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氤氳著的水汽。
鏡麵模糊,約約中倒映出兩道疊在一起的影。
人纖細瓷白的藕臂,掛在男人脖子上,不過一會功夫,就開始求饒,“慎行,我累了……”
霍慎行垂眼看向懷中人,嗓音低而啞的提醒,“才剛開始。”
溫阮不敢跟他直視,濃卷翹的長睫撲閃著看向別,“今天和太太們逛了幾個小時的商場,很酸。”
手臂從他脖子上鬆開,折疊撐在他實壯的xiong前。
“改天,好嗎?”
害怕他生氣,沒有哪個男人喜歡正在進行中時被打斷。更何況,他在房事上向來霸道。
指尖微微蜷,想推又不敢用力推。
人綿無力的掌心,溫熱的混合著香甜的呼吸拂過,讓霍慎行結不自覺滾了滾。
低頭對準微腫的瓣再次重重wen去。
“你知道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可是……”
所有的話,都被盡數堵住。
男人的wen比起往常多了幾分熾烈,攬在腰肢上的雙手不斷收,迫著xiong腔。
唯有張開瓣,試圖從這纏中換回零星的氧氣。
結束後。
溫阮無力的躺在被子底下。
霍慎行背對著穿戴整齊,恢複往日示於人前的形象,燈下,深邃的五著冷淡矜貴。
“我走了。”
他甚至連頭都不回。
溫阮的心,仿佛被紮了一下。
在他即將邁步時,鼓起勇氣手抓住他的角,“晚上,能留下來陪我嗎?”
結婚三年,不管夜裏折騰到多晚,他都會離開,回到他單獨的臥室。
“慎行。”
的聲音中帶著乞哀,語氣是小心翼翼的,“我想讓你陪我。”
明明是夫妻之間再正常不過的要求,霍慎行眸卻是陡然暗沉下去。
“我給你的隻有這麽多,其他的不要肖想。”
說完,他闊步離開這個原本屬於他們的婚房。
走廊上,腳步漸行漸遠。
直到徹底聽不見靜了,溫阮才苦笑著,彎腰從地上把睡撿起來,源自各的酸脹,讓的眼眶不控製湧出霧氣。
誰能想象剛才還恨不得死在自己上的男人,轉眼就變得這樣冷漠無。
也確實。
除了夫妻生活異常和諧,其他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流。
……
第二天,溫阮去了一趟醫院。
“恭喜你,已經懷孕八周了,目前來看,胎心和胎芽都發育良好。”
溫阮這幾天有點反胃,本來疑心是吃壞了什麽東西,突然想起自己大姨媽推遲了好久沒來,所以特地來做檢查,沒想到被自己猜中了。
“謝謝醫生。”
醫生叮囑了幾句,例如三個月之前不要同房,服用葉酸等等,溫阮都一一記著。
溫阮迫不及待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霍慎行,一路暢通無阻,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
裏麵傳出的聲音,卻讓倏地僵在原地。
“慎行,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還是雙胞胎,現在應該怎麽辦啊?”
人聲音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江楚寧。
仿佛有道驚雷猛地劈下來。
溫阮形晃,及時扶住牆壁才沒讓自己摔倒。
霍慎行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我會和溫阮離婚。”
“那要是不肯離呢?而且,你們每天都在一起,萬一也懷上了,你會選誰……”
“不配!”
溫阮飛快轉過,腳步淩倉皇往外走去。
等走到拐角,再也忍不住。手捂住眼睛,大顆大顆的淚水爭先恐後穿過指流下來。
和霍慎行,是老一輩人定下的婚約。
對他一見鍾。
霍慎行對,卻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
以前,不明白,為什麽霍慎行白天對自己視若無睹,晚上卻瘋狂索取,直到看見江楚寧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像的臉,才幡然頓悟。
原來隻是白月的替而已。
傻傻以為兩家商業聯姻,就算霍慎行再怎麽胡來,也會守住最後的底線。
沒想到,江楚寧連孩子都有了……
聽到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江楚寧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走出來,料到溫阮沒膽子進來,角浮出一抹勝券在握的得意。
而後的辦公室,空空如也,哪裏有什麽男人。一切不過都是提前錄好的配音而已!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冷笑著撥通另外一個號碼。
……
溫阮目呆滯,走出大廈,沿著河道邊的景觀欄桿,一直往前走。
不知不覺中走出好遠,經過一片茂的蘆葦時,有輛黑SUV在旁邊突然停下,魂不守舍自然沒注意到異樣。
直到一雙手出,攻其不備捂住的口鼻,把往車廂裏拖。
溫阮倏然瞪大雙眼,“嗚,嗚……”
鑽鼻腔的刺激氣味,讓意識很快模糊起來。
等再次恢複知覺,溫阮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一架手臺上,頭頂雪白到刺眼的燈打下來,讓睜不開眼睛。
有個男人背對著,在打電話,“霍總,您猜得不錯,果然有了孕。”
“您放心,現在月份還小,做清宮手很簡單。”
溫阮臉煞白,瞳孔不敢置信的抖。
就因為江楚寧也懷上孩子,所以霍慎行迫不及待想替自己心的人,掃清眼前一切障礙?
趁著男人還在打電話,溫阮拚盡全力掙開繩子。
男人有所察覺轉過,大半張臉被黑口罩蒙住,看不清長相,“想跑?你今天出不了這個門的。”
“霍慎行呢?我要見他。”
“霍總在陪江小姐做產檢,哪有功夫過來見你,躺上去,別我。”
溫阮站在原地不,男人可能見老實了,走到械臺前戴上塑膠手套,“閉上眼睛睡一覺,醒來什麽事都沒有。”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溫阮一把推開男人,從狹窄門口衝了出去。
“嘩啦!”
那些冰冷的械,摔得滿地都是。
男人氣急敗壞的吼道,“快抓住,要不然,我們沒法和霍總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