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陣清風吹過。
楊塵和婆稚王都被烈金犼帶到了同樣的一個位置。
“師父……這是!”
婆稚眼見自己的視線豁然開朗,放眼去,卻只有震撼可言。
高聳天柱一般的山崖,就這樣矗立在兩人面前。
一眼看上去,這高到無邊無際的山崖絕壁,似乎將整個修羅界一分為二。
然而這樣恢弘的地點,婆稚竟然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鏡靈山?”
楊塵卻在看過這絕壁之後,口而出。
“哦?楊塵小友難道對這鏡靈山也有所耳聞?”
烈金犼的聲音從兩人不遠傳來。
他如同一團流火,轟然墜地,在落地的瞬間,火焰散去,出了他那赤紅的軀。
“鏡靈山?師父,楊塵,你們在說什麼?”
婆稚有點蒙了,他可是修羅王,即便他資歷較淺,但也是活了數萬年的存在,對於整個修羅界算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
這鏡靈山?
婆稚再向鏡靈山的山壁看去時,奇妙的事發生了。
鏡靈山那高聳雲端的壁面,竟然在一瞬間,化作了一片無比的鏡面。
修羅界的上空,一黑日照耀下,暗紅的芒被鏡靈山的鏡面完全反出來。
還沒等婆稚歎,那經過鏡面反的芒,竟然一直向著幾人的後照耀而去。
轟隆隆——
一陣山石崩碎的聲音響起。
大地似乎在咆哮著。
婆稚和楊塵都有些站立不穩,隻得從地面漂浮起來。
終於,在兩人回頭去的時候,一道暗紅的,由芒鋪就的大道,就這樣在兩人面前展開。
“師父……”
“這裡是鏡靈山下——婆稚,是時候領你來到這裡了。”
烈金犼從兩人邊穿過。
唯獨婆稚一臉的茫然。
“我聽說,鏡靈山只在傳聞之中出現,似乎是修羅道意志誕生的地方,而在這裡,又被稱為原初阿修羅的存在生活,而他們,則是修羅道萬的祖先。”
楊塵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這是從巨人族的史冊裡找到的描述,婆稚,當年巨人族的祖先,那位巨神從戰場逃離,似乎就是為了保護一些重要的記錄——其中就包括修羅道億萬年的歷史,以及那塊不滅星盤。”
說到巨人族,婆稚有些尷尬的低了低頭。
“似乎的確是我錯怪他們了,待到戰後——戰爭結束之後,我一定會恢復巨人族的名,算是我對他們的補償吧?”
楊塵聳了聳肩,沒有否定婆稚的想法。
“楊塵小友說的沒錯。”
烈金犼遙手一指。
對著婆稚說道:
“婆稚,順著原初之路走,在盡頭,你會得到修羅道最為寶貴的傳承,那也是我們這次取勝的關鍵。”
“我?師父……您不是?”
烈金犼上那恢弘的紫氣,本就無法掩飾,見識稍淺的阿修羅可能不清楚,但像婆稚還有佉羅騫馱他們,一眼就看得出,如今的烈金犼已經是獨得修羅道意志眷顧的存在。
也就是傳說之中,只有最強的阿修羅,才能夠為的原初之王。
“我這不過是借了你的,你真的以為如今我這暫時的荒古巨神種的脈能夠一直保留下去?”
“婆稚,有些事,我們一直瞞著你,包括你的父親在,但你要相信,我們從來都沒有苛責你的意思,相反——從上一場修羅戰開始,我們就意識到,一次戰爭本就不足以擊潰天人的野心。”
“唯有變數,唯有變數出現,我們才有希。”
“而那個變數,就是你!”
“我相信這一點,楊塵小友可能早就看出端倪來了。”
烈金犼拍了拍婆稚的肩膀,說了一串他無法理解的話。
“這……這是什麼意思?”
婆稚的腦袋如同漿糊一般,之前被毗質多羅接連揭穿了份,他心的傷疤也被越撕越大,與他表面上的從容相反,事實上他已經打算好,要在此次戰後,放棄修羅王的份,將其讓給莫吒。
畢竟莫吒才是真正的修羅王親。
他更加合適為一名王者,而不是暴躁且莽撞的自己。
然而——
“也就是說……”
楊塵得到了烈金犼的眼神,腦海中的線索瞬間全部串聯在了一起。
聯系到如今他們所的地方,一個自修羅道殷始就存在的傳說,完完整整的在楊塵眼前鋪開。
“婆稚果真與你們這些阿修羅不同,對吧?”
“我第一次見到婆稚,看到他上那超乎尋常的死氣與氣,還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冥界大敵,原來——”
在與大自在天相對的時候,楊塵就在思考,為何只有第一次見到婆稚的時候,他才亮出了那幅邪氣人的形象,後來不管如何出手,他似乎都在抑著自己。
後來在自己提醒過後,婆稚才真的放開了自己的真,果不其然,與天人的神力相對,婆稚的力量是與尋常阿修羅完全不同的存在。
再加之後面毗質多羅點破了婆稚的份,婆稚並非王之脈,卻仍舊繼承了王位——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著同樣的終點。
婆稚王真正的份。
“婆稚是他父親的養子不錯,但卻是我們當年所有人共同發現的——在殺星劍王閣從天而降的一名孩。”
“這麼多年下來,我們一直在探求著婆稚本的可能。”
“直到後來羅睺在經過鏡靈山附近時,意外喚醒了這裡的傳承之地——”
“婆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們所有人能夠得到修羅道的青睞,都是因為你的存在。”
“你可能是這世上最後的一位原初阿修羅。”
待烈金犼說出了原初阿修羅一詞時,暗紅的芒似乎也有了反應。
偌大的鏡靈山竟然發出陣陣雷音,聲音的波將整片樹海吹。
一瞬間,整個修羅界似乎都有了反應。
層層疊疊的雲霧,自鏡靈山起,緩緩向著整片大陸的邊沿推而去。
在同一天,整個修羅界的大陸,每一個生靈似乎都聽到了一個和的聲音呼喚著:
“原初——”
修煉了將近五千年的方羽,還是沒有突破煉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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