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夏小梨到底在哪兒?!”
張蘭被踹倒在地,捂著肚子大嚎:“天妹子,誤會!誤會啊!我不知道啊!”
喬玲槍口死懟著嚴啟鈺的太,歪頭朝張蘭出一個變態的笑容,說:
“別裝了,你不知道,那他怎麽回事?嗯?”
張蘭臉上浮誇的表僵住,出真實的恐慌來,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樣直抖,“我、我……”
要命了,真的要賠掉老命了!
怎麽都沒想到還沒躲起來,就正正撞上了去而複返的喬玲,雖隻有一個人,但是有槍啊!
而且好死不死,那個吊梢三角眼的男人也找來了。
“張蘭,老娘好心捎帶你兩回,你可別壞我的事。”
喬玲說著朝側的三角眼抬了抬下,後者啐一口,直接提槍上膛對準張蘭。
“甭跟廢話!直接一槍崩了,給胖子報仇!”
“啊啊啊啊別別別!”張蘭嚇得臉煞白癱在地,驚聲哭嚎,“我說!我說!朝——”
“不準說!你不準說!!!”
被迫跪在地上的嚴啟鈺不顧頂在頭上的槍,厲聲喝止,被喬玲直接用槍托砸得頭破流。
本就失過多的年晃了晃,翻起了眼白,被喬玲扯住後腦勺的頭發,看著是隨時要不行了。
張蘭三魂嚇掉七魄,癱在地上直踢,抱頭痛哭:“關我什麽事啊!救命啊!殺人了啊!!”
喬玲眼神兇狠地瞇起,“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不然我打斷你們的,扔進蛇窟——”
“別!”
一道清脆果決的聲音從後傳來,後背正對著心髒的位置,被用力抵住。
喬玲臉驟變,渾僵住,微微側頭餘掃向後,咬牙切齒:“夏、小、梨。”
夏小梨站在喬玲後,用的擋住自己,神冷凝地看向兩步外的三角眼,厲喝:“你也別!不然我一槍打死!”
三角眼搐幾下,看著喬玲,到底沒有輕舉妄。
張蘭嚎得漲紅、涕泗橫流的臉上,五像中風卡住了似的,不可置信地瞪著宛如神兵天降出現在這裏的夏小梨。
“天、天老爺……”
夏小梨飛快探出腳尖踢了踢跪在地上的嚴啟鈺,“死了沒有。”
是被另一夥人追得慌不擇路,不知不覺繞了回來,正巧看見這況,便貓著腰,悄無聲息挪到距離極近的拐角木板堆後麵。
說是伺機而,其實是沒了辦法,隻能鋌而走險。
不可能就這麽看著倆人替自己送死,但若再等上一等,說不定就把喬玲那些各路同夥全等來了。
嚴啟鈺緩慢抬手抹開眼角的,咳笑著虛弱回應:“小梨姐……”
沒死就。
夏小梨強自鎮定住心神,一邊槍懟死喬玲後心,視線看向恨不得把自己撕了的三角眼。
“你,把槍扔進那潲水桶裏。”
三角眼拳頭咯咯響:“你找死!”
喬玲沒,五指卻用力扯了扯手裏嚴啟鈺的頭發,冷笑:“你就不怕我一槍崩了他。撿木就想嚇唬我了?會用槍嗎你,臭丫——呃!”
話未說完,耳後側猝然一聲震耳槍響,劇痛襲來。
右手臂上方,靠近肩關節的地方,直接被子彈穿,喬玲完全猝不及防,手裏的槍握不住掉到了地上。
夏小梨扔掉左手懟在喬玲後心的短木,用力扯住的長發不讓,同時剛開了槍的右手,迅速把真正的槍口用力懟了上去。
冷聲:“誰說我不會。”
這一切,就發生瞬息之間。
嚴啟鈺機敏地迅速撿起喬玲的槍,對準了三角眼,他可是從小立誌當警察的人,毫無疑問地會用槍。
局勢的天平,再次朝夏小梨一方徹底傾倒。
孩臉上出超乎尋常的冷靜,盯著怒不可遏的三角眼,“現在,把你的槍扔掉!”
夏小梨三人挾持著喬玲飛快退到了村子邊緣,三角眼一路忌憚地跟著,隻是再快,三角眼帶來的那幾個手下也趕來了。
“眼哥!喬姐!!”
夏小梨臉上覆著薄汗,看一眼臉已經像紙一樣白的嚴啟鈺,他失太多太久,不能再拖了。
孩視線快速一掃,看向路邊著鑰匙的舊托車,“你們上去,先走!”
嚴啟鈺勉力開口:“不行!你怎麽辦!”
“別廢話!浪費時間就是一起白死!你爸的事,我回去自會找他算賬!”
夏小梨斥他,死死挾製著捂著傷臂的喬玲,“我還有這個擋箭牌!”
“你!”喬玲痛得氣息紊急,牙關都咬出來。
“張蘭!馬上帶他走!”
托車的“突突突”聲,從夏小梨後漸漸遠離,而麵前是喬玲擋箭牌,和十米之外對著這邊的五個槍口。
一滴一滴從禿禿的土路,滴到叢生的雜草上,再到比膝蓋高的矮灌木叢。
喬玲被夏小梨挾製著不停往越來越的林子裏退,手臂流不止,卻不耽誤紅譏諷地扯起。
“死丫頭,你以為你逃得掉。”
夏小梨沒有被分神,揚聲冷道:“你們再跟過來,我就把的右手也打穿!”
從始至終,夏小梨的一直嚴實躲在喬玲後,槍口死懟著,這才低聲狠道:“反正你肯定死在我麵前。”
越是絕境,越是刺激人的腎上腺素,激發潛能,夏小梨把喬玲氣得流得更快了。
三角眼等人果然忌憚著不敢再跟,憤恨地停在林子邊緣。
夏小梨一路往林裏退,就在茂的草木要把兩人的影完全遮住時,遠居然出現了黑的一片人影。
夏小梨的心沉沉往下墜。
終於來了,死人黑子搬個救兵都這麽慢。
喬玲驀地狂笑出聲來。
夏小梨再顧不得其他,扯住喬玲,用槍口懟著轉直接往林子裏跑。
“閉快跑!再笑,我殺了你!”
喬玲被迫小跑起來,上卻越來越得意,覺傷臂都沒那麽痛了,“就你這種小丫頭片子,敢殺人?別笑死人了。”
瞅準機會,突然返撞向夏小梨,後者手臂被撞開的同時,立即扣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