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玨先是一驚,隨後急忙向一旁退去,麵嫌惡之。
妖異子又是一陣輕笑,聲音清脆,“小修士,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意思吧?我說的香是藥香,你是丹修吧。”
崔玨閉口不言。
“常言道醫藥不分家,你作為丹修,應該也懂藥相生相克的原理吧。”子眼中閃過奇異之。
崔玨聞言,瞳孔一。
他大概猜出妖想讓他做什麽了。
“我可以保你師兄不死,但我要你當我的試毒人。”
妖異子語氣篤定,似乎本不怕崔玨會拒絕。
崔玨回頭了一眼大師兄死氣沉沉的麵容,沒有過多猶豫點頭答應了。
“可以,你先幫我大師兄解毒。”
“放心,這點毒他至還能撐個三五日,還是你先來幫我試毒吧。”
不待崔玨回答,一隻拇指大小的紅飛蟲從子的袖袍中飛出,落到崔玨的指尖上。
崔玨強忍住將飛蟲甩出去的,保持不,下一刻,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快速向著四肢百骸蔓延。
“啊!”
崔玨猛地攥拳,單膝跪在地上,一張清冷出塵的麵容擰一團,額頭冒出麻麻的汗珠。
“咯咯咯,此毒我賜名為斷腸紅,你現在是不是覺肝腸寸斷,五如焚啊。”
妖異子見到崔玨痛苦不堪的模樣,興地大笑起來。
崔玨此時已經完全聽不清在說什麽,他隻覺自己快要死了。
他用盡最後的力量將方朗平穩的安置在地上,然後雙膝跪地,以頭撞地,試圖緩解的不適。
然而無窮無盡的痛苦就像是浪不斷翻湧而來,他渾痙攣,角竟然吐出沾著的白沫。
就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一個念頭從他心中閃過。
小昭吞下蝕骨丹的時候也像他這麽痛嗎?
……
“嘶——”
一條十餘丈長的黑巨蟒仰天發出一道淒厲的嘶鳴聲,隨後蛇首從高墜落,砸出的氣浪將無數腐葉掀飛。
季寒舟從樹上跳下,直奔蛇而去。
像黑蟒這樣的蛇形妖,最值錢的便是蛇膽以及膽。
尤其是蛇膽,可以解毒清心,最適合修士突破時服用。
季寒舟掏出一把匕首,坐在蛇妖的七寸之上解剖蛇。
突然,一道不同尋常的風聲響起。
他卻頭也不抬一下,繼續專心致誌地尋找妖膽,站在他不遠的三人見狀,反倒驚疑不定起來。
三人無聲地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男子往前邁出一步。
嗖——
一陣勁風刮過。
一片落葉釘在男子腳前不到一寸的距離。
三人已經同時抬頭往上看。
就見一個看不清五的子蹲坐在樹上,左撐著樹,右慢慢悠悠地晃著。
三人毫不猶豫,轉就走。
他們若是沒有一點眼力勁兒,早八百年就死在沼澤林裏了。
都走到別人眼皮子底下,還沒發現對方的存在,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直到一口氣跑出幾百丈遠,三人才鬆了一口氣,慶幸不已。
今天還真是在門鬼門關外走了一圈。
季寒舟取出蛇膽和蛇丹後,將其放進一個單獨的儲袋中。
這裏麵裝著他們這段時間在沼澤林裏的收獲,準備等離開近再進行分配。
“虞師姐都收拾好了。”
虞昭縱一躍,跳到季寒舟麵前,正想他離開,後又有刻意加重的腳步聲傳來。
虞昭和季寒舟同時轉過頭去,隻見四名花容月貌,儀態大方的修從一片低矮的叢林中走出。
剎那間,虞昭隻覺這片昏暗的山林中陡然增添了不彩。
四名貌的修見到虞昭也是眼睛一亮。
四名修中有一人是金丹中期,一名金丹初期,還有兩人和季寒舟一樣是築基後期。
為首的金丹中期修上前一步,對著虞昭盈盈一笑,主行禮:“道友有禮,我們是百花穀弟子,見道友儀表堂堂,氣質不俗,心向往之,特意前來結,還道友不要嫌我們師姐妹幾人唐突。”
虞昭見到四人時就心有所,等聽到們自報家門後,暗道一聲果然。
百花穀作為修真界一宗兩門四派中唯一一個以為尊的修真門派,門弟子最大的不同之便是自信,不是宗門、份帶給們的自信,而是一種與生俱來,從骨子裏散發的自信。
們眼中隻分兩種人,一種是人,一種是有用的男人。
從兩方見麵,們視季寒舟如無時,虞昭幾乎便能斷定們的份。
虞昭笑著回禮:“五行道宗虞昭,這位是天劍門的季寒舟。”
四名百花穀修得知虞昭竟然是五行道宗的弟子後,更是心花怒放,沒在意虞昭的後半句話。
“虞道友,在下莫慈,三位師妹分別是荊南荊師妹,王勝雪王師妹,以及楊晞楊師妹。”
虞昭又與其他三人一一見禮,氣氛好不融洽。
季寒舟被晾到一邊,想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存在,卻發現完全不進,因為他發現四名百花穀的修在有意無意的排他。
他剛開始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然而幾次之後他無比確定們就是在聯手排他!
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娘,也就是天劍門的九華劍尊,從小給他灌輸的理念就是百花穀的修都是一群善解人意,溫的子。
為什麽他完全不到!
“虞道友,你也是來沼澤林曆練的嗎?那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彼此也好相互照應。”
“虞姐姐,我一見到你就覺得親切,你就好像我的親姐姐一樣,你就答應和我們一起走嘛,好不好?”
“虞師姐,求求你了,沼澤林好危險,我害怕~”
滴滴的嗓音如同魔音直往季寒舟耳朵裏灌。
他愣愣地看著虞昭被四名百花穀的修簇擁在中間,腦中劃過一道閃電,突然產生一明悟。
他娘當初不會也是像虞師姐這般眾星捧月般的待遇,所以才會發出那樣不切實際的慨。
他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