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黃泉斷流（三）

口號可不是隨便喊的，說不弱於人，那就是不弱於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實驗條件。

不清楚靈灰的人是用什麼方法抵凋零的，但對於咱這種專業人士來說，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付前剛才做的事很簡單，跟著進巖的同時，順手開啟了回歸敕令，化存在概念的核心。

雖然沒有視覺效果，但這可是連紅月的侵蝕都可以有效緩解的環。

而事實證明，它的表現也完全沒有讓人失，開啟瞬間就把不良影響阻隔在外，並繼續延製造出了一個類似安全區的存在。

簡而言之，莉莎教授現在是咱罩著了，在表現出勇氣與決斷之後。

明知兇險亦往已，足見對知識追逐之心。

死亡加依舊堅韌，不屈服於本能。

心得說起來很虛，但從來是一個珍貴的概念。

除了探索收穫，相信此番磨礪對這名年輕人的長，同樣自有其價值。

做話事人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是什麼東西……我好像完全覺不到負面影響了。」

果然此時不用提醒，莉莎教授已經主代起了自想。

「一點探索的防護，勇氣與謹慎從來都不是矛盾的。」

付前沒有無謂的謙虛，直接承認是自己所為。

「待會兒行的時候，注意不要離開太遠。」

「……好。」

莉莎對此自然是毫無意見。

對來說半分鐘前，這還是完全無法想像的場面。

原本設想中要付出巨大，甚至是不可逆代價的行，竟是一下如同逛博館。

此刻鬆了一口氣的，上簡直是輕快到了極點。

「這個……消耗會很大嗎？」

當然即便如此，始終沒有忘記這是屬於自己的課題，下意識地靠付前更近了一點兒同時，小心確認了一句。

無疑這是很合理的推測，如此誇張堪比開掛的效果，自己僅僅是站在旁邊，上凋零痕跡都是一點都不帶留存的，很難想像一直維持需要什麼樣的代價。

消耗……

來自莉莎教授的關懷，讓付前罕見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可以忽略不計。

類可不是隨便歸的，既然稱為環，那麼自然有其核心的優點，零消耗，無限持續，恩澤眾生。

雖然不像其他兩樣那麼有視覺效果，但回歸敕令的本質可是從來純粹。

說起來這份特點，確實是接近於之前接的「律法」的核，不枉獎勵介紹里，律法花紋殘渣的說法。

付前一時很自然地想起，接下來在西原城的科考安排，以及那株跟自己不淺的樹。

「放心吧，幾乎沒有消耗。」

當然心中暢想，從來不會耽誤他的流工作，同一時間他大方搖頭，示意不用擔心。

……

啊？慣所致，付專家表示放心的時候，莉莎教授還是下意識地把對方帶了無私奉獻不居功的角。

然而連半秒鐘都沒有持續，很快就融會貫通，理順了邏輯。

萬一這真是實話呢……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眨了眨已經恢復常態的雙眸，輕聲問了一句。

「那樣還怎麼起到鍛煉效果？只會剝奪年輕人的長機會。」

付前理所當然地搖頭。

「你們遲早都要獨擋一面，我跟卡司可沒辦法一直護著。」

沒關係啊，剝奪機會好了，我不介意的。

付老的語氣神態屬實沒有任何異樣，讓人一時很難升起質疑，但恰恰如果是這樣……

莉莎很自然地回憶起了剛才的心路歷程，尤其是差點變的心理鬥爭。

這貨不會故意的吧？

「雖然明顯有最後的底牌還沒用，但我相信這份磨礪對你來說自有其價值。」

莉莎心中咆哮間，付前則是繼續一本正經點評。

果然是故意的！

底牌當然是有的，甚至上次探索回去的時候，為了試著反將一軍，自己還主自暴，表示回到實驗室可以解開束縛。

包括眼前這傢伙，這會兒說話的同時看的就是自己脖子。

他莫非還真的期待那一幕不？雖然一番思索間，越來越是氣翻湧，但莉莎教授除了眼神惡狠狠之外，卻是並沒有做出過激舉，甚至出言指責都沒有——這是自己的事。

作為一名較真的科研人員，從來沒有忘記這一點。

為此次行站臺，讓無人敢跳出來阻止后，對方就已經盡了本分。

理直氣壯地要求別人做分外之事，自己還不至於做那種事。

包括剛才繼續下行的決定，本質上對方也是只是提供建議，自己斟酌之後做出的選擇。

畢竟那描述中的，實在是很難忍住不去看一眼。

「辛苦付教授了。」

所以雖然語氣稍顯咬牙切齒，但依舊是選擇了道謝。

「舉手之勞。」

當然來自付專家的謙遜，因為過分輕描淡寫，依舊是險些讓人綳不住。

「所以從這裏開始，就可能有存在了嗎？」

幸運的是，付前明顯並不在意年輕人失敗的表管理，瞬間已經是切換到了下一話題。

因為兩人說話間，已經是穿過了那個曲折的巖，面對著眼前又一片新的區域。

……

麻麻，如同蜂巢。

跟上面相比，老實說這地方要規整得多。

雖然觀不太間，但真的像是堆疊的居所了。

考慮到一眼甚至不到頭，單純按照可居住人數估算，有存在的概率明顯要大得多。

「是，但不確定。」

回歸敕令的關懷下，莉莎的力得以輕鬆集中在眼前事上，而也是肯定了付前的說法。

「按照報告裏說的，那些的存在狀態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就會消散。」

「尤其越往下層，外面那群東西進遊盪的概率似乎就越高，一方面也會造損毀，另一方面我們可能要適當小心。」

似乎是為了印證莉莎的話，下一刻細的靜，從距離兩人不遠的一扇門後傳來。

而循聲去，映視野的赫然是蘆葦般細長綿的一蓬骨爪，正從隙間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