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今日天氣不錯,大家都散了吧。”
“哎呀,我的煉爐裏火還沒熄,我得趕回去煉了。”
“你們都走啊,那我也走。”
眨眼的功夫,幾位長老腳底抹油,已不見蹤影。
虞昭看向李飛。
這次李飛反應極快,雙手拿起號牌,恭恭敬敬地遞給虞昭。
“虞師姐,個人比的第一比試將會在十日後舉行,地點就在距問鼎閣百裏外的煉武場。”
虞昭點頭,接過號牌。
李飛又道:“問鼎閣有五行道宗弟子休息的場所,虞師姐此時可要前去休整一番?”
“勞煩了。”
“虞師姐客氣了。”
李飛來一名同門,接替他的登記任務,親自領虞昭進問鼎閣。
虞昭走後,山腳下人聲嘈雜。
所有人都在議論橫空出世的虞昭,司徒軒反倒了無人問津的存在。
司徒軒微瞇著眼,麵晴不定。
不到二十歲的金丹後期。
很好,虞昭,你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虞昭在李飛的帶領下進安排給五行道宗的房間休息,準備迎接十日後的比試。
萬裏之外,一艘飛舟正在往問鼎閣的方向疾馳。
飛舟足有五層樓高,周刻有複雜深奧的陣紋,穿梭在雲霧之間,靈閃爍,分外華麗。
周今越站在甲板上,眉目如畫,一樸素的弟子道袍也無法掩蓋人的貌。
來人的腳步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
“周道友。”
周今越側回禮,“李道友。”
李景讓上前幾步,與周今越並肩而站。
周今越飛快地蹙了一下眉頭。
李景讓,太白書院的大師兄。
太白書院與五行道宗在趕路的途中偶然相遇,兩方長老一合計,便決定結伴同行。
而和李景讓見過麵後隻說過幾句話,不過泛泛之。
倒是葉從心和太白書院的弟子格外投緣,周今越無意間看見過幾次他們聚在一起聊天。
李景讓今日不去和葉從心討論詩文,怎麽突然來找說話。
正覺奇怪,李景讓的聲音驀地響起。
“周道友,你與獨月峰的葉師妹之間是不是有何誤會?在下私以為有些話還是說開為好,以免影響同門之間的誼。”
周今越眼中先是浮現了然,然後臉倏地沉下來。
“幹卿何事。”
周今越本不打算和李景讓解釋什麽。
和葉從心的事還不到太白書院的人手。
李景讓一怔,似是沒想到周今越會如此不客氣。
“我並無惡意,隻是……”
周今越不耐煩地打斷他,“李道友,不管你是好意還是惡意,這件事都與你無關,還你不要在這裏挑撥我和你師妹的關係。”
說完,周今越在心中暗道一聲晦氣,轉就想離開。
李景讓卻不依不饒。
“周道友,你避而不談,莫非是心虛了?作為宗門大師姐,不能做到一視同仁,此乃失職!”
周今越驀地回頭。
李景讓長相清俊,姿拔,單單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溫潤如玉,儒雅風流之。
此時,他麵沉凝,眼角眉梢都是對周今越的質疑與不滿。
周今越隻覺自己像是踩到了髒東西,惡心不已。
與李景讓初見時,還以為這是一個有丘壑之人,如今看來是錯得離譜。
“李景讓,你了解葉師妹嗎?你有何資格站在這裏質疑我。”
“我當然了解,葉師妹氣質如蘭,才華馥比仙,更難得的是患沉屙,仍堅守本心,迎難而上,讓人欽佩。”
李景讓說出這番溢之詞時,麵容堅毅,滿目。
周今越是沒從他臉上找出半點為難之。
周今越震驚。
李景讓作為太白書院的首席大弟子,竟然如此輕易相信他人,還未去查證真實況就急不可耐地站出來替人出頭。
他的腦子呢?
被他放在太白書院,忘記帶出來了?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你可還有想辯解的。”
李景讓見周今越不說話,自以為穿了周今越偽善的假麵目,還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周今越又被惡心了一下,角勾出冷笑。
“李景讓,我記得你有婚約在?如今你替葉從心出頭,可是移別,想要琵琶別抱?”
不就是潑髒水。
誰不會呢。
李景讓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麵以眼可見的速度漲紅,“周今越,我與葉師妹清清白白,你休要口噴人!”
“我這是合理懷疑,你都可以質疑我,我為什麽不能質疑你?”
反擊謠言最好的方式並不是自證,而是跳出對方設下的陷阱,再將對方一腳踹進去。
何況周今越覺得的質疑可比李景讓合理多了,看李景讓這副樣子,誰能相信他和葉從心之間沒有別的關係。
葉從心有沒有別的想法,周今越不知道,至李景讓心思不純。
“我和葉師妹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談論的是詩詞歌賦,風花雪月,又豈是你這種俗人能夠理解的!”
兩人的爭論聲終於引起了船上其他弟子的注意。
張峻率先跑過來。
“大師姐,發生什麽事了?”
他一邊問,一邊狐疑地打量李景讓,眼中是若有似無的防備與排斥。
周今越正回答,呂梨、方朗、藍子渝等五行道宗弟子也走了過來,站在後。
無人說話,卻用行表示無聲的支持。
船上太白書院的弟子見狀,雖不知曉發生了何事,也趕從船上跑下來替自家大師兄壯勢。
兩撥人涇渭分明,劍拔弩張。
“周師姐,李師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作為爭議的中心人,葉從心姍姍來遲。
周今越挑了挑眉,“葉師妹,你來得正好,剛才太白書院的李道友突然跑過來在我麵前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警告我不要再欺負你,師姐真是百口莫辯,不如葉師妹替師姐解釋一下?”
葉從心勉強地笑了笑,“周師姐,這之間一定是有誤會。”
“又是誤會?剛才李道友也問我與你之間是不是有誤會,你替師姐分辨一下,我究竟是和誰有誤會。”
所有人的目頓時集中在葉從心上。
葉從心的手指倏地抓擺,麵愈發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