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低落了下來：“那你是不喜歡我嗎？”

    “不想跟我在一起？”

    “也沒關係的。”

    孩像是怕聽到答案一般，又開始自說自話起來，看起來有幾分手足無措。

    “沒關係，如果我真的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我也...也不會強求你。”

    半天不見男人開口，白安憶慌了，著杯子的手緩緩收，眼淚悄然落，語氣也帶上了哭腔。

    “你怎麽不說話？”

    “你是...你是真的不喜歡我嗎？還是...”

    “嗯。”淩申開口了，說著還微微點了點頭，實際上他的心裏也在滴。

    白安憶瞬間定住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表來麵對他，好久好久，孩才勾起角，裝作不明白的問他。

    “你....嗯什麽？”

    淩申微微垂眸，語氣艱且沉重：“不喜歡你，大小姐。”

    “我不信。”

    “小宸說....”白安憶還想否認他的話，結果淩申再一次開口打斷了。

    “我之前說過了，小孩子的話不能當真，他之前還跟很多人這樣說過，說我喜歡們。”

    白安憶在看他的眼睛，想看他是不是在說謊，可是......看不出來。

    許久，孩都沒有再說話，隻是舉起了酒杯，小口小口抿著，眼淚混到了酒裏一同進口中，辛辣蓋過了所有。

    “所以，你是拒絕了嗎？”

    “嗯。”

    “大小姐值得最好的。”淩申點了點頭，低啞地嗓音響起。

    可白安憶直接就笑了，聲音哀傷：“什麽才是最好的？你告訴我。”

    “即便是我不喜歡的人，隻要他是最好的，都適合我，是嗎？”

    “當然不是。”男人開口否認：“是最好的，也要是大小姐喜歡的。”

    “但....不是我。”

    孩聞言最後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見他麵無表時，聽到了心髒碎掉的聲音，是的心髒。

    晚上回到家時，孩一個人默默哭了很久很久，即便安過自己，大不了再過兩年，萬一就喜歡上自己了呢？

    可是腦海裏依舊有另一個聲音在反駁，等得起嗎？萬一他結婚了呢？

    眼淚就像是失控的水龍頭一般，怎樣都關不好，哭泣聲直至半夜，洇了半邊枕頭....

    其實後來還去找過他一次，那天喝了酒，腦子不夠利索，忘了問他是真不喜歡還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是不是有什麽顧忌。

    “淩申，你是不是有什麽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沒辦法答應我。”

    “還是說，你在擔心什麽嗎？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什麽都不會在意的，真的，你隻要說出來，你說，我什麽都聽，什麽都能理解。”

    “我還是不信...”

    不信你不喜歡我.....這是白安憶沒說出口的話，因為聲音已經哽咽到說不出這幾個字了，有點害怕。

    可是.....

    “沒有。”

    “大小姐想多了。”

    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卑微到這種程度，可是因為對象是淩申，不覺得卑微，可是依舊讓失了.....

    .......

    一連好多天沒有聽到過賀連勝的消息，也沒再見過這樣一號人，賀希有時候還會想起他。

    想起，他會向自己道歉，會表達遲來的關心，會在傷脆弱時喂吃草莓，原來他也知道對不起自己的吧，還算...盡了父親的一義務。

    也僅一而已....

    如他所說，他真的離開了的世界，以一種徹底的方式。

    “喂？”

    賀希剛上完課，看著手機上的陌生來電，緩緩點了接聽，輕聲詢問之後，對麵很快傳來了一道陌生男音。

    “喂，請問是賀希士嗎？”

    孩聽著對麵正經的語氣，有些不解，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是..，怎...怎麽了嗎？”

    “您好，我們是城東警察局的，是這樣的，我們在城東郊區的一門前發現了您父親的，請問您現在有空來警局認領一下嗎？”

    此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打得賀希頓時定在了原地，孩下意識開口：“什...什麽..父親？”

    對麵警方聽了的話也有些疑，他看著電腦上顯示的信息不確定的詢問出聲：“您父親是不是賀連勝？”

    聞言，賀希張了張口，半天沒發出聲音。

    “喂？”

    “士，您在聽嗎？我們隻在死者的手機上看到了您的聯係方式，還您可以盡快來一趟警局辦理相關手續。”

    許久，賀希艱難開口：“知...知道了。”

    電話掛斷後，賀希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氣，眼眶不自覺發酸，像是消化不了自己聽到的話。

    明明前不久還彌補，給道歉，變得那麽像一個好父親樣子...

    不是恨他的嗎？有什麽好難過的？

    孩在心裏問著自己，可即便如此，的心還是痛了起來，難以言喻的痛侵襲全。

    直到又一通電話打了進來，賀希沒有猶豫就點了接聽。

    “喂？”清冷的男音過聽筒傳到孩耳中，沒有說話。

    “賀希？”厲憬看了眼備注這才繼續開口，半天不見孩回應，男人這才微微皺眉：“說話。”

    賀希輕呼了一口氣，將手機重新拿回到耳邊：“喂？”

    濃重的鼻音立馬引起男人的注意，厲憬眼角微沉：“哭了？”

    “沒有....”賀希抬眼看向天空，輕聲對著手機開口，而男人自然不信的話，他的聲音有些不悅。

    “在學校欺負了？”

    “還是怎麽了？”

    不管他怎麽問，賀希就是一句沒有，可是男人明顯聽出的哭腔越來越嚴重，沒有辦法，厲憬輕呼了一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

    “出來。”

    “我在你學校門口。”

    “啊？”賀希突然疑問出聲，手卻已經迅速地開始起了眼淚，直到臉上再也沒有一淚水。

    厲憬角微勾：“啊什麽啊？快點出來。”

    “好...”

    電話掛斷，賀希又微微調整了下緒，這才緩緩走向大門。

    門口，一輛全黑的勞斯萊斯停在路旁，男人沒有下車，隻是車窗半開，看得見他倚在駕駛座在看手機。

    見孩出來，男人這才慵懶地放下手機，抬腳邁出車門，站定到孩麵前。

    “不是說沒哭？”

    “眼睛怎麽這麽紅？”

    說著，厲憬的手徑直拂到了孩眼角，燙燙的。

    賀希低下了頭，沒有回答他的話，自己的話被忽略掉，男人也不氣，而是又輕聲問：“為什麽哭？”

    孩咬著，眼眶又悄紅了，抬眼對上男人的視線，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輕聲開口，隻不過語氣哽咽得讓人心疼。

    “哥哥...”

    “你...你能不能帶....帶我去...去趟城東警局...”

    “現在..”孩又輕聲補了一句，眼淚順勢落到臉龐，看的厲憬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