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都要妹妹
「是。」沈知節想了想,明白謝夫人指的是自己尚公主這件事,肯定會遭到很多嫉妒和非議。
謝夫人這是在提前開解自己,生怕自己鑽牛角尖。
「多謝您開解。」沈知節萬萬沒想到,對方為了這事還專門跑一趟,便鄭重地道:「您不必擔心,再多的惡意和排都打不倒我,我會堅持自己仕的初衷。」
「不必言謝。」許清宜目溫和,語重心長地道:「我知道你能堅持,只是希你心裏好點,最重要的是別影響和公主的。」
又說:「你出寒門,如今算是一飛衝天了,那些對你有意見的人,都是嫉妒你罷了。包括你的同族們,若不能從你上撈好,你看他們是什麼臉?人吶,只回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就夠了,其餘都是浮雲。」
沈知節安靜聆聽,覺得謝夫人說的很有道理,倒真不像是二十郎當該有的領悟。
「在下明白了,正如您所說,我實在不該為小小的回鄉祭祖煩惱,是我功夫還不到。」
「那倒沒有。」許清宜上下欣賞著不卑不的新科狀元郎,由衷笑著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誰在新的人生階段都會適應一段時間,會越來越好的。」
「嗯。」沈知節也笑起來,近日心理力確實有點大,和珩哥兒娘淺談后,心裏莫名好了很多。
沒有多留,許清宜吃了半碟子酸蘿蔔片就告辭了。
沈夫人送的,手裏還拎著個小籃子,裏邊放著幾罐裝好的腌菜,笑道:「您拿回去早上吃吧,是我們老家的腌菜做法,味道不錯的。」
許清宜也沒推辭,接了過來:「聽沈狀元說,都是腌的開春后的蕨菜和春筍,我想想就流口水了。」
見喜歡,沈夫人樂得笑沒了眼睛,馬上要搬家了,他們也沒有什麼能給將軍府的,謝夫人不嫌棄就好。
許清宜開解了沈知節,也開解沈夫人一句:「對了,公主是個直爽的脾氣,咱們大大方方待,準不會有什麼問題。」
沈夫人詫異,自己出貧寒鄙,正在擔心不討公主喜歡呢,沒想到被謝夫人看穿了,還提點自個,激地道:「嗯嗯,我曉得。」
有謝夫人的準話,心裏安了不。
許清宜就拎著籃子走了,當天,一家五口的餐桌上就出現了各種酸溜溜的腌菜。
這東西在大戶人家,是上不得桌面的,孩子們瞧見了,也覺得很新鮮。
「咦,腌菜?」禛哥兒對食的接度很高,立刻夾來嘗嘗,然後齜牙咧說:「好酸。」
臨哥兒夾了一口腌筍,也被酸到了,而娘卻眼睛都不眨,吃的一個開心,他不狐疑:「娘,您是不是有孕了?」
看的書多了,聽說婦人嗜酸是喜脈。
這話一出,全家人都齊刷刷地看著許清宜,特別是謝韞之,連碗筷都放下來了,張地看著許清宜。
許清宜:「……」咳咳,夾到邊的酸筍,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誰說吃酸就是懷了,一直都吃這口。
「娘,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嗎?」珩哥兒面驚喜,瞧著並不排斥爹娘有親生孩子。
嗯,放在以前,可能是會有一點擔心,擔心爹娘有了親生孩子就不自己了。
但現在很安心,對弟弟妹妹只有期待。
「沒有吧,我一直都很喜歡吃酸的。」許清宜瞟了謝韞之一眼,自己的癸水一直都很準時,這人不是最清楚嗎?
謝韞之是清楚,但沒準就這幾天有了呢?
