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同樣抬頭看向天際,一隻隻金烏在墜落,被渣渣生生撕開。
那片戰場已經沒有懸念,而這下方的宇宙,眾生正在接考驗,目前闖關進度湛天南遙遙領先。
“這家夥,一如既往的瘋”
王慧天走回殿裏,目掃過桌邊的一眾妖帝。
“諸位,有客前來,煩請大家讓個坐”
妖帝們急忙站起來,既不敢走出大殿,又不知能做什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憋屈,太憋屈了,這是他們為妖帝以來最屈辱的一天。
“一群孽畜,站靠牆邊些,莫要當了大路”
王慧天抬手指了指蜘蛛子。
“你形象好些,站門邊迎客吧”
蜘蛛子臉漲紅站到了阿貍邊,咬牙切齒開口。
“秦皇,今日的恥辱本帝記下了”
話還沒說完,看到殿外有人走來臉上急忙堆起笑容。
“歡迎臨”
九嬰眸子沉的瞪了蜘蛛子一眼,真是丟妖族的臉,堂堂妖帝,給人守門竟然那麽練。
移開視線,看到坐在桌邊的王慧天他急忙快步走上前去。
臉上不快瞬間轉化了一諂,抬手從兜裏出華子遞上了一。
“哎喲,秦皇陛下,可總算是見著你了”
“早就聽聞陛下絕世無雙,今日一見,傳言終究是保守了”
王慧天看向他遞煙的手掌,黑鱗片覆蓋之下,一滴滴殷弘正順著指尖滴落。
冰冷至極的聲音從他牙之中出,沒有溫度,冷至極。
“你,就是九嬰?”
“不是喜歡藏著麽?從我進這座宮殿後你就在躲我,怎麽,現在不躲了?”
九嬰麵帶苦,眸子看向殿外那滿天飄落的公英花傘。
原本他的確是想躲的,隻要滅了天宇神宮,隻要清空這方宇宙,再回頭來,王慧天再強又如何?他殺不這滿界的妖。
可你現在這樣幹,讓我怎麽躲?
“秦皇陛下,我隻是害,所以沒來請安”
此話一出,尷尬站在殿的妖帝們頓時驚呆了下。
妖庭十大元帥的信仰頃刻崩塌,九嬰大人害了?
搞什麽鬼!
見到王慧天不接煙,他尷尬的收回了手,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歡迎臨”
蜘蛛子招牌的職業假笑再次出,湛天南拖著長刀緩緩走進大殿。
他猩紅的目直視著前方王慧天,角勾起嗜笑意。
“秦皇,你是不是快死了”
“不,也許不隻是死亡那麽簡單,而是真靈徹底崩解,化一方地”
王慧天抬起眸子,冰冷的目看向湛天南。
“你好像很高興?”
“啊?高興呀,怎麽能不高興?哈哈哈,你死了,我當於下界無敵”
湛天南大笑著抬起手來指了指九嬰。
“垃圾”
手指轉,繼續向著站在一旁的眾多妖帝指去。
“垃圾”
“嗯,垃圾”
那纖細手指最後停落在渾浴走來的雲敬天臉上。
“也是垃圾”
“全都是垃圾,哈哈哈”
嘭!!
他正在大笑呢,一隻大手便蓋在了他裂開的臉上,猛地朝著地麵砸去。
鮮順著額頭與地麵接的地方向外流淌,他四肢僵的搐了幾下,半天沒能爬起來。
王慧天甩了甩手,坐回了自己位置。
“本帝隻是要死了,還沒死呢,你囂張什麽?”
剛被罵了一句垃圾的雲敬天了臉上汙,走到桌旁拉開一個椅子緩緩坐下。
半晌後天境佛門的枯瘦老和尚與逍遙魔山的魔主走了進來。
兩人看起來很是狼狽,老和尚袈裟破碎,大頭上一條劍痕從眉心延到了眼角,魔主那一拉風的黑袍破破爛爛,大都出來了。
他們坐到桌前,掏出丹藥不斷的塞進裏,想要盡快恢複些傷勢。
又過了半盞茶功夫,鬼巫族的巫爬進了大殿。
翻了個大口著氣,隻覺如同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到齊了吧”
“到齊了的話,本紀元第一次全宇宙代表大會正式開始”
王慧天說著抬手一揮,宮殿大門驟然關閉。
他目看向桌前一眾妖魔鬼怪。
仙界宇宙代表雲敬天、洪荒妖族代表九嬰、七彩聖庭代表湛天南、魔族代表暗幽魔主、鬼巫族代表……靠,這個不認識。
“紅柳,在座的可都是這方宇宙巨擘,看茶”
紅柳點了點頭,乖巧的走到桌邊為眾人泡了熱茶,茶葉看起來有些發黴,帶著淡淡的腐朽味道。
所有人都略有蹙眉,他們平時誰喝的不是悟道茶等神,而今王慧天給他們泡的卻是山野綠茶,凡俗至極。
“諸位,我碎星大陸窮,招待不周,還見諒”
看到眾人沒有作,王慧天聲音略有一寒。
“諸位莫不是高高在上慣了,喝不得這世間凡?”
“哼,求道求道,修仙修仙,修得本都忘了,你們初生之時,誰不是就凡而來?”
“莫說是你們,就連我家鳥兒,朱雀脈,初生之時亦是凡俗,一群忘了本的狗東西”
王慧天說著抬起麵前茶碗一飲而盡。
湛天藍了額頭漬,對著被罵的眾人繼續補刀。
“對,都是狗東西”
在場大帝麵漲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沒辦法,而今形勢再多委屈也隻能憋在心裏,王慧天掀了桌,大家都得死。
在他麵前講道理?
這方宇宙,一直都是誰拳頭大誰是道理。
九嬰放下茶碗,沉著臉開口。
“秦皇,本帝已經給足了你麵子,說說你的條件吧,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談的”
王慧天看向雲敬天,後者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王慧天,你這樣做終究太過極端”
有了個開頭其他勢力也紛紛開口。
“是呀,秦皇,何必如此呢,我們整個下界都是相親相一家人呀”
“秦皇,逍遙魔山沒有其他要求,隻希您不要牽連無辜”
“施主,放下屠刀,莫要再造殺孽了”
到湛天南,他出舌頭了臉上跡。
“別看我,我就是來看熱鬧的,哈哈哈,好有趣,一群不就屠星滅族之輩低聲下氣裝良善”
“裝尼瑪呢裝”
眾人看向湛天南的眸子帶著殺機,這家夥就是來搗的,真該之前便將他斬殺在外麵,省得他胡言語。
王慧天低埋著頭,一言不發。
條件麽,無辜麽,他若能多撐些時日倒也可以拉開架勢與妖族幹上一場。
可他撐不住了呀,他的思維在不斷沉寂。
他不甘心,好不甘心,他若死了。
這世間誰能束縛得住這鋪滿穹宇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