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用害怕，咱家說會護著您與陛下，不是說著玩兒，哪怕是陛下要咱家的命，咱家也不會怨恨。”

段貴妃怔愣，反應過來之際，剛要反握住顧玄禮，可顧玄禮已經收回了手，像每個服侍主子的宦一樣恭敬有禮。

他微微欠：“那咱家就先行告退了，娘娘萬福金安。”

言罷，不由挽留，俊的宦起膛，轉走出寢殿。

宮里眾人見到這位爺，無一不面恐懼，可一看到對方是從椒臺殿出來的，又很快恢復鎮定。

因眾人皆知，督公與貴妃極為親，每每從椒臺殿出來后，心都頗為不錯，不會殺人。

顧玄禮自然也知旁人這麼揣測他，可今日，他確實心不錯，甚至邊走邊笑出來。

就因為段貴妃的一句沒將他當做下人，他便被拿至此，那口口聲聲是他夫人的小姑娘，怪不得對著他更為肆無忌憚。

更可怕的是，他不反這種肆無忌憚，反而像逗弄小珍珠一般，每每都存著期盼的心思，想看還能再離譜到什麼程度。

這不行啊，顧玄禮心中淡淡地拉響警鐘，能絆住他的，一只貓足矣，不能再多個人了。

偏偏小夫人一貫膽大，這日又侯在了灑金巷口，毫無自覺那張艷容引來多人窺視，只盯著他駕著匹大馬颯踏歸來。

顧玄禮嘶了一聲，勒住韁繩，眼見小夫人看著他一點一點紅了臉，可還是眼地抬起臉注視他，半晌才道：“夫人，你都不會害的嗎。”

林皎月啞然，剛想問他，來接夫君回家，為何要害，轉而看見對方瞇起的眼眸，頓時想起昨日景象。

愕然：“這是兩件事！”

且不提不覺，他提了，便察覺，那確實還有些酸脹。

顧玄禮看著那張又紅又白的小臉蛋，越發覺得像只沒什麼本事只會喵喵的貓兒。

可想想也不對，真撓起人來，是要命的，而昨日在帳中抖時，卻又比此刻更。

一瞬間，原先所想的好像都不太作數了，就像他再冷臉時，小珍珠上來，他還是會手一把它的小胖臉。

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好，是咱家害了，行吧。”

林皎月一頓，心想你害個鬼，真要害就不會說出來了。

抿了抿，扭便走，接聽到顧玄禮在后笑出了聲，

耳尖都被燒紅了。

回到府中，管事忙來迎主子。

顧玄禮在宮中耽誤了半日，出來后又去了趟廠衛司，這會兒已至傍晚，林皎月思及他幾乎在外耗了一整日，定疲力竭，便請管事順便傳膳。

顧玄禮喲了一聲：“夫人要同咱家第二次同桌吃飯啦？”

第一次便是昨日在瑞王府上。

又是昨日！

林皎月悄悄瞪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總是邊角地這種話題。

一個太監……比馮坤還紈绔。

清了清嗓，故作鎮定道：“督公辛勞，我有幾道伯府的膳食方子恰好味又溫補，便想著廚房做一次，給督公嘗嘗鮮。”

顧玄禮在飯廳中坐下，聞言點點頭，恍若隨意一般看了眼自己的手：“確實辛勞。”

林皎月要說不下去了，巍巍舉了杯水下惱。

好在顧玄禮逗了兩次也夠了，百無聊賴地撐著額頭看：“所以趁著還未吃飯，夫人便與咱家聊聊家常吧，咱家聽聞尋常夫妻除了殺人外，都有好些話聊的。”

林皎月險些一口水噴出來，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的家仆，可所有人都巍峨不，只有顯得十分沒見識。

只好著頭皮對上顧玄禮忍笑的俊臉，支支吾吾道：“督公怎麼也不問我，昨日前因呢。”

顧玄禮哦了一聲：“因咱家想著，夫人若是有心，自當主告知。”

林皎月便趕忙將大姐姐要嫁那人的事，以及昨日原本的計劃說了出來。

本想用把柄脅迫馮坤主退婚，更差，也能用自己督公夫人的份一對方，這兩招原本萬無一失，可惜全被那一味莫名其妙的藥給打破了。

馮坤失了底線，要強行對不軌，所以只好想著，不如破釜沉舟，將馮坤……殺給督公。

顧玄禮瞇起眼：“夫人怎知，咱家就會收那條賤命呢？”

林皎月目灼灼地看著他：“馮世子自己說他是寧王的人，寧王與瑞王不對付也不是，而督公昨日進瑞王府，是從正門進的。”

他說過，他只在進宮，和抄家的時候，走正門。

所以昨日，林皎月斷定，顧玄禮去瑞王府要殺人，而將馮世子推出去，恰好可以給他當個擋箭牌，假裝是馮世子鬧出來的事，讓瑞王寧王二虎相爭。

“可惜……事好像沒按我想象中的來，我被人用藥算計了。”林皎月了腳趾，的緞面鞋面鼓了鼓。

待林皎月又不聲地打聽那藥的由來時，顧玄禮則漫不經心隨口回道，不過是貴人間常用取樂的東西，上不得臺面。

林皎月便沒有再打聽了，否則便也容易引人懷疑，只想著等以后有機會再自己查一查便是。

顧玄禮卻玩味嘆，若他沒扯上瑞王世子妃，或許事還真會按小夫人謀劃得走，自己今日也不必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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