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不是影衛對手的土匪,不敢戰,紛紛逃竄,可沒跑幾步,就被一箭穿心。
寂七將往山下跑的二當家扔到樹下,周璟這才跳下來。
“跑什麽呢?”
“你膽子不是很大嗎?”
周璟緩緩俯下子,去看腳下被五花大綁的人:“你說,你的人厲害,還是孤的人厲害?”
二當家嚇得都沒聽清楚周璟的自稱。尤其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地。
“您……您的人。”
周璟卻不滿意這個答案:“說的是廢話。”
話音剛落,寂七給了他一拳:“老實回話!”
二當家:……
那我也不能說我的人厲害啊!我這不是找死嗎!
月下,男人黑眸沉沉。嗓音也帶著瘋批勁兒:“怎麽辦,得罰哦。”
“狗東西,孤的人也敢覬覦?”
周璟:“你用哪隻眼睛看的?”
“沒……沒看,小的再也不敢了。”
“說謊。”
周璟毫不猶豫一刀他的右眼。二當家撕心裂肺的哭喊被周邊的打殺掩蓋。
他很溫和的又問一句:“哪隻眼睛看的?”
“右右右。”
周璟:“哦。”
他微笑,拔出匕首又他的左眼。
做好這些,周璟用帕子去手上的漬,他森森道:“如此才好,勻稱了呢。”
“你先前用手指了孤,孤很是不喜,可孤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可你也指子了。這筆賬該如何算?”
二當家疼的說不出話來。
耳邊是男人幽幽的嗓音。
“想到了。”
周璟一掌劈過去,二當家的腦袋落地,
他抬腳踩過去。
腦漿四濺。
周璟喃喃:“髒了。”
知道又要怕了。
瘋批總算有了緒波,很是為難:“小姑娘不好騙了。”
————
這邊,慕梓寒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
突然,問了一句。
“當初淮南侯和二當家聯手的事,其中可有你的手筆。”
譚洲:“……有。”
慕梓寒睫一,從去晉州,到龍嘯山下的客棧,周璟一路其實都是有目的的。一半的時間,陪遊玩,另一半的時間,在理他該理的事。
其實知道,周璟背負了太多,這也導致他的讓人琢磨不定。他會給榮德侯府翻案的,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之前周璟說的話,原來也不是開玩笑。
他說過。
——淮南侯的私庫有堆山的金子。
——回頭,等孤抄了淮南侯爵府,就是咱們的了。
可又有什麽值得譚洲在此蟄伏多年?
掀了這裏後,周璟又有什麽打算。
有些不著頭緒,索不想了。
譚洲見久久未語,還以為是擔心周璟。
“您放心,此次定萬無一失。殿下的實力不容小覷,隻要他不想,隻怕沒人能近他的,何況咱們還有千餘人在山腳守著,這會兒應該衝上山打起來了。這土匪窩的人,若是大當家還在,的確麻煩了些,如今他們元氣大傷,您真不用放在眼裏。”
都不用慕梓寒再問,他便將一切都給抖出來了。
“屬下本是和寂七那般在殿下邊伺候的,隻是寂七在明,屬下在暗。”
“三年前,殿下出征,寂七跟隨,屬下就來了龍嘯山。”
“那大當家戒備心強,功夫也和屬下不相上下,實在難以糊弄,您是不知道,他的吃食,都要用銀針驗一驗,生怕寨子裏有人要害他。屬下費盡心思也沒得起信任。”
慕梓寒頭一次認為,碎也有碎的好。
“屬下無奈之舉,轉頭就找上了二當家。”
慕梓寒點頭:“二當家對兄長不滿……”
“不不不,之前二當家可看重大當家了,大當家手上有點傷,二當家都要親自上藥才安心,兄弟二人兄友弟恭的很。”
慕梓寒沉默了一下:“你是怎麽做到的?”
“屬下在二當家麵前嚼舌。誇他的英武絕不比大當家差,要是沒人著,也能施展拳腳,屬下還會挑撥離間。”
“他聽多了也就信了。”
“不瞞太子妃,外頭都說寨主夫人最得大當家喜,可大當家也是防著的,整個寨子裏,他最信任隻有二當家了。”
沒有二當家,要除大當家絕非易事。
“等將寨子裏的匪殺個幹淨,這龍嘯山離京城近,搜集報也快。咱們那些影衛原先一直在江南,避人耳目到底不容易,如今能安頓在寨子裏,無人生疑,日後用山匪的名頭行事也方便。”
慕梓寒:??嗯??
這也……太大膽了吧。
方便什麽?
嗯,今日看熹老太爺不爽快,轉頭用土匪的名義把人了結了?
府不敢管,朝廷還管不了。
長長的吞吐一口氣,驚。
這是要造反吧。
小姑娘慢吞吞的朝裏走去。腳步一重一輕,好似落不到實。
“太子妃,裏頭……”
“我去看看,不必和他說。”
譚洲也就沒在勸了。
因為此地空曠,地牢回音也大,慕梓寒越往裏走,將裏麵的說話聲聽了個徹底,腳步一頓。
“你這是做甚?”
是秀秀的聲音,奪過簪子,目沉沉看向角落前頭還在哭念著阿娘的姑娘:“你想毀容?”
“做什麽蠢事?你以為你的臉毀了,那些畜生就能放過你?若是有用的話,我何至於此?”
許敏看著這一幕,眼裏劃過譏諷。
自從得知的兒子死了的,都要瘋了。
“你倒是心善,自己都深陷泥潭,還不忘去拉別人。”
突然笑了,可笑著笑著眼淚下來。
要毀容的姑娘大哭:“離開不,毀容不,那我……那我豈不是要認命?”
“即是如此,我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秀秀氣:“你!”
外頭傳來了腳步聲,由遠而近。
所有的人麵大變。
順著昏暗的燈,慕梓寒率先走了進去。
目所及之,皆是惶恐的臉,以及他們的傷痕累累。
而牆上掛著的都是泛著寒,沾著的刑,慕梓寒即便早有準備,可眸還是一。
慕梓寒朝角落心如死灰的姑娘走去。
蹲下來,眸溫。
“發之父母,你阿娘還在家裏等著你回去。”
“做錯事的不是你,無辜的卻是你,你憑什麽死?”
許是的聲音太過溫,姑娘緒被安下來,愣愣開口:“可……可若失了清白……”
秀秀的眸黯淡下去。
慕梓寒的聲音卻傳來。
“那又如何?還有什麽比命重要,初心不變,你們坦坦照樣是好人家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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