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說:
第30章 絕舞姬
魏無晏面頰酡紅, 眼睫輕,手按在蛟龍大人愈發不安分的蛟爪上。
“卿若是不方便系上, 朕自己來便好...”
“陛下莫要心急。”
男子語氣一如既往清冷, 掌心卻滾燙得似一團火,隔著薄薄的料灼在腰間細的上。
又是這句話!
魏無晏無比懊惱地想。
上一次攝政王說這句話時,是將按在人榻上強行傳道授業, 慌手慌腳扯落了他腰間的獅紋白玉帶。
而這次卻是攝政王當著文武百的面扯向腰間的寬帶。
陶賊果然是心比針小,睚眥必報。
魏無晏深吸了一口氣, 索闔上眼不去看近在咫尺的男子, 腦中努力說服自己是小福子正在為整理儀容。
男子墨發間散發出淡淡的龍涎香,纏繞上的鼻尖, 好似雨后林間散發出芳潤的木香,清洌又幽深, 不由讓在腦海中清晰勾勒出男子清雋的俊。
似是察覺出小皇帝的龍在極力忍耐,陶臨淵終于收起狎昵的指尖, 淡淡道:
“好了。”
魏無晏如釋重負,這才發現上出了一層薄汗,睜開雙眸,看向腰間懸掛的羊脂玉首玉佩, 在燭火下泛著瑩潤澤。
“很漂亮。”
男子道。
簡簡單單三個字, 亦不知攝政王是在評價玉佩,還是玉佩的新主人。
“攝政王送給朕的佩飾價值連城,可惜朕沒什麼能賞賜給卿, 不如就以酒答謝。”
魏無晏側端起案幾上的白玉酒樽, 趁機遁離男子籠罩的氣息。
可那清洌的龍涎香好似附著在的上、發梢、腕間, 以至于口的辛辣醇酒, 好似都沾上了男子霸道的氣息, 順著嚨腹中。
讓無可遁。
就在二人之間的氛圍漸漸陷微妙之時,蜀中王獻上的兩位舞姬終于登場。
伴隨靡靡竹之聲,兩位著緋紅煙紗散花,香肩半,面遮輕紗的舞姬扭著水蛇一般婀娜的小蠻腰,隨樂起舞。
舞姬纖細的足上繞著數圈致的蛇形金纏釧,在燭下璀璨奪目。
隨著激的節拍,瑩白玉足一下下陷綿的煙羅紫波斯毯,仿若踩在人的心尖上。
纖頸輕搖,香肩擺,兩個舞姬全的關節靈得仿若一條蛇,只待纏繞上那棵傲然孤立的雪松。
舞姬在面紗外的一雙秋眸似閉非閉,盈盈眼波流轉間,似乎能把人的魂魄都給吸進去。
在場眾人不由出迷醉的神。
重返案幾后的吳凝月面凝重,冷冷向殿中態生風的一對舞姬,冷哼一聲。
魏無晏則是悄悄看向側的攝政王。
男子眸清冷,神淡漠,骨節分明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在桌案上。
看似興致寥寥。
男子仿若是察覺出的目,轉頭沖一笑,那雙魅世人的瑞眼當真比場中的舞姬還要人心魄。
魏無晏的心霎時間涼下大半,想不到攝政王在喜好男的這條路上,竟然墮落如斯!
一曲終止。
場中兩位舞姬同時揭開臉上的面紗,頃刻間,引得殿中人群發出陣陣驚呼。
原來兩位舞姬退下面紗后,出明妖嬈的面容。
不僅如此,兩國舞姬的容貌和姿一一樣。乍一看去,眾人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但凝神一觀,卻發現二人鼻翼兩側人痣的位置不一樣。
居然是一對貌如花的孿生姐妹。
一曲過后,兩位人上出了一層薄汗,在璀璨燭下泛著細碎芒。
“奴玲鸞,瓏叩見攝政王。”
兩位人清囀,對居于上首的攝政王行了一禮。
二人作款款,一舉一,一顰一笑,如出一轍,讓人看在眼中不有種迷離恍惚之。
倘若能得兩位絕人同時在床榻上服侍,豈不是別有一番滋味,真當是銷魂至極。
殿中有幾名黃湯下肚的員不由瞇瞇盯著衫單薄,裊裊娜娜的兩位人,嘆慕攝政王艷福不淺。
“玲鸞,瓏,你們二人還不快去為攝政王斟酒。”
蜀中王環視四周,見席中百皆流出心神馳的面,心中甚是得意。
蜀地自古多出人,但若要尋到面容和姿都一一樣的孿生人,實屬不易。
蜀中王在得到這一對玲瓏姐人后,并未急于自己用,而是花重金請來大魏第一伶人傾囊相授,終于培養出舞樂詩書樣樣通,足以顛倒眾生的一對兒妖佳人。
若是能將們二人留在攝政王邊服侍,憑借二的容貌和手段,定會到寵。
屆時,們二人再為自己吹吹枕邊風,說不定攝政王在收復江南后,會將鄰蜀中的那幾個州縣賜于他管治。
心里如此盤算著,蜀中王又催促了一遍。
玲鶯與瓏鶯兩姐妹相互對視一眼,拾起托盤上的酒樽,同時邁開蓮花微步,拾級而上。
逶迤紅梅蟬翼紗過玉階,擺搖曳之間,人纖白足若若現,纏繞在足上的琉璃蛇形釧宛若一條閃著幽的金蛇。
陶臨淵端而坐,面淡然,姿態優雅,仿若一頭桀驁不馴的雄獅,靜靜等待著投懷送抱的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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