隨著凌雨瑤與楊塵紛紛落地,甚至楊塵的手中還拎著一眾黑蛇的,在場的所有巨人都呆滯了。
“喂,那……那難不是玄蛇族的黑蛇眾?”
“黑的鱗甲……紅的眸子,還有那蛇王鎧,應該……是了。”
場間有人小聲的說著話,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以至於讓一些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總共八個,似乎就是追殺你們的玄蛇族?”
楊塵雲淡風輕的看著力與伽羅,拋下這樣的一句話。
“是玄蛇族,但這群黑蛇眾可是玄蛇族最為銳的戰力……”
力顯然憋著一口氣,有些不上來。
這樣不現實的場景,他不知道自己想過多次,每每族人在外被殺,每每對上玄蛇族,甚至鬼人族的追兵,他都是獨木難支,什麼時候見到過今天這樣的場景?
“二位無上神,請恕我此前的無禮,力知錯了。”
這次,力跪的心服口服,他也徹底相信了自己姐姐口中所說的預言之人,或許他們巨人族真正的未來,就要在這兩人的手中再度綻放了。
上百名巨人齊齊下跪歡呼的場景,顯得是那樣的神聖,一度讓凌雨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真的了解過巨人族的遭遇過後,凌雨瑤也說不出任何一句像是“不過是舉手之勞”這樣的話語。
可能現在這樣,才是巨人族真正求的一幕。
數萬年的屈辱,究竟是多麼堅強的意志才能茍延殘至今,這些凌雨瑤無法想象。
“接下來,就是修羅族的事了。”
“嗯。”
楊塵了一眼邊的凌雨瑤,而凌雨瑤則是給了他一個堅定地眼神。
——
玄蛇族族地。
終於平複了心的族長玄冕,最終心平氣和的跟自己的族人說出了那場四王會議上發生的一切。
而當聽到四王大打出手,甚至族長玄冕也只是僥幸逃這樣的事後,大家紛紛激的向自家的族長。
“原來族長為了我們冒了如此大的風險。”
“族長辛苦了……”
在座的長老以及護衛隊長們紛紛向玄冕表示了自己的謝意,但玄冕本沒有在意這樣的事。
因為在他的心中,有一個更加難以說出的事實。
“天人又要來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下一次修羅戰不知將在什麼時候開啟,至在戰爭開始之前,我們的下一代必須功降生!”
玄冕的聲音抖著,讓場間所有玄蛇都為之一震。
“族長,您……您在說什麼?”
“修羅戰——好久遠的名字。”
然而玄斛卻在一旁突然反應了過來。
“你說的是八萬年前的修羅戰?”
突然激的起,玄斛直接攬住了族長玄冕的子,努力的想要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玩笑的意味。
但可惜的是,玄冕沒有說謊的意思。
場間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一時間竟雀無聲。
因為對於任何一個在修羅界生活已久的族群來說,他們不會有人不明白修羅戰代表著什麼。
同樣的事在近似的時間,一齊發生在不同的族群之中。
那一天,不只是玄蛇族的會,整個修羅界都沉默了。
——
“二位大人,你們一定要去嗎?”
著此刻已經登上巨鳥軀的楊塵和凌雨瑤,力擔憂的問道。
這不是什麼開玩笑的決定,當楊塵說出他想要親自去找婆稚王談一談當年那些事的時候,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
“必須解開這次的誤會。”
“而且按照你們的預言所說,如果八萬年真的是一個回的話,那你們那所謂的修羅戰,恐怕也距離現在不遠了。”
楊塵說的是實話,在修羅界,他在時間長河之中索著,每每都能夠找到一些逆流而上的芒。
他不清楚那些東西是什麼,但心中的預告訴他,現在的一切的確在按照一些預言發展。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知曉了巨人族的特殊,以及當年某些事的喻之後,楊塵愈發覺得那個做婆稚王的人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麼的。
就算他不清楚當年的事,不清楚紅塵當年在那場修羅戰中到底遭遇了什麼,是能夠解開巨人族與婆稚王之間的矛盾,這就足以讓楊塵他們走上這一趟。
“大人……”
伽羅淚眼婆娑,這麼多年,是第一次真正的到有人在關心他們,就憑他們這樣沒落的族群,也有人願意為他們的未來稍稍付出一些力量,這樣的本不是能夠用語言來形容的。
“此去三萬余裡,若是大人遭遇了什麼危險,巨人族願赴湯蹈火替大人赴死!”
“還請您收下著巨神號角——這是祖先們留在如今最後的力量,若您將這號角吹響,不管在何,巨人族都將與您同在。”
伽羅從背後出了一個纏繞著灰褐麻繩的螺紋號角,上面古樸的印記帶著上古的氣息,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個號角,早已不知道被多人傳遞。
“還有這種東西?”
力楞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知道這號角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楊塵沒有辜負對方的好意,即便將來不會使用,他也會好好收下珍藏起來。
“走了,不必多送。”
猛地一拉纏繞在鳥喙上的降生,巨鳥騰空而起,寬大的翅膀振著風,一瞬便登上了天穹。
隨著一聲嘹亮的鳥鳴,楊塵和凌雨瑤的影消失在天邊,只有力和伽羅仍在原地駐足,並為他們祈禱著平安。
“我們也走吧,玄蛇族知道我們的位置,我們必須繼續趕路了。”
“嗯。”
“祖碑與星盤如何是好?”
“不需要了,因為那兩位已經來了。”
“竟然有朝一日能夠從你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是難以想象啊。”
“這有什麼難以想象的,我現在只是巨人族的子伽羅,巨人族今後不需要大祭司了,力,該由你來領導巨人族前進了。”
伽羅回頭了崖腳的風景,似乎放下了什麼負擔,轉而衝著力出了天真而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