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府出來,夫妻二人去了安國公府,打算在安國公府用過晚飯再回家。
這建議也是沈玄青提出來的,他說國公府為了穗和的婚事勞心勞力,穗和出嫁沒從國公府走,三日回門好歹也要回去坐坐,否則會被外人說。
穗和以前對于他總是想方設法化解自己和國公府矛盾的行為很不理解,如今知道他要回北疆,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他的離開做準備。
他早就決定了要回北疆,卻又放不下自己這唯一的妹妹,所以想讓自己在他離開之后也有親人無微不至的呵護。
雖然他也知道大人會對自己很好,但在他的眼里,丈夫是丈夫,娘家是娘家,有娘家撐腰總歸不一樣。
穗和一面于兄長的良苦用心,一面又氣他狠心,坐在馬車里,忍不住向裴硯知抱怨:“兄長明明早就打定了主意,卻不告訴我,他好狠的心。”
裴硯知笑著寬:“別想多了,或許你兄長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是經過了很痛苦的掙扎的,如果他在自己的心意尚不明確的時候告訴你,你的想法肯定會影響到他的決斷,然后你們兩個都會陷長時間的糾結,你心里一直想著這件事,恐怕婚禮都不能真正的開心。”
“那我不管,總之他就是騙了我。”穗和說,“我不喜歡被蒙在鼓里,兄長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大人以后若也用這種自以為為我好的借口欺騙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裴硯知假裝害怕地將摟進懷里抱,鄭重發誓:“我保證,我永遠不會欺騙你。”
穗和不依不饒:“大人還沒說懲罰,如果騙我,你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 𝙬𝙬𝓦.𝙫🅾𝙙𝓣🆆.𝙇𝓐
“懲罰呀?”裴硯知認真地想了想,說,“我想不出來,要不你說一個,你想我到什麼懲罰?”
穗和也認真地想了想,嘆口氣道:“算了,我舍不得大人到任何懲罰,哪怕肚子疼我都舍不得,大人還是靠自覺吧!”
“哈哈哈哈……”裴硯知摟著笑出聲來。
車外,阿信悄悄捅了下阿義:“你有沒有發現,大人自從了親,每天都在笑,笑得我都快不認識他的。”
“親當然開心了。”阿義說,“給你那樣一個麗又善解人意的媳婦,你只怕會笑得找不著北。”
阿信撇撇:“我才不會,我就沒打算親,我就喜歡跟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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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個老丈人的份,被老夫人一提醒,才像剛睡醒似的啊了一聲,端起老丈人的派頭,對裴硯知道:“隨我來吧!”
裴硯知頷首,客氣地道了聲“國公爺先請。”
雖然他沒有稱呼岳丈,安國公也還是很得意地起了膛。
兩人斗了這麼多年,勝負且不說,至他了裴硯知的長輩。
看這小子以后還怎麼在他面前趾高氣揚?
一家子熱熱鬧鬧地去了前廳,國公夫人忙前忙后地張羅著上茶上酒席。 🆆𝕎🆆.𝓥𝙊𝓓𝓣𝙬.𝓛𝓐
因著穗和提到沈玄青要回北疆的事,安國公就安說:“你那沈家兄長是個大才,當初我在西北,燕王曾勸我與他一起輔佐長公主奪位,我顧慮頗多,一直猶豫不決。
你兄長便修書一封,與我分析朝堂格局,天下大勢,之以,曉之以理,這才說服我轉投長公主麾下,如今,陛下對他委以重任,也是看中他的治世之才,仁之心。
為者最怕懷才不遇,你兄長的才華能得到陛下賞識,且有施展之地,你該替他高興才對,等他做出一番就,封侯拜相,耀門楣指日可待。”
穗和沒想到安國公倒戈還有兄長的功勞,詫異地看了裴硯知一眼:“這事大人也知道嗎?”
裴硯知忙擺手:“我不知道,兄長和國公爺都沒和我說過。”
穗和將信將疑,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深究,對安國公客氣道:“我知道了,多謝國公爺告知,我和兄長談過之后,也已經想通了,不會再阻止他。”
“嗯,你能想通就好。”安國公點點頭,指著宋云瀾和宋紹說道,“沈家兄長走了,你還有這兩個兄長,他們會和沈家兄長一樣疼你,照顧你的。”
“是啊是啊,你這兩個兄長也很疼你的。”國公夫人討好地說道,“前些日子有人給你大哥哥說了一門好親事,過幾天就要上門相看,到時候你也來,給你哥哥把把關。”
穗和看了宋云瀾一眼。
宋云瀾又開始難為:“八字還沒一撇呢,母親說這些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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