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唐詩詩的聲音,“阿涼,中午飯是自己做還是點外賣?”
溫涼舒了口氣,喝了口水,合上電腦,起開門,“都可以。”
唐詩詩嘿嘿一笑,“那還是點外賣吧。”
“好。”
溫涼現在也無心做飯,出來跟唐詩詩坐一起,商量著點了午飯,坐在沙發上出神。
綁匪能有這麼大能耐,那麼被綁架的人質份肯定也不簡單。
如果真想查下去,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想什麼呢,那麼認真。”唐詩詩見了問。
“沒什麼。”溫涼回神,笑了笑,“對了糖糖,你知道江城有什麼私家偵探嗎?”
“私家偵探?你問這個干什麼?”唐詩詩瞪大眼睛,“你想調查誰?”
溫涼半真半假地說,“我想調查一下撞死我爸的貨車司機。”
溫涼沒有多說,唐詩詩卻明白溫涼的心思。
當年有傅家的收養,有社會各界人士的捐款,有溫永康自己的一點兒存款,且溫涼自己績優異,有獎學金,且已經到了高中,到大學就能辦理助學貸款,并不擔心錢的問題,只想讓貨車司機付出代價。
雖然貨車司機已經重判,但相對于溫涼父親的死,幾年的牢獄之災簡直是賺,溫涼心里不平也正常,畢竟死的是和相依為命的父親!
“這樣啊,我也不清楚什麼私家偵探,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
“謝謝,記得別聲張,我怕打草驚蛇。”
“我明白。”唐詩詩點點頭,“對了,周宇約我們出去吃飯,跟你說了嗎?”
溫涼挑眉,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周宇確實給發了消息,只是一心查找綁架案相關新聞,沒注意手機。
“說時間了嗎?要不上朱凡一起?”
“就今晚上,我問朱凡有沒有空。”
“行。”
……
晚上五點,溫涼和唐詩詩一起前往約好的餐廳。
唐詩詩已經提前訂好了包廂。
十分鐘,朱凡和周宇先后到達。
見到溫涼,周宇不免關心,“阿涼,那天我很抱歉,你上的傷沒事了吧?”
當時他被人群圍住,耳邊哄哄,什麼也看不到,第一時間本沒有發現溫涼摔倒,下飛機后他給溫涼發微信,溫涼也沒多說,后來他還是從唐詩詩里知道溫涼跌倒被踩傷了。
溫涼笑著搖頭,“已經沒事了,都是些皮外傷。”
說起那天在墨爾本機場的事,唐詩詩不免吐槽,“私生飯太瘋狂了,弄清楚了沒有,你行程怎麼泄的?”
“已經弄清楚了,是一個助理,經紀人理了。”周宇有些慶幸,擔心地看著溫涼,“幸好阿涼沒大礙,要不然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跟你沒關系,你也是害者。”溫涼說。
當時那種況,周宇也差點延誤飛機。
“別說這個了,先點餐。”唐詩詩說。
“先點餐先點餐。”
點完餐,朱凡轉移了話題,“你們在澳洲玩的怎麼樣?”
說到玩樂,唐詩詩忍不住侃侃而談,口若懸河,把們在澳洲的行程講了一遍,并拉了個小群,把拍攝的照分到群里,朱凡看到們潛水拍攝的珊瑚,海等,羨慕的不行。
服務員很快上餐。
溫涼筷子前去了趟洗手間。
用衛生紙干手上的水,從衛生間出來,腳步一頓。
周宇正站在衛生間門口,像是在等人。
聽到后腳步聲,他轉頭看過來,“阿涼。”
“你怎麼在這里站著?”溫涼問。
“我有話要跟你說。”周宇一雙桃花眼深深地看著溫涼。
溫涼臉上的表僵了那麼兩秒鐘,笑了笑,“有什麼話不能去包廂里說?走吧,去吃飯了。”
周宇不許逃避,一把拉住的手,“阿涼,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離婚,他不想再等下去,以免夜長夢多。
溫涼一頓,不著痕跡地把手從周宇手里出來,扯了扯角,認真地看著他,“周宇,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如果某些話說出來,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周宇面微白,眼底閃過一痛,“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對嗎?”
