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皇帝偏心

此話一出，整個養心殿的氛圍都變得劍拔弩張。

「本宮不同意