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域。
位於梵林深的山壑中,一名蒼髯老者坐居最高的一山峰,眺著東方。
然而,當老者眼眸睜開之時,就連天地都為之變,天空頓時暗淡下來。
「即便是到神族賜福后,也依舊有人能夠斬殺嗎?」蒼髯老者氣息變得非常凝重。
這時,又有一名黑袍人抵達老者跟前。
黑袍人恭敬的說道:「回稟大神使,斷峰計劃似乎落敗,包括那位神使在,似乎……全軍覆沒。」
此話一出,蒼髯老者並未多說什麼。
他便是影組織的頭領,號稱『靈尊』,擁有連接天荒界死族的手段。
剛才他便已經應到了這個消息,只是他也不明白,青蒼界中究竟有誰能夠抵死族大人的權威?
靈尊目掃向黑袍人,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黑袍人頓了頓,抬頭問道:「大神使,聖元皇朝那邊的計劃是否要抓時間了?」
靈尊默默點頭:「抓吧,我們的計劃也許需要提前些了。」
「是。」
說罷,黑袍人形遁黑霧之中,在山巔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人離開后,靈尊一對帶有暗褐的瞳孔中,閃過一抹寒。
他朝著一山遁進去,穿過諸多狹窄的隙,一直來到山最深。
位於深的山,有一別樣的空間。
在這裏,幾乎能夠容納上千人,周圍的石塊規則有形,好似本就有人住在這裏打磨過一般。
但這都不是要點,最重要的是,在山盡頭的牆壁上有著一道暗紫的裂,就像是來自深淵的一隻眼睛,窺視著青蒼界的一切。
而這裏,便是青蒼界與天荒界的一裂。
「主上,況有變,青蒼界中似乎還有強者存在,您前段時間所降下的福澤,也被其封印。」靈尊跪地恭敬的說道。
牆壁上的裂中,那澤彷彿有著生命一般,注視著靈尊。
接著,空間中傳來震耳聾的悶響聲:「不用去管,我應到了你們青蒼界西北域中,藏著一道法,你前去將其帶回來,我有辦法支援你。」
靈尊一聽,立馬說道:「屬下謹遵主上之命!」
說完,靈尊當即下去。
他的使命只有一條,那便是迎接死族降臨青蒼界。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此而做準備。
只要死族降臨,管他什麼強者,都將淪為開啟新時代的陪葬品!
……
翌日。
斷峰上的問鼎大會,消息立刻席捲整個青蒼界。
一時間,斷峰上所發生的事,好似狂風一般,傳遍四海。
當他們聽說一共有四位渡劫強者手時,幾乎誰也不敢相信。
直到逍遙劍派的李掌門出面承認后,這才讓大家堅信,斷峰上真的出現了四位渡劫強者鋒。
並且也是因為這一點,讓他們了解到了一個名為影的組織。
他們在這一刻全都知曉了影是個威脅修士,徹頭徹尾的邪修組織,甚至都稱不上為魔道!
當然,更讓他們意外的是,擊殺影組織的渡劫強者,居然會是紫宗的一位不知名大佬。
這個消息,再度令青蒼界刷新認知。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紫宗的地位再度拔高,與逍遙劍派持平,為青蒼界中屈指可數的幾個超然勢力之一。
紫宗的名,徹底在青蒼界中占足一席之地。
……
聖元皇朝。
王都外。
許青帶著老牛和兔子來到王都郊野,將老牛背後那用包裹起來的乾埋土裏。
隨後,許青蹲在地上,指尖點燃一簇火,燒起了紙錢。
「老張啊,我本以為你是個貪生怕死的人,沒想到為了顧全大局,最後你還是選擇了犧牲自己,真是讓我沒想到啊。」
許青默默燒著紙錢,著王都的城牆說道:「你放心,即便你我萍水相逢,將來我也定會屠滅影組織,替你,以及所有青蒼界的修士報仇!這一天,絕不會太遠。」
說罷,他將手中的紙錢盡數丟火中。
烈火燃起三丈之高,彷彿張立的靈魂也在隨著火焰跳。
許青緩緩起,朝著老牛走去。
他與張立不過萍水相逢,兩者之間,也不過是利益使然。
不過張立為了大義犧牲自己,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從今往後,聖元皇朝這邊若是真有困難,他能出手幫就盡量幫一幫吧。
臨走前,紫蕓趴在老牛頭頂詢問。
「許大人,為什麼你要親自埋那個人啊?」
「因為他幫了我。」
「難道是幫了很大一個忙嗎?」
「嗯……算是救了很多人吧。」
「那他肯定也很厲害吧。」
「是啊。」
……
石堰鎮。
小鎮中一如既往,有著和諧的氛圍。
老人坐在小鎮口,和其他幾位老人閑聊著,幾名小孩穿著厚厚的棉,邁著與型不太相符的步子你追我趕。
為數不多的年輕人,也比較悠閑。
冬日時節,手裏的很多事都空閑下來,能夠多陪陪家裏人,準備過一個好年。
這個時候。
在小鎮里傳來歡聲笑語時,一頭青牛邁著緩慢的步伐,旁悠閑地走來一名年。
年容貌俊秀,肩膀上還站著一隻兔子。
這個造型,倒是吸引了不人的目。
一些老人打量了一眼,很快就發現許青是外來人,只是他們也沒多在意。
石堰鎮來來往往的人也不,也不差這一個牧。
只是許青肩上的兔子,倒是吸引了不孩的目。
跟著老牛走進石堰鎮的時候,紫蕓那靈的長耳朵和紫的眼睛,很快就把孩子們吸引了過去。
只是他們還小,比較怕生,只敢站在遠看,不敢主上前打招呼。
只有一個孩走了上來,眼睛裏充滿了期待的目。
「大哥哥,我能你肩上的兔兔嗎?」孩問道。
聞言,許青看向肩上的紫蕓。
而紫蕓也看著許青,只是眼睛中帶著幾分幽怨之,隨即跳到了老牛頭頂上趴著。
許青笑了笑:「看來它有點不願意呢。」
見狀,孩眼中有著明顯的失落。
「玲兒。」
這時,一個獷的聲音從街道口傳來。
只見一位中年男人跑到孩跟前,臉稍顯無奈:「你怎麼出來玩都不跟爹娘打聲招呼呢?你這樣跑出去,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孩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旁邊還有人,這才意識到剛才那句話當面說出來有點不好。
於是,他這才抬起頭來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哥,我家孩子應該沒妨礙到你吧?」
然而。
當他抬起頭來時,總覺眼前的小哥有點眼。
這時,許青笑了起來:「王叔,這才多久啊,不會就把我給忘了吧?」
聽到許青開口,以及那張笑臉。
王叔頓時回想起了那幾天一同前往王都的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