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

著快要躥出嚨眼的心臟，手指了指頭頂，看向高位上閉著眸按捺的貴妃：

“娘娘，您是怕先帝在那兒，看著您嗎？”

段貴妃按捺了許久，剛剛要平靜下來的心臟猛似要炸裂了！

“我不怕，我怕什麼！怕什麼！他又不是我殺的！他自己貪圖，要封鎮國公府的嫡不，便染指我的婢，他死在他妃上，是報應，與我何干！！！”

段貴妃歇斯底里地拍響桌面，不顧指環扣著手指，疼得鉆心。

不覺得林皎月是在試探，因為被李長夙送來，必然已經和李長夙達了共識，知曉了這一切，

只是來看自己笑話的，來嘲諷自己、辱自己的！

段貴妃一氣之下走下臺階，滿面怒容地站在林皎月前攥住的襟：“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阿洪對你那般好，他還沒死，你轉頭就抱上李長夙的大，你對得起他嗎！”

林皎月一時間幾乎沒回過神。

本就猜測，李長夙敢如此肆意妄為，定是有所依仗，所以才想來試探一番，

沒想，圣上真的死了……

被段貴妃罵到耳朵連著腦袋一道嗡嗡直響，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怔怔看向對方：“您就對得起我夫君了嗎？”

段貴妃一怔。

林皎月難過地看向：“哪怕圣上的死與您無關，我夫君同這件事又有什麼關系，您要同李長夙聯手致他于死地？”

段貴妃攥著的手猛回來，杏目惶然，竟不敢再去直視林皎月探究的眼神。

林皎月卻不死不休般追問：“我同他都已經離京幾十里地了，我們正要去江邊祭拜段大人，您知道嗎？”

段貴妃崩潰般推開：“我知道，我知道又有何用！他惹了李長夙的眼，李長夙要置他于死地，我又能如何？”

林皎月心頭一凜，就知道事有轉機：“您往后是太后，難道就不愿為阿洪爭一爭嗎？他李長夙能護住你們母子，阿洪也能啊！”

見面終于出一迫切，段貴妃也才意識到，原來林皎月并未完全依附李長夙，是來游說自己的。

愣了愣神，隨即斂起瘋狂神，冷笑著甩開林皎月握過來的手：“本宮倒是小看你了。”

“可你說錯了，阿洪不會再護著本宮了，同你一道離京，去祭拜本宮的父親，就是與本宮最后的道別。”

林皎月艱難地扯住的袖：“他沒有這麼說過，你為什麼要先放棄他？”

“還用說？”段貴妃好笑似的看著林皎月，“你知道你沒來之前，阿洪與我還有爍哥兒，有多要好嗎？”

他們自小一道長大，三人中段貴妃哪怕是年紀最長的姐姐，反倒兩個弟弟照顧得多，甚至從小聽聞老段大人說，若非阿洪家道中落，或許他們該是能結親的。

那時起，段貴妃看向阿洪便多了幾分不一樣，不將他當外人看，但也無法徹底將他當做弟弟，

無法欺騙自己的心，著俊可靠的阿洪沉默無言地照拂，是宮之前，最快樂無憂的韶華，哪怕是宮為妃，阿洪對獨特的態度亦讓可以為全后宮最為寵的人。

本了來自帝王和阿洪兩人的關懷。

惡毒又痛快地將他們往昔的故事一一吐給林皎月，就是希刺痛的心，知道，哪怕最后阿洪真為救而死，也始終沒有得到過阿洪與自己之間的那般兩小無猜。

貴為太后，如今尚且不由己，就看不得旁人比幸福。

知，這卑微的庶聽完了全程，沒有怯懦自卑，只定定地看了一會兒，忽而笑了：

“娘娘，您知道嗎，若一段過往真分崩離析，最后回憶里卻滿是甜快樂的人，才是在這段關系中，占盡便宜的人。”

“您明明心知肚明阿洪為您做了那麼多，而現如今，你卻因他選了妾，而不愿再給與他一線生機。”

“那若是我將他還給您呢？我與他和離，我同李長夙在一起，這樣的話您能救救他嗎？”

林皎月紅著眼，難過地笑起來。

第71章 大結局（終）

段貴妃怔愣, 很快不齒笑道：“你既早就投靠了李長夙，現在用和離作條件與本宮相談，不覺得很離譜嗎？你的和離很值錢？”

林皎月凝眸看：“攝政王尚要聽我請求, 等我應答, 您說，我的和離值不值錢。”

段貴妃啞口。

兩個子在昏沉宮殿相對無言，林皎月往后退了兩步, 轉朝外走去, 打開殿門——

沉夜無星無月, 唯有寒風夾著雪, 呼嘯刮進殿中。

昂首玉立，沖李長夙派來看護的侍衛其中之一道：

“勞煩去跑個, 同攝政王說一聲, 妾同意了，妾還有句話, 若方便, 還請攝政王帶給那位即將要來的人, ”

林皎月側過，侍衛悄然看了眼，發覺林皎月是在看著段貴妃開口，

“妾不想再作太監的對食了，他非來便是找死, 妾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他若聰明，就放過妾吧。”

侍衛頓了頓, 立刻拱手道一聲是, 轉便走。

剩下的另一名侍衛便問道：“夫人何時回王府？”

林皎月笑了笑：“怎得, 過河拆橋，開過口就要我回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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