溫涼別過視線,平靜地看著遠,“不要在我上浪費時間。”
“他都出軌了,你還喜歡他?”
“和我喜不喜歡他沒有關系,我現在剛從一段婚姻里走出來,目前沒有力進一段新的。”
“我可以等你,等你從上一段婚姻的影中走出來。”周宇斬釘截鐵地說,毫沒有猶豫。
溫涼:“……”
“如果我一輩子走不出來呢?”
“那我就等你一輩子!”
溫涼有些頭疼。
不是開玩笑。
第一段婚姻已經讓心力瘁,確實沒有再婚的打算,甚至打算一輩子不會再婚。
一個人過也好的。
而且現在也沒有其他心思去想這些,現在只想給父親報仇。
溫涼正想說什麼,旁邊突然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傅錚一邊鼓掌,一邊走過來,視線在溫涼和周宇之間轉了轉,冷冷一笑,“等你一輩子……真是好人啊!”
溫涼見是傅錚,驚訝了一瞬,不想聽他怪氣,對周宇說,“走吧,去吃飯。”
“走吧。”周宇也不理會傅錚,和溫涼并肩走向包廂。
見被兩人這麼忽略,傅錚臉瞬間鐵青,看著溫涼從自己面前經過,喊住,“溫涼!”
看溫涼毫無反應,傅錚氣得不行,拳頭一握,“團團你不要了嗎?”
溫涼腳步一頓,氣憤地沖到傅錚面前,“你把團團弄到哪里去了?!”
傅錚笑了一下,“團團在寵醫院啊,我能把它弄到哪里?”
“那你那句話什麼意思?”
“現在去跟我接團團,如果你敢離開,以后你再也見不到團團!”
溫涼氣炸了,怒瞪著傅錚,“傅錚!你用團團威脅我?你卑鄙無恥!!”
氣死了!
團團對來說,不只是一只相了一個月的小貓,在最絕最無力的時候,團團給了一種支撐,讓死氣沉沉的生活里有了一生氣。
更極端的說,團團就像的孩子一樣。
傅錚挑眉,“你就說去不去跟我接團團?”
溫涼瞪著傅錚,咬牙切齒,牙都快咬斷了。
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周宇,“周宇,你回包廂吧,跟糖糖朱朱說一聲,我有點事,離開一下。”
周宇擔憂地看著溫涼,見溫涼給他使眼,他怒視著傅錚,“傅錚,你跟阿涼已經離婚了,何必還要再糾纏?!”
傅錚面不改,“誰說離婚就不能復婚?!”
看周宇還想再說什麼,溫涼攔住他,“周宇,不用跟他多言,你先回去吧。”
周宇只得下自己心的憤懣,對溫涼囑咐,“那你自己當心。”
說完,他不忿地看了傅錚一眼,轉離開。
溫涼鄙視地看著傅錚,“走吧,帶我去接團團。”
傅錚腳步一不,深邃地看著溫涼,語氣不自覺地帶了點酸意,“你喜歡了他那麼久,現在得償所愿了,他要等你一輩子,你應該死了吧?!”
溫涼默默翻了個白眼,“對,我很,快帶我去接團團。”
傅錚眼眸更加漆黑,咬著牙,“所以你打算跟他在一起了?”
“跟你沒關系,你走不走,再不走的話我回包廂了。”
傅錚深吸一口氣,下心梗的覺,拉住溫涼的手腕,“走吧。”
溫涼想要掙,傅錚卻越攥越。
溫涼瘋狂翻白眼。
到了停車場,溫涼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面無表,“快點。”
傅錚坐在駕駛位,沒急著發車子。
他自嘲一笑,“就這麼著急把團團接回家,跟我劃清關系?”
溫涼看著前方,皺了皺眉,“傅錚,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是都決定把星河灣別墅賣了嗎?我以為你想通了……”
“想通什麼了?”
“你說你喜歡我,其實只是因為愧疚,以及對前妻的占有而已,你喜歡的是楚思宜,你不是都讓息影,準備和結婚了嗎?為什麼還要揪著我不放?”
聽到溫涼這一番話,傅錚沉默了。
對他誤會之深,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