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麼做有個弊端,那就是憋得久了,呼吸困難,導致作越來越僵,連心跳聲也變得如擂鼓般在膛里跳。
婧兒暗暗唾棄自己沒出息,只是額頭罷了,搞得這般狼狽。
就在煎熬得快堅持不下去之際,左邊手突然被攥住,然后下拉,在顧景塵的肩上。
“歇息會。”他說。
他肩膀寬厚結識,隔著薄薄的布料能到他上的熱度。婧兒抿著,有點不好意思。
他頭顱靠在椅子上,依舊是閉著眼睛,手握著的,還輕輕了會兒,像是在把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站著,他坐著,他還的手,這個姿勢及作,有點兒曖昧。
婧兒不住,慌張地說:“大人不是要看卷宗嗎,我這就去給你拿來。”
只要能逃離這磨人的氣氛,婧兒也懶得管他了。
果然,顧景塵笑起來,拍了拍的手,說道:“去吧。”
“……”
很難不懷疑這老男人是故意捉弄的。
婧兒照顧了顧景塵大半日,兩人安安靜靜在屋子里到也算溫馨。傍晚吃晚飯時,秦夫人總算是想起顧景塵這麼個兒子來了,讓人端了補湯過來。
進門時,看見婧兒與顧景塵對坐吃飯,頓了下。
顧景塵停下筷子。
“吃你的,”秦夫人扯了個笑出來:“我就是來看看你傷好些了沒,我讓人熬了湯,正好趕上趁熱喝。”
說完,自己都覺氣氛有點尷尬,但也沒打算離開。斟酌了下,委婉地問道:“匪徒的事,可查清了?”
婧兒原本慢吞吞地嚼飯,這會兒頓時覺得口中的飯菜寡味得咽不下去。
大半天過去了,才想起顧景塵,說是來探,結果傷口的話也沒多問幾句,倒是關心起匪徒的況來。
“也不知是誰人跟我們昭玉有這般大的仇恨,居然敢擄走他,還下如此狠手。若是查出來,我秦家定不會輕繞。”
“昭玉是你弟弟,還你給他討個公道。”秦夫人繼續道:“他從小到大就沒過這樣的罪,可憐見的,那打得傷痕累累,幾乎沒一塊好。”
婧兒呼出口濁氣,也停下筷子。
作有點大,顧景塵朝看來。
秦夫人見了,暗暗沉了臉,但礙著顧景塵在,也不好說什麼。
“府那邊怎麼說?”秦夫人問。
“我已命青州知府徹查此事,最快明日有消息。”顧景塵道。
聞言,秦夫人默了會,遲疑說道:“實不相瞞,我懷疑這件事是那楊氏搗鬼,昭玉素來乖巧,鮮有得罪人的地方。楊氏是知府妾室,若是讓他查,保不準會有失偏頗。”
話音一落,屋子里安靜,氣氛詭異地凝重。
好半晌,顧景塵沉聲道:“朝廷命辦事,無需置疑。”
秦夫人作一頓,小心覷顧景塵面,了,最后也沒說什麼,囑咐了句“你好生養傷”,然后離開了。
果然如顧景塵所說,次日一早,青州知府就來了寺院。
他站在廂房門口,戰戰兢兢的。
婧兒離得遠,也不知顧景塵跟他說了什麼,那廂青州知府躬著子,幾番像是賠罪道歉,臉上笑得訕訕的,僵得很。
等離開時,走出院門還見他悄悄了把汗。
后來婧兒才得知,匪徒的事已經查清,除了在寺院后山逮著的十幾個,青州府衙還用了所有兵將青州外都翻了個底朝天,總算將這些匪徒其余黨羽抓了個干凈。
要說這些匪徒在青州盤已久,以前曾是虎山寨詔安的賊匪。明面上已從良,但私底下仍是干些打手的活兒。平日里聚集在渡口船塢,拉幫結派也烏煙瘴氣。多年來青州府為與其保持微妙的平衡,也大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管。
但如今朝廷一品命在青州被匪徒所傷,這事若是上奏朝廷,恐怕青州知府這烏紗帽要保不住。
也難怪他戰戰兢兢的。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事還真是青州知府的妾室楊氏干的。
楊氏從小跟弟弟相依為命,兩人年紀相差頗大,與其說是弟弟,倒更像是當兒子一般來養。含辛茹苦地拉扯大,最后卻被秦昭玉失手打死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楊氏膝下也沒個孩子,最疼的弟弟沒了,也瘋了。這般不管不顧地花重金請匪徒擄走秦昭玉,已是下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如今楊氏已經被青州知府下了牢,后續事如何置,他也不敢擅自做主,來問了顧景塵意見,才忐忑地離去。
青州知府這趟來,還帶來了許多滋補藥材和一個杏林高手。
老大夫給顧景塵看完傷勢后,又去給秦昭玉看。
聽說秦昭玉昨晚發了些高熱,是傷口染所致,之前秦夫人請的幾個大夫束手無策,聽說來了個杏林高手,便早早地就來門口等著了。
老大夫一出門就被請了過去,一直待在廂房里守著,連午飯都是小廝送進去吃的。
香蓉說:“聽說秦夫人昨晚一直守著秦三公子,怕出什麼事,就讓人在屋子里設了個榻,讓老大夫也待在里頭了。”
“秦三公子的傷勢也不知怎的,上其他傷倒是無礙,可上的傷卻怎麼用藥也不見好,除了折,傷的地方還,奴婢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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