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版本的生化魔臂。

雖然直到現在，對於教宗賦與的這份奇妙轉換，付前對於其中依舊是嘆為觀止。

但不得不說這新的視覺效果，不僅更加符合自己現在的形象，甚至同時遵循著教宗的觀權柄。

猙獰，晶瑩，無盡寒霜儼然是被駕馭的洶湧雲霧。

那一刻整隻右臂彷彿化為一頭冰霜之龍，以純凈冰澈之軀，帶著象徵死亡的咆哮白霜，碎了眼前的一切。

不只是那三面出數學題的鏡，整條步道一路蔓延到遠，中間已經是找不到一片完整的東西。

結合前面的臺詞和氣勢，儼然是戈里姆肖閣下盛怒之下，發了更加忌的咒語，降下了無盡的寒冷與毀滅。

但眾所周知，咒的發往往都是有代價的。

此刻這一點竟也是在付前的上得到了現。

除了被現已收回的冰霜巨臂撕裂的袖，上的裝束還算完好。

然而服之下，蛛網般的裂痕竟是遍佈每一寸——就像是被砸碎的那些鏡子一樣。

這些傷痕幾乎是伴隨著剛才的出手同步出現，雖然並沒有讓付前的攻擊多出哪怕一遲疑。

而甚至就連現在，他依舊沒往上看一眼。

「很明顯，你距離真正從中升華還差得太遠。」

而在付前冷冷收起手中鈴杖，注視著自己傑作的時候，聖徒兄的聲音率先從那一片廢墟中響起。

並給了一個無藥可救的差評。

……

蝶影重重。

可惜作為一名合格的神，「從不在意差評」這個從業第二要義，付前更是早已經掌握。

依舊沒有吭聲，他只是默默著前方，甚至繼續腳步不停。

而卻見視野中的廢墟里，伴隨著又一次的差評，竟是有一枚枚白殘片，蝴蝶般翩翩飛舞而起。

甚至形狀都跟它的源頭——被碎的滿地鏡殘片很是一致。

而眨眼之間，蝴蝶們就紛飛團聚，於廢墟中拼接了一道悉的影。

「你本不懂何為真正的力量，以及如何去運用它。」

雖然背後翅膀相較於在鏡中時沒有那麼浮誇，但面孔依舊是無法窺視。

聖徒兄的上，碎片相一一縷的裂痕，甚至都跟付前上傷口完全一致。

而這破碎一幕，甚至是以比付前更快的速度在癒合。

一方面證明聖徒兄遠沒有在剛才的襲擊下到多損傷，同時也讓他的點評看上去更加有理有據。

「哦？」

腳步終於停下，付前看著幾乎剛好擋在自己面前的聖徒，只是沒什麼緒地應了一聲。

而下一刻調著破碎的面容冷冷一笑，他竟是再次舉起了手裏鈴杖，依舊連搭話的興趣都沒。

「不可理喻！」

擋在面前的並沒有，但卻不可避免地被激發出了更多不屑。

「放棄吧，在你理解什麼是真正的存在之前，你這種野蠻的行為不會有任何效果。」

「當然了，在你理解之後更加不會有，呵呵呵呵……」

竟是同樣地展現神風範，聖徒兄說話間出手去，於半空中接住了一隻飛舞的手指。「你是不是以為，我必須藉助於脆弱的倒影之類的概念，才能在這片聖地里現？」

補全了這的最後一片，他明顯在嘲諷付前剛才的暴行為。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第三循者了。」

而下一刻，他甚至是主出了一個新的稱呼。

循者？聽上去雖然不如咱的暗月使徒，但也頗有格呢。

甚至也還是帶編號的。

話說如果每一個都有編號座次的話，剛才鏡屋裏第一時間現的那一群，說能組一個加強排了吧？

比暗月使徒倒是興盛多了。

讚歎之間，付前終於是暫停了手上作。

而依舊平淡溫和的表，讓他看上去與其說是被震懾，更像是給對方留最終言的機會。

……

「任何施加到我上的傷害，都只會反饋給你自己。」

似乎想要拿一下姿態，然而在付前過分強大的氣場前，三循兄停頓數秒后的發言，雖然聽上去容很不得了，但依舊有點兒像在爭取寬大理。

「我不知道你進來這裏的目的，但我相當清楚，你自認為跟其他的蠢貨們絕不一樣。」

「只可惜相信我，在這裏你們並沒有本質不同……而這裏面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彷彿是察覺到了氣勢上的問題，三循兄接下來的發言，姿態一下被拉得更高。

「以至於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他們已經比你更快地學會了謙卑，呵呵呵……」

用來收尾的輕笑聲中，三循上的傷口已經是看不到一痕跡，用實際表現將氣勢烘托到極限。

看吧，就說刑訊供有用的嘛！

雖然他明顯不知道，對面全程表沒有變化的付前，心裏想的是什麼。

運用之道，存乎一心。

雖然聽上去似乎沒有技含量，但「一頓人話會多」，這個規則在很多場合下都是有效的。

不管其中機是因為恐懼，還是想證明沒有恐懼，付前相信如果不是剛才自己的肢語言，對方未必會分這麼多有趣的東西。

「所以這就是這裏被稱為聖地的原因，有太多的規矩需要遵循？」

為了對三循兄的賣力表示嘉獎，付前終於開口，甚至還額外做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

「雖然不是太快，但也算讓人欣。」

終於沒有再展示新的咒語，三循對付前的表現首度表示了滿意。

「最好不要忘記，因為接下來你會越來越意識到這句話的重要的。」

「放心我記憶力好得很，甚至正是因為這樣，我還有個小問題。」

只可惜對於這份順勢而來的勸誡，付前並未欣然接，而是迅速展示了學工作者的嚴謹思維。

「那些人上原本就有的規矩，乃至現在散播在西原城裏那些，也都跟聖地有關嗎？」

……

「還是跟聖樹有關？」

三循兄的默然以對里，付前既沒有介意也沒有停下來，繼續補充了一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