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從未想過自己無心柳的行為,竟然引來了天選的修羅王。
而這正巧也讓楊塵明白了,修羅道的四王本就不是脈傳承而來的。
“這怎麼可能?下等的魔犬族……竟然會被修羅道選中?”
毗質多羅已經快要崩潰了。
之前是不論誰來他的面前,他都不會有半點驚慌。
可唯獨沒想到的是烈金犼竟然還活著。
“這我就不清楚了,若是你想問,不如去到回中,問一問吾王吧!”
烈金犼不再說廢話。
狂暴的氣息瞬間攀升至了極點。
烈金犼連給毗質多羅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一擊狂暴的衝拳,直接殺至對方前。
毗質多羅大驚失,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屹立在修羅界數萬年之久的四王之一。
“哼!剛剛升為王族,便想要挑戰本王,你還差的很遠!”
毗質多羅說這話是有據的。
眼見那殺招將至,毗質多羅右腳向前,猛然對轟出一拳。
烈金犼那如同咆哮火龍一般的衝拳,竟然在這毗質多羅的反擊之下,瞬間消散。
“火焰?在我面前玩弄火焰?”
毗質多羅咬牙切齒,笑的非常可恨。
他探掌向前,一度熾熱的足以泛起藍的火焰高牆,直接將烈金犼與他包裹在一起。
再有任何人想要手,都無從下手。
“婆稚!不要激,相信烈金犼吧,既然是他,絕不會如此輕易落敗的。”
佉羅騫馱直接攔住了想要上前破開火牆的婆稚王。
“這是由法則凝的火牆,除非能夠突破法則的限制,否則沒有人能夠干擾其中的變化。”
毗羅天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妙,直接點給了眾人。
“王!烈金犼閣下說的都是真的嗎?毗質多羅殿下……真的已經反叛了嗎?”
有人焦急的問道。
這種時候,夾在諸王之間,不知所措的修羅族眾人頗為煎熬。
一面是自己領屬的修羅王,一面又是對於修羅族的忠誠,尤其是毗質多羅原本的部下。
他們此刻目呆滯,不管是誰找到他們,他們都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我不清楚……我希不是……”
佉羅騫馱只是搖了搖頭,他不願意肯定這個事實,怎麼說毗質多羅也是他的戰友。
可當年的事實在太過蹊蹺,修羅戰時,還相當年輕的佉羅騫馱本搞不清眾人之間的關系。
那場戰,結束的也頗為怪異。
可本能告訴他,這其中的事,他沾染的越,就越是輕松。
如今,真相愈加迫近,別說婆稚王不冷靜了,連他都有些承不住真相的力。
與此同時——
火焰高牆之中,宛如鬥技場一般的空間就在烈金犼與毗質多羅腳下展開。
“我道是什麼,火焰的法則竟然影響到了空間,看來這麼多年,王,你也沒有疏於修煉啊?”
烈金犼環臂立在場間。
而他腳下所站立的鬥技場,竟是漂浮在一片無盡虛空之中。
鬥技場的邊沿就是一無際的懸崖——這便是毗質多羅的殺招。
“這裡便是火神鬥技場,你說的都不錯,這裡確實是利用火焰的力量開辟出來的空間——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毗質多羅赤腳走來,他的形在那一刻,由瘦小,漸漸變為強壯,接著,化作通天的巨人。
轟隆一聲。
龐大到足以頂破天際的毗質多羅,終於現出了自己的真。
滅世火魔——
“這火神鬥技場,早在八萬年前,我便已經掌握了……為的便是在我為天人之際,滅殺那些膽敢阻我的無知之人!”
“唔,末世火魔的真,真是懷念啊,八萬年來恐怕你本沒有機會向別人展示吧?”
“展示?”
聽了烈金犼的話,毗質多羅笑道。
“此戰之後,我便升為天人,何須這醜陋的法與那殘破的?”
“只要為天人,我又何須擔心壽元將盡,擔心修為盡散?”
“烈金犼,當年你壞我好事,沒有徹底殺掉你是我的失誤,只是沒想到羅睺竟然將那樣僅剩一縷魂魄的你保存了下來——想必他實力大降,敗給大自在天的原因,就在你這裡吧?”
毗質多羅一眼便看出了此刻烈金犼的不自然。
這種不自然並不是烈金犼的有問題,而是此刻的烈金犼,明顯氣質與曾經的他完全不同。
這種霸道與沉穩,像極了從前的羅睺。
烈金犼眉頭一皺,沒有否定。
毗質多羅則是矮下來,看著螻蟻一般的烈金犼怪笑道:
“真是人,為了自己的部下,竟然分給了你自己王族的神魂,即便他不被大自在天殺死,他的也會慢慢腐朽,最終不配為王——”
“我說為什麼之前羅睺還沒死,修羅族的實力就在緩緩下降了,原來都是他自己在作孽啊!”
“你有什麼資格去說吾王!”
烈金犼直接暴起,聽不得毗質多羅的廢話,凝聚了無數氣之力的拳頭,瞬間漲至他數個子那麼大。
轟!
巨拳挾裹著無盡威勢,直接轟向毗質多羅的。
“忘了告訴你——”
然而這一拳在龐大的毗質多羅前,毫無作為。
毗質多羅化作火焰巨人,八足之下,就連腳尖都噴著火焰。
他大手一揮,似乎卷了整個空間的法則。
烈金犼的巨拳直接憑空化為了烏有。
虛影散去,烈金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劇烈的衝擊,讓他的髒損,他直接嘔出了鮮。
不如此,灼熱的,哪怕只是一瞬的接,也足以讓烈金犼皮落。
這樣倒的實力,在這火神鬥技場上,像極了一場。
“在這火神鬥技場——我真的力量將會增幅到原先的十倍之多!既然能殺你一次,那我也能殺你第二次!”
說著,毗質多羅,高高舉起他那小山一般的大手。
火焰凝聚之下,大手宛若一顆天火流星,自高狠狠落下。
似乎被這一掌擊中,就是真仙也難以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