當下決定道:「明日請大夫看看。」
許清宜也沒拒絕,但是自己覺是沒有的,也不希這個節骨眼上有寶寶,畢竟臨哥兒的海深仇還沒解決,時局眼瞅著也還要一段時間。
不過趁著這個時機,倒是可以調查一下各位哥哥對弟弟妹妹的看法,興緻地問:「三個哥哥們,如果有弟弟妹妹了,你們喜歡嗎?」
三個哥哥們毫不猶豫地點頭,自然是喜歡的,爹娘還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覺有了弟弟妹妹,這個家才算完整。
「我們家盛衰,希是個妹妹。」臨哥兒許願道。
「對對對。」禛哥兒舉雙手贊同,如果是個妹妹,他一定會很疼妹妹的。
是個弟弟的話,也會疼,但還是妹妹更好。
「我也要妹妹。」珩哥兒認真道。
全都要妹妹?許清宜一點都不奇怪,因為家裏的確盛衰,然後問謝韞之:「你也想要個閨?沒人想要弟弟嗎?」
「要閨。」謝韞之毫不猶豫。
小子他已經有三個了,就想要個閨。
不過妻子喜歡小子,也可以要一個,橫豎都是養。
許清宜:「……」得,未來的小寶貝聽好了,男孩子可千萬不要投生的肚子,否則家庭地位堪憂啊。
「娘呢,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大家對這個話題很有興緻。
雖然他們都喜歡妹妹,但也要尊重娘的意見。
「我啊,沒有什麼偏好,看緣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許清宜微笑說道,聽說,子緣分是天註定的,老天爺管著呢,自己本不用瞎心。
「也是,什麼都好。」謝韞之點點頭,邊帶著淺淺的笑意,顯然對妻子懷孕這件事充滿期待。
咳,許清宜覺得他們大概率要失,因為自己覺真的沒有。
次日,謝韞之派人請了陳大夫過府診脈,結果和許清宜想像中一樣,沒懷。
「我就說吧。」許清宜有一種坐莊贏了的喜悅。
父子四人都怪失落的,兄弟三人還失地瞅了瞅爹,是不是爹不行?
謝韞之:「……」
許清宜將他們父子幾個的反應看在眼裏,樂觀地道:「咱家小乖寶真懂事,知道這節骨眼不宜托生,想等個好時機再來呢。」
也是,各位點點頭心想,現在憂外患,來了還怕怠慢對方,所以再等等也好。
「嗯,反正總會有的。」謝韞之握了握夫人的手,告訴自己不急。
接下來,謝韞之便全投到查案中,早出晚歸,不見人影。
恭王自從聽妻子轉述了謝韞之的態度后,便將外甥的這個權臣養父當自己人,默默地與之分線索。
順便和吳霽容商量,要不要找個機會向臨哥兒坦白謀士份,就當是他們拉攏謝韞之的誠意。
吳霽容表示自己會考慮,不過依照目前的況來看,他有種預,說不定聰慧敏銳的臨哥兒早已察。
臨哥兒竟然是恭王的外甥,也是他沒想到的。
就這樣,謝韞之雖未和恭王正式見面,卻保持著默契一起查案。
鎖定目標再去找證據,是件不難的事,他們從太子當年的行蹤開始查起,以及當時在太子邊伺候的人。
太子作為儲君,飲食起居都有記錄,這方便了他們核對。
仔細打聽過後發現,當年跟在太子邊的人,已經十不存一。
「這折損率也太高了。」許清宜聽了謝韞之的查案進度,到棘手。
「嗯。」謝韞之道:「好在還是有網之魚的,當年跟在太子邊的人,有失蹤的兩人,估計是見勢不對逃了。」
「有可能。」畢竟太子不可能在事發后立刻把所有邊人都殺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陸續弄死,營造出一個意外的表象。
但這網之魚要找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沒事,只管找找看,橫豎也不是指著口供扳倒太子。」謝韞之冷靜道:「太子敏急躁,只要稍微刺激刺激他,他自己就會自陣腳。」
「怎麼個刺激法?」許清宜被吊起了胃口。
謝韞之頓了頓,接下來他要做的舉,可能會遭到夫人反對,但想了想還是著頭皮道:「部落王族來訪,不日在郊外舉行騎大比,太子和肅王等人都會去,我想帶臨哥兒去。」
翻譯過來,就是引蛇出。
許清宜想說好計謀,但是拿臨哥兒做餌,虧謝韞之這個當爹的做得出來,瞪著杏眼無聲控訴。
「別擔心。」謝韞之保證道:「有肅王在的地方,太子顧著和肅王別苗頭,哪裏騰得出手來對付我?」
再說了,他冷哼:「太子外強中乾,你當他有什麼本事,都是恭王在替他奔走罷了。」
而太子看不清自己的能力,還以為自個下有方。
如今恭王不幹了,他也即將會原形畢。
皇帝看人還是準的,知道太子沒什麼本事,所以才會說服恭王輔助太子。這樣即使太子不夠出,將來做個守的皇帝也行。
可惜太子不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做娘的哪能不擔心,許清宜道:「要去也可以,我也去,公主表妹陪我。」
有公主的震懾,諒那些人也不敢作妖。
「你倒是得順口,人家比你還年長。」謝韞之了夫人的下。
許清宜眨眨眼:「我那不是隨你嗎?」
謝韞之莞爾一笑,談完了,夫妻二人便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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