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腰上胎記
來了來了,許清宜心裏想著,上卻自然地接話:「您謬讚了,臨哥兒那孩子,才貌是過得去,不過咱們做父母的,也不圖這個不是?那孩子最讓人可心的還是孝心,對我和他爹,是沒得說。」
勇國公夫人一怔,特地看了許清宜一眼,懷疑對方這席話是不是特地說給自己聽的?
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除非對方已經知道了臨哥兒的世,可是這有可能嗎?
「是啊,咱們做父母的也不是非要孩子才,其實平安健康,能待在父母邊孝順就夠了。」勇國公夫人不聲地道。
許清宜笑笑沒接茬。
勇國公夫人又道:「可是就連這麼簡單的願,也事與願違,我那可憐的孩子,早在十三年前就不在了。」
這下,許清宜不得不接茬了:「您說的是,凝淵公子嗎?」
「正是。」勇國公夫人點點頭。
「您節哀。」許清宜真心說道。
唯一的安就是,那個傷害臨哥兒生母的兇手,沒有逍遙法外,已經被他們送進了地牢,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謝夫人,真是抱歉,我本不該跟你說這些的。」勇國公夫人滿臉苦笑和歉意,隨後眼底又燃起希,目灼灼地看著許清宜:「說出來你可能覺得我這個老婆子胡言語,但我並非胡說,令郎的長相,和我那已故的兒子與兒媳,長得頗為相似,可說是繼承了他們夫妻二人各自的優點。」
終究還是說出來了。
許清宜心嘆口氣,臉上裝作驚訝地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好在勇國公夫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本沒空留意許清宜那不完的演技,眼眶通紅地道:「謝夫人,我知道這樣說你很難接,但我實在無法將這件事咽在肚子裏,自從見過臨哥兒一面后,我懷疑他是我兒子的脈,也就是我的嫡親孫子。」
許清宜繼續震驚,久久后才回過神來,用質疑的口吻道:「臨哥兒的確是韞之收養的沒錯,可他原先也是有父母的,您憑長相就認定他是陸家脈,恐怕說服力不足。」
不知勇國公夫人還有沒有其他可以證明的點?
這也是許清宜的試探之一。
「所以我才找上門來,求得一個答案。」勇國公夫人抑住緒道:「我們陸家的男人,后腰上都有一塊或大或小的紅胎記,如果謝夫人肯驗證一二,我和國公爺夫妻倆激不盡。」
竟然有這種傳?
那麼臨哥兒的份確實很好驗證了,許清宜沉默了片刻:「驗證倒是不難,只是看一眼的事,只是我想問問,若是得知臨哥兒果真是陸家的脈,您又有什麼打算?」
勇國公夫人聞言,幾乎篤定了臨哥兒是有胎記的,按捺住激:「若那孩子真的陸家脈,我們自然是希他認祖歸宗。」
頓了一下,放緩聲音:「當然,如果孩子不願意回陸家,我們也不會勉強,橫豎就住在隔壁,只要他願意承認自己的份就好了,我們沒有其他所求。」
也是,臨哥兒都這麼大了,陸家總不能強迫他改名換姓,這是不可能的。
解除了失去好大兒的危機,許清宜笑容也變得和氣起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等那孩子出門回來,我會驗證一二的。」
得到承諾,勇國公夫人激地看著:「多謝你,謝夫人。」
「不必客氣。」許清宜道:「都是為了孩子好。」
然後,勇國公夫人就告辭了。
其實臨哥兒今天並沒有出門,許清宜這樣說,只是杜絕勇國公夫人提出要見臨哥兒的要求。
見完客就去了臨哥兒的院子。
搬家也有些日子了,這裏倒是很來,抬頭看著院門上掛著澹懷院的牌匾,還懷念的。
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條,春季來臨,綠意也漸漸萌發。
臨哥兒清凈,不喜歡被人打擾,院子裏伺候的人也比較。
「臨哥兒,看書呢?」許清宜走進來,看見臨哥兒躺在懶人椅上看書。
這慵懶的畫面還是頭一回見,怪令人稀奇的。
臨哥兒看得迷,聞言放下書本坐起來,埋怨道:「您怎麼走路沒有聲音?」
許清宜:「……」得,孩子被自己看見不端莊的一面,心裏鬧彆扭了,所以說君子慎獨啊,私底下也約束自己的才是真君子。
不過算了,臨哥兒本來就不是君子。
「不好意思,嚇著你了。」許清宜這個做娘的,大度地退讓。
臨哥兒:「您言重了,我只是隨口一說。」
然後起來,將許清宜領到桌子邊,正好剛才丫鬟送了一壺熱茶,他給娘倒上:「您過來有事?」
「關心一下你唄。」許清宜東張西。
臨哥兒揣著手,冷眼看娘演,明擺著是不信。
許清宜尷尬地停下來,喝了一口茶,老老實實地道:「是這樣的,剛才勇國公夫人來了,直截了當地說,懷疑你是他們陸家的孩子,我就讓拿出證據來。」
提到勇國公夫人,臨哥兒面不爽,對方怎麼又來了?
接著提起心神:「然後呢?」
「然後就說,他們陸家的男人,后腰都有塊紅的胎記。」許清宜看著臨哥兒:「你留意過沒,你上有沒有?」
紅的胎記?臨哥兒臉微變,放在桌底下的手掌,向自己的后腰。
那兒的確有一塊紅的胎記。
「放心,就算你是陸家的孩子也沒事。」許清宜看見他的神變化,心裏就有數了,立刻道:「對方只是希確認你的份,不強制你改名換姓,也就是說,就算你是陸家的脈,你依舊是我們的孩子,繼續住在這個院子,誰也不能勉強你。」
臨哥兒冷道:「這是自然,我都十三了,上還有功名在,誰能做我的主?」
「就是就是。」許清宜心道,過兩年都能娶媳婦了,誰能做你的主。
臨哥兒沒說話。
許清宜笑道:「其實你是凝淵公子的脈,也不是壞事啊,娘早就說過,劉貴那人渣怎配做你的父親。」一頓,神悵然:「就是可憐了你娘,本是世家貴,卻命運多舛,只希度了這劫,剩餘都是明吧。」
「假如我的份跟恭王府扯上關係,對爹不利。」臨哥兒的沉默不是鬧彆扭,他只是在想事:「你告訴對方,我承認也可以,但這件事得保,不能驚外人。」
臨哥兒這樣考慮也是對的,許清宜點點頭,隨後笑著問道:「憑你的本事,繼承國公府的爵位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就沒有一點點心嗎?」
「沒有,不心。」區區爵位罷了,臨哥兒沒好氣地睨了娘一眼,想來想去還是沒說重話,只是說:「您眼界放寬點,我沒窩囊到那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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