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房後,周璟準備回去了。
因為他把大部分的事都扔給別人做了。
瘋批變閑了,他就有點高興。
“殿下慢走。”刑部尚書道。
周璟:“估著今夜有人劫獄,記得放水。”
刑部尚書:……
“咱們都把人抓到了,直接死就行了,何必……”
周璟:“從雲端徹底墜泥濘,才會摔得碎骨吧。”
周璟:“這個好弟弟想要宮,孤得幫他啊。”
順著機會,在那一日把所有人都解決了。
周璟笑得扭曲惡毒,他懶懶散散走出牢獄。
外頭夜濃稠,卻有人提著一盞燈。小姑娘亭亭玉立的立在一旁,俏生生地看著他,眉眼彎彎。
“你怎麽來了?”
“聽說夜裏恐會下雨,我便來接夫君了。”
周璟就……扭曲不起來了。
周璟眉眼的譏諷冷漠化為平靜,平靜中又多了不該出現在他上的和。
他其實清楚,慕梓寒是怕他犯病。
“哦。”
周璟:“算一下時辰,我才和你分開沒多久吧。”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怎麽就……這般黏人呢。”
周璟:“孤又沒背著你在外,出來見隻喪家犬,你都要追上來。你這樣實在……”
慕梓寒順著他的話:“實在什麽?”
“實在讓我很為難。”
慕梓寒溫聲:“那你要跟我回去嗎?”
周璟不知道,曾幾何時 ,曾有過明豔張揚的子也是這般,對著來接他回去的男人氣發難。
“重淵,我不過是出門看個戲,你怎還尋上來了?你且放心,唱戲的小生可沒你半分英俊。”
男人戴著麵,遮下容:“二小姐諒一下,正值新婚。我很想念我的妻子。”
白嫣被順好了,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
“你說的也在理。”
瓣上揚,明豔人:“呆子,還站在那裏做甚,你還不快來扶我。”
白嫣臉紅紅的,他們親才一個月,可那種事,有些夜裏能好幾回。
也不嫌害臊:“沒準……沒準我肚子裏有你的兒了。”
再後來真的有了孕後,白嫣吃飯要人喂,走路要人扶,說……不搞笑的笑話,還要重淵笑。白嫣不想讓重淵覺得是個麻煩,直接甩鍋:“兒一定很氣。”
這會兒,場景一轉。
慕梓寒提著燈,來接一黑的周璟。
周璟懶懶散散的:“過來扶我。”
慕梓寒抿:“你……走不嗎?”
周璟理直氣壯:“氣呢。”
慕梓寒抬步走近,周璟就把人按到懷裏,臉埋到帶著香甜味的脖頸,輕輕嗅著。
慕梓寒有些:“我們不回去嗎?”
周璟:“你算算,我有幾天沒你了。”
慕梓寒:……
怎麽好端端說起這個了。
周璟低低:“想全部填進去。”
“重重,要你。”
慕梓寒嚨莫名有點幹。
————
本來想陪兒子妻子的顧允之,收到了刑部尚書遣手下人送來的名單。
顧允之臉就有點不太好。
能怎麽辦啊!
早就知道瘋批不會做人。
他歎了口氣準備去書房,正準備打開名單,突然念及一事。
“讓二公子來見我。”
外頭的小廝忙道:“是。”
顧文禮很快就來了。
“阿兄,可是有要事尋我,還是要問三皇子和龍嘯山的細節?我旁的不知,隻知他們會運輸兵。”
顧允之放下手裏的事,好整以暇看著這個弟弟。
“今日祖父同許閣老又生了嫌隙。”
一句話,讓顧文禮神變得僵。
看他的表,顧允之眸閃了閃。
“是……發生了什麽嗎?”
“也不是什麽大事。”
顧允之淡淡道:“那許閣老隔三差五就要說些話氣祖父,今日離宮前特地住快要上馬車的祖父,問到你了。”
顧文禮:……
他沒暴吧。
“他知曉咱們顧家你如今還沒定親,遂說了些年紀大不好相看的話,還說咱們顧家選新婦,莫挑三揀四,他等著吃你的喜酒。”
顧文禮:……
顧允之:“當然,咱們顧家辦喜宴,一向是不會請他們許家人的。”
顧文禮:……
可以看出真的很不合了。
他一個頭兩個大。
顧允之看著他越來越沉默,不由了然一笑。
“他還提到了他府上小姐,說也到了適婚的年紀,當然,咱們祖父什麽脾你也應當清楚,他是聽都懶得聽,畢竟許家同我顧家可沒關係。”
顧文禮:……
顧允之:“可許閣老非攔住咱們祖父,提到有一個後生格好,脾氣好,人也謙遜,也姓顧,對他們家有恩。”
心如死灰的顧文禮好似看到了些許曙。
下一秒,破滅。
“他怪氣說,都是姓顧,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顧文禮沉重不已,在抬頭時,無奈:“阿兄,你在看我笑話。”
顧允之含笑:“看你的樣子,是對許家有意了。”
兄弟間一向沒有。
顧文禮愁苦間也坦:“是,我想娶。”
“那就去。”
顧允之:“想去做的便放手去做。”
“那許閣老若是搞不定……”
顧允之笑了笑:“我便讓你嫂嫂多找找太子妃談心。”
嗯,事扔給他,讓他陪不了妻子兒子,又讓弟弟親事不好過,那殿下也別想好過。
互相傷害吧。
當然,有人不敢。
比如慕衍。
龍嘯山。
許是太累了,邵睡了一日,是被醒的。
渾如散了架般,好似還存有異。
迷迷糊糊的睜眼,就見慕衍端著剛煮好的餛飩進來。
邵看到他,覺更疼了。
他那裏怎麽可以,長的那麽……那麽……無法容納。
慕衍在床前坐下:“餛飩餡兒是用魚做的,你嚐嚐。”
邵沒有什麽好臉。
上還什麽都沒穿。
慕衍彎腰咬了咬的瓣,低低問:“嚐到了滋味,還惦記嗎?”
慕衍:“你昨夜纏著我不放,應當是歡喜的,嗓音都劈啞了。”
擰著眉:“慕衍。”
“本宮還懷念你做人時候的樣子。”
慕衍:“做了一次畜生,誰還想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