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猶豫一下,道:「不錯,牽扯到永安太子一案,任何人都得配合調查。」
顧無雙忽地角一揚:「那大人快來問我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陸寧:「……」
很快,陸寧從顧無雙口中了解到顧風棠,大致上與顧風棠所說的差不多,甚至顧無雙的大哥顧鳴之死,也是因為追查永安太子一案犧牲的。
陸寧只是簡單了解一下,並沒有說什麼話。
翌日。
三月十五。
陸寧沒忘前天周環的死,他親自帶著顧無雙、裴天悲、盛軒三人以及三十位百戶,直奔皇宮承宣司,親自查案。
達到正殿前。
「圍住!」
陸寧一聲令下,三十位百戶將承宣殿圍住。
那劉公公嚇的臉蒼白:「陸、陸大人,這發生了什麼事?」
陸寧冷眼一閃:「你乾爹,曹公公呢?」
劉公公臉變幻不定道:「乾爹,他又閉關了!」
陸寧面無表,朝著承宣殿走去:「閉關,今日也得出關。」
說著,大手按在門上,一掌推開。
一冷氣息撲面而至。
陸寧沉著臉,邁步而。
顧無雙三人隨其後。
劉公公等大小太監,只能畏懼的看著,本就不敢上前阻攔。
只見正殿上座,曹大純盤膝而坐,上紫黑真元流轉。
片刻,真元氣息緩緩斂中。
曹大純睜開雙眼,盯著陸寧那一張年面孔。
良久,他輕咳一聲,慢吞道:「咱家把承宣司的事務,全權給了劉盡劉公公。」
「他也是承宣司老人,陸副司想要調查什麼,可以去問他。」
這時,劉盡上前很客氣說道:「陸大人,您想知道什麼,可以問咱家,乾爹他已很久不持宮事務了。」
陸寧看劉盡一眼,對顧無雙道:「帶走。」
劉盡登時一愣,下一刻他就被方雲展兩位百戶抓住,然後被帶出承宣大殿。
陸寧繼續走向曹大純:「本前來,是有話要問曹公公,還請曹公公配合,跟本前往鎮魔司走一趟。」
「咳咳……!」
曹大純右手微微握拳頭,放在邊輕咳一聲,道:「陸大人有話要問,也可以在這裏問,咱家知無不言。」
陸寧角冷揚:
「鎮魔司辦案,除了陛下,任何人都得配合,本說去鎮魔司,那就得去鎮魔司。」
「曹公公,請吧!」
「不愧是你陸長安陸大人,說話真氣!」
曹大純眼底閃過一抹怒,他不但沒有起,繼續慢吞道:「陸大人可知道咱家伺候了幾任帝王?」
陸寧繼續慢走,冷聲道:「與本查案有關係麼?」
曹大純握了握拳頭:「咱家伺候了四位帝王,第二任帝王時,咱家就獲得了特權,接調查不需要前往鎮魔司。
「第三任興武帝時,咱家獲得免死金牌。」
「第四任明武帝,咱家可終老皇宮。」
「咱家你一聲陸大人,是給你面子,陸長安,你別不知進退。」
陸寧輕笑一聲:「這麼說,曹公公是不打算配合本的調查?」
曹大純老眼怒睜道:「咱家不是不配合,是你鎮魔司不配。」
陸寧角微揚:「諸位,你們都聽到了,曹公公不僅不配合鎮魔司調查,還出言不遜辱鎮魔司,這等於是辱當今大周太祖。」
「鎮魔司是太祖創立,用來監察百,監察天下,除了帝王,任何人在鎮魔司面前沒有特權,這是大周太祖金口所言。」
「你一個老宦,居功自傲,藐視皇權,辱鎮魔司,實則該死!」
聲音落下,陸寧上發出強烈的氣息來。
「陸長安,你敢在承宣司手?」曹大純猛地喝一聲。
「喲!說話利索了!?」陸寧冷笑一聲。
顧無雙、裴天悲、盛軒等人也冷笑起來。
大小太監們則是滿臉驚訝,老祖宗怎麼說話一下就利索了?
「你!」
曹大純眼中閃過一抹懼意,忙從上取出一面金牌。
那金牌上刻著『免死』二字,正是免死金牌。
陸寧神凝重了起來。
顧無雙等人臉也跟著難看,這老太監,還真有免死金牌呢。
就算有罪,也不能問斬啊!
「誰知道你手中免死金牌真假?」陸寧微微瞇起雙眼。
「睜大你的眼睛,看仔細了!」
曹大純大手一揮,那免死金牌朝著陸寧飛去。
陸寧一把抓在手中,正面免死,背面刻著興武帝時期的帝印,還有日期時辰。
這東西,肯定造不得假。
但陸寧並沒有把免死金牌還給曹大純,而是取出自己那一枚免死金牌,仔細端量片刻,將自己的免死金牌收起。
「無雙!」
「大人,屬下在!」
「免死金牌假的,送你了!」
說著,他就把免死金牌送給顧無雙,然後一閃而過,金剛神拳直奔曹大純。
免死金牌又如何,一樣抓你!
