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都要氣著去掐的臉了，一聽這話，手收了回去，不聲掐了自己一下。

    疼的。

    小姑娘心不在焉想了這麽久，原是想這個。

    周璟鬱氣散了。

    果然，他和慕衍不一樣。

    慕衍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可慕梓寒就算去看了顧文禮，可想的還是和他生孩子。

    然，小姑娘是單純的想要香香的嬰。應該是今日被顧家金孫萌到了。

    周璟卻對此沒有多大憧憬，直白來說，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親那麽久，因為解毒的事，圓房一拖再拖，這才好不容易有了新進展，可不想慕梓寒有孕，不然還得熬個一年有餘。

    何況，最重要的是……

    周璟食指彎曲，勾起來，不痛不的敲了一下的腦袋。

    “把你的心思收回去。”

    “薑蕎和皇姐同齡，可你才多大，子骨還沒徹底長全，可知生子多傷子？我們也年輕，可不急。子嗣的事過幾年再議。”

    慕梓寒聽進去了。

    是了。

    及笄了的子，十五就能親，其實和慕梓寒同齡的一些子，都早早當母親了，這是很常見的事。

    可好像的確如周璟所言。許多年紀輕的子更是如一腳踏鬼門關，不在分娩途中出意外。

    慕梓寒嚴肅的表示知道了。

    小姑娘還是很惜命的。

    周璟：“你若真喜歡孩子……”

    慕梓寒剛想說，會常去顧家看的。

    周璟的思維和平常人顯然是不一樣的：“那就抱過來，等你玩膩了再還回去。”

    慕梓寒：……

    你這是什麽話？

    也不怕顧允之知道了，和你拚命。

    正要再說什麽，就發現周璟的手不老實了。

    子微：“你輕一點啊。”

    說完，又覺得不對。

    “我在沐浴。”

    撥開他的手，小姑娘紅著臉：“夫君理應回避。”

    周璟輕聲念著：“沐浴？”

    “正巧，我也不曾。那就一起吧。”

    倒不必如此節約用水。

    周璟桃花眼直勾勾看著慕梓寒，慢條斯理的衫。

    隻聽嘩啦水聲，隨著他的闖，水盈了上來。了一地，他低笑一聲將攬懷。子，自帶幽香，周璟指尖所落之，如及羊脂玉般。

    他低頭去尋的。

    然，慕梓寒這次特別的抗拒。

    兩人的次數比較，慕梓寒也不適應。即便周璟不是隻顧自己的人，他還會照顧慕梓寒的。

    “既然不要孩子了，就不必再這樣了。”

    慕梓寒有些。畢竟這會兒什麽都沒穿。到底還做不到在他麵前坦誠相待。

    很嚴肅的告訴周璟。

    “萬一有了，就麻煩了。”

    說著見他還不走，忍不住去踢，作倒也不重：“是你方才說的。”

    玉足被他一手握住。

    慕梓寒正要說什麽，可抬頭一看，竟是擱在不遠足有人高的鏡子。

    其實一直不明白，盥洗室的鏡子，是做什麽用的，但現在……約好似知道了。

    許是愣神太久，周璟順著的視線看過去。

    周璟瞇了瞇眼。

    瘋批突然有了些想法。

    男人就像被打通任督二脈。

    他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忽而抱著起，隻聽水聲嘩啦。

    鏡子邊上還擺著放裳的架子，是黃花梨的，上頭還有漂亮致的雕花。

    鏡子聽說是西域那邊的，總不是尋常銅鏡，這會兒將屋的場景照的很清晰。

    周璟指尖玩著小姑娘順的發，語氣幽幽：“你自己要求的足有人高的鏡子，都閑置許久了。”

    “多浪費啊。”

    他納悶：“怎麽還閉著眼？”

    “同你做這種事，隻是單純的和有關。”

    不會有什麽，至於懷孕，小姑娘到底還小，哪裏知道這幾次，周璟一直很注意，最後關頭，都會都不會……

    似想逃，又被撈了回去。

    ……

    ————

    這些時日，澄園看著平靜無波。

    不過，慕梓寒聽說，太後好像又有新的病了。

    聽說宮裏又一團，太醫急的個個上火。

    瘋批特地讓喜公公進了一趟宮。

    為的就是傳達二件事。

    ——殿下得知太後又不好了，急的心如刀絞，為此暈了一回，要不是蒙時搶救及時，隻怕要嘎。

    ——殿下不好，實在吃不消進宮，慚愧萬千，無法來看太後，且在邊盡孝。

    就……

    太後覺得周璟真的有病，自己這般厭惡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誠。

    但在別人眼裏。

    天吶！殿下真的！

    他們哭死！

    瘋批顯然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他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放長線釣大魚該收網了。

    比如，他在宣城的金礦該收囊中了。

    比如，淮南侯爵府該被抄家了。

    再比如……他謀劃了多年，也該一步步給外祖一家正名了。

    時機畢竟了。

    端漠皇特地出宮看他。

    帝王低調出宮無人可知，等來了澄園後 也沒讓眾人聲張。

    周璟像是早有準備，抹了藥膏後，病懨懨的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應付著。

    他的臉上，好像就寫著幾個字。

    ——壽限將至。

    端漠皇咯噔一下，坐在床前。眉頭鎖。

    周璟咳嗽著：“待兒臣去後，儲君之位不可空缺，父皇可立阿煜為太子，他雖不曾經曆太多事，有些事比不得兒臣。可太傅輔之，又有您看著，他自會大。”

    他又道：“至於三弟……”

    周璟微微一笑，破碎又孤寂：“他心好，雖說話了些，可對政務也有一定的見解，實則也是好苗子，父皇也該多看看他。”

    “他也盼著您親近。”

    端漠皇好像聽進去了，好像又沒有。

    他坐在床前，忽而道：“之前傳老二克妻的事，線索都指向老三，你怎麽看？”

    周璟吃驚：“您是聽誰說的？”

    周璟：“怎麽可能呢。”

    茶茶做焦急愁苦狀：“三皇弟心好，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就為了毀了阿煜？他有什麽目的啊？總不可能他想和阿煜爭什麽。”

    是的，他提出目的了。

    “父皇，三皇弟可不是這樣的人，他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