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江寒不過是運氣好,投了個好胎,得了一好資質罷了。
若是他有江寒這等絕世天資,在他這麽多年的努力之下,一定能比對方做的更好,甚至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登頂榜首了,哪還用等到現在?
而且對方沒有意境在,僅憑天資登頂榜首,自實力想必強不到哪裏去。
就算境界比他高一點,那也終究有限,二者差距不會太大,甚至,他最近新得的底牌,剛好克製劍修,說不定,他的勝算還要更高一些。
當他想到這一層的時候,突然驚醒過來,也許真的就是這樣,其他人都被江寒的名頭給嚇到了,本就沒有意識到此人的真實實力究竟如何。
如果江寒真的很弱,那他就是第一個發現此事的人!
薑雲興眼中閃爍著睿智的芒,眼神也越發明亮。
眼下,還無人發現到這個天大的,他剛好趁此良機,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強勢擊敗江寒,以二十一名之,一躍為天驕榜首!
到那時,父親和母親定會對他另眼相待,老祖也會被他震驚,所有人,都會對他刮目相看,蘇師姐也定會對他傾心。
這一刻,薑雲興格外興,他要在今天挑戰江寒,趕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把江寒狠狠踩在腳下,他要讓蘇師姐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天才!
他還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江寒隻是憑借天賦登上的天驕榜,自實力則是一塌糊塗,本不配做天驕榜首。
隻要戰勝江寒,他就是這世間最強的天才,還有江寒上的一切,都將是他的!
這一刻,他的戰意格外高昂,仰天嘶吼:
“江寒,出來與我一戰!”
聲音回山澗,磅礴的戰意,驚的四周鳥飛散,更是驚的所有賓客目瞪口呆。
“搞什麽啊?這薑雲興在天驕榜上,排名不過才二十一位,他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敢來挑戰江寒?”
“江寒可是連天道都認可的絕世天驕,哪是他一個無甚名聲的小輩可以挑戰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份!”
“道友此言差矣,這薑雲興既然敢來,且如此自信,定然是有所依仗,想必是尋到了江寒的致命破綻,這才敢孤來此,要借江寒揚名。”
“破綻?說起江寒的破綻,那自然便是修行時日太短,意境之力薄弱,且鬥法經驗不足了。”
“嗬!江寒修行時日雖短,但他一路走來,勢如破竹,所遇敵手,大都被他斬於劍下,其中不乏名流之輩,若僅憑此事認為他實力不足,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道友莫要忘了,江寒先前鬥法之時,僅憑一口飛劍之利,或是天雷之威對敵,雖有劍意在,可據傳言,他的劍意所見者不多,且都對此閉口不言,是真是假、威力如何皆是難料。”
一時之間,眾人分做兩派,有覺得江寒實力強勁,絕不會敗的,也有人認為江寒修行時日太短,底蘊終究不足。
隨著雙方爭吵,許多修士這才反應過來,江寒修行時日太短,便是有些戰績在,可對手大都被當場斬殺,餘者更是對此事絕口不提。
如此說來,這才半年時間,單是修煉功法就已經很困難了,江寒真的極有可能還沒來得及悟意境。
而那些被殺者,大多是一些無名無姓之徒,唯有與秦夢荷一戰知者較多,可據說那天周長老也在,那些人萬一是周長老殺的呢?
想到這裏,眾人逐漸沉默下來,心中逐漸偏向認為江寒實力不足的一方。
他們此次前來,本就是看到了江寒未來的潛力,為了抱紫霄劍宗的大,要趁機表真心,未來有機會多得一些利益。
可若江寒隻是虛有圖表,並無實力在,那他們也不介意再觀觀。
畢竟,一個同階無敵的天才,和一個隻是資質較好的天才,二者未來的就,那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此事事關他們各自宗門的未來,自然不能輕易下決定。
眾人的表變化,江寒自然看的清楚,他更是從他們低聲談論中,明白了一些什麽。
不過是一個結丹大圓滿的天驕而已,對方方才那試探的一擊,於他而言,就如同微風拂麵,本不值一提。
他現在單單是之力,就足以徒手將其一招拿下。
更何況,他還有四道意境在,再加上碎天勁,一擊之力,足以滅殺元嬰初期修士,他一個結丹大圓滿,拿什麽來擋?
而且,他突破之後,還未徹底適應這力量,若與之戰,搞不好一掌就把對方拍死了。
他實在想不通,此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實力不怎樣,僅憑一個炎意境,竟然就敢來紫霄劍宗,當著這麽多修士的麵下戰帖。
這是想以紫霄劍宗的臉麵做籌碼,著他必須應戰?
找死的見過,但這麽急著找死的,還是第一次見。
這麽多人看著,他若不出手,倒顯得是他實力不夠,不敢應戰了。
想到此,江寒心中已有了定論,看來這一場,是非打不可了。
不過也好,正好借著此人立威,也讓旁人看看,他到底夠不夠格做這個第一。
“江寒,你實力低微,這榜首之名,本就名不符實,怯戰倒也是人之常。”
薑雲興見江寒不為所,冷笑一聲,激將道:
“你若是怕了,不如直接認輸,我也不會過於難為你。”
“怕?”
江寒挑眉,自從修煉了魔嬰神,凝聚出丹之後,他還真沒怕過什麽。
反而有一狂傲之氣越發濃鬱,時常生出一自己已經天下無敵的奇怪緒。
更何況,就算沒有那狂傲之氣,眼前這個薑雲興,也不值得讓他生出什麽緒。
他輕笑一聲,將戰放於桌麵,這才看向門外的薑雲興,開口道:
“這戰,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