不服,讓興武帝來找我。
顧無雙一臉愕然,免死金牌是假的?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喝道:「好你個曹大純,你竟敢製作假的免死金牌,阻攔鎮魔司辦案……!」
曹大純差點被氣吐,見陸寧一拳轟來,他當即拍去出一掌。
手掌上紫黑真元繚繞。
砰!
但拳掌撞的一瞬間,曹大純的整條右臂都被打的模糊。
「啊!」
曹大純慘呼一聲,就被陸寧一拳轟飛,將後牆壁撞出一個窟窿。
陸寧一閃也將那一堵牆壁撞碎,去追拿曹大純。
只見曹大純朝著殿逃去,從一窗口跳進院子,縱而起。
「給本留下!」
冬雷刀瞬間出鞘,一抹九雷刀閃過,將曹大純逃走的路攔截住。
接著陸寧一閃追上,金剛拳頭直奔曹大純的後背。
這一拳要是被打中,曹大純不死,脊椎骨也斷了。
「寶蓮燃天。」
曹大純眼見要生死骨折的下場,回怒吼一聲,朝著鹿娘打出一掌。
掌心瞬間綻放出黑紫蓮花,蓮花寶燈一眼,燃燒起了火焰來。
迎上陸寧的金剛拳頭。
轟!
金剛神拳與紫黑寶蓮撞擊,恐怖的真元氣浪瞬間席捲而來。
顧無雙等人剛追上來,就被席捲開的氣浪震飛,震的眾人氣翻湧。
與此同時。
曹大純也被陸寧一拳轟落地面,將地面震裂開。
陸寧居高臨下,凝視著曹大純冷笑道:「年前,一線天峽谷,追殺齊貴妃的,就是你個老東西。」
「噗!」
曹大純挨了陸寧兩拳,傷頗重。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修練快三百年,才三品圓滿。
可陸寧才多大,為什麼能達到上三品,甚至殺他如切菜?
為什麼?
陸寧見曹大純頭髮披散,老眼充,當即喝道:「老東西,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寶蓮燃天。」
話罷,腰一提,手掌旋。
一朵即將要盛開的紫金蓮花形,還帶著花桿,花頭大花桿小,燃燒著紫金火焰。
「你,你……!」
曹大純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你個老宦,要是能練《蓮花寶典》才怪了。」
陸寧冷哼一聲,手掌猛地一推,那燃燒著紫金火焰的蓮花朵,猛地變大。
從上空鎮而下。
轟!
一擊撞擊在曹大純的上,生生將其轟大地深,上燃燒起了紫金火焰,看著狼狽不已。
趁機,陸寧一閃出現在土坑中,一把扣住曹大純的手腕,震斷曹大純的經脈,然後以玄龍鎖脈鎖住曹大純的氣海丹田,免得曹大純與他玉石俱焚。
畢竟這老東西活了快三百歲,遭到這種待遇,肯定會想不開,或者狠下心來跟他同歸於盡。
「噗!」
曹大純在土坑中彈數下,裏哇哇吐:「陸長安,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
陸寧冷眼將曹大純從土坑中抓出來,一閃到了顧無雙等人面前,將人丟過去道:「押回鎮魔司。」
……
不到半時辰。
陸寧帶人宮,捉拿曹大純的消息。
在皇宮中以及權貴之間傳開。
帝驚訝的同時,秦忠、裴同、鎮國公、燕國公、榮國公等人也吃驚不已。
曹大純老宦,若是算上當今帝的話,已是歷經五朝帝王,份也算尊崇。
明武帝時就讓曹大純在皇宮中養老,頤天年。
沒想到,陸寧膽子真大,敢闖皇宮,直接將曹大純拿了。
「這個陸長安!」
顧風棠得到消息時,也滿臉意外。
去捉拿曹大純前,就不知道請示一下嗎?
陸寧沒有請示,就是怕走風聲,曹大純趁機逃了。
此刻。
鎮魔司黑暗地牢中。
陸寧將曹大純單獨所一個牢房中,也不審訊,帶著顧無雙三人直奔天牢。
因為劉盡等資格老的宦,被押往天牢。
天牢門口,伍義召、周浩早已恭候著。
陸寧沒說話,帶著人直奔天牢裏面。
兩人也迅速跟上。
站在刑房前,陸寧讓顧無雙親自帶人將劉盡帶來。
進刑房。
曹培、瘦猴等人幫忙,把裏哭喪哀嚎的劉盡架起來。
「!」
陸寧端坐著,一句話沒問,先打。
曹培早就鍛鍊出來,抓住帶刺鐵鞭一陣打,打的劉盡死去活來。
劉盡雖然有點修為,也不過七品,氣脈被封鎖,本扛不住鐵鞭打,不多時便暈死了過去。
冷水潑醒之後,繼續打。
「別打了,求求你們,陸大人,咱家什麼都說,你問什麼,咱家答什麼……!」劉盡可不是骨頭,更怕死,裏嗷嗷著求饒。
陸寧一擺手,曹培停了下來。
他冷眼盯著劉盡道:「本只問一遍,你也只有一次機會,你自己想好了,是死是活,全憑你一念。」
「是是,咱家明白!」
陸寧沒廢話,冷聲問道:「明武元年,曹大純離開過皇宮沒有?」
劉盡仔細回想,明武元年時,他才進皇宮不到十年,在承宣司中地位並不高。
但那一年,有一段時間,他給曹大純送過飯。
當即如實說道:「陸大人,明武元年,咱家宮第九年,進承宣司,地位不高,當時都是曹小屯、孫公公他們說了算。」
「那一年,曹大純有沒有離開過皇宮,咱家不清楚。」
「但八月份時,曹大純閉關,咱家給他送過一段飯,大約有半個月的時間。」
「最開始,咱家以為送進去的飯菜都被曹大純吃了,後來,有一次聽到貓聲。」
「咱家把飯放進正殿門口時,忍不住朝裏面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到曹大純,只在上座看到一隻黑貓。」
「所以,咱家不知道他是在承宣殿中,還是出了皇宮。」
「但咱家送去的飯,是被貓吃了。」
「多久送一次?」陸寧冷眼一閃。
「回陸大人,三天一次。」劉盡如實說道。
聞言,陸寧眸子微閃,以曹大純的修為,一個月不吃飯也不死,不過是閉關半個月,卻讓劉盡送了五次飯。
送飯不是目的,目的是讓人知道他曹大純真在承宣殿中閉關。
但事實上,人早已不在皇宮中。
陸寧冷冷盯著劉盡,道:「繼續說,後來曹大純有什麼古怪行為?」
劉盡疼的吸溜一聲,仔細回想道:「自那之後,要說曹大純很古怪的行為倒沒有,不過他卻喜歡上了種植水果,說是興武帝、明武帝都吃。」
「水果好像有櫻桃,還有從西域帶回來的紫菩提,是他親自栽培的,如今還在皇宮中。」
「除此外,他的言行舉止倒和以前一模一樣。」
聞言,陸寧眸子閃爍一下:「櫻桃、紫菩提?」
「還有嗎?」
劉盡仔細回想一下,滿臉痛苦道:「陸大人,您是想了解那一年,還是後面都了解?」
「最近十年。」陸寧冷聲道。
「最近十年,曹大純也沒多大變化,喜歡養鴿子,說是為明武帝燉補鴿子湯所用,除此,還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劉儘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片刻,陸寧問道:「曹大純種植的櫻桃和紫菩提,你們吃過了嗎?」
劉盡苦笑一聲道:「陸大人,那是給帝王用的果,我們當奴才的哪敢吃啊!」
陸寧暗自點頭,轉頭看顧無雙道:「這個時節,櫻桃應該了吧?」
「回大人,已經紅了。」顧無雙道。
陸寧點頭,讓人將劉盡關押牢中。
「陸大人,咱家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您了,咱家並沒有幫助曹大純干過什麼壞事啊!」劉盡哭喪著臉喊道。
陸寧也沒理會,讓曹培等人將其他資格稍微老點的太監抓來,先是鐵鞭打。
僅是片刻,慘著什麼都招了。
與劉盡所言,相差不多。
明武帝元年,八月份曹大純閉關半個月,以及種植水果、養鴿子這三件事一樣。
但黑貓吃飯的事,只有劉盡一人知道。
正午時。
陸寧拿著劉盡等太監的口供卷宗,帶著顧無雙等人回到北正司。
簡單吃過午飯。
陸寧坐在正殿中,喝口茶,忽地對裴天悲吩咐道:「你帶著人,速去皇宮,找到曹大純種子的櫻桃樹,摘一些櫻桃過來。」
「記住,不要吃!」
「是大人!」
裴天悲點頭,當即轉離開。
陸寧沒休息多久,一杯茶喝完,就拿著口供卷宗,帶著顧無雙、盛軒等人去黑暗地牢找曹大純。
很快,魔蠍毒的事,就會真相大白。
黑牢中。
陸寧讓顧無雙、盛軒兩人將曹大純提到刑審室,鎖鐵鏈子架起來后,沒有手打。
他盯著滿臉猙獰的曹大純:「老曹啊,說說吧,魔蠍毒怎麼回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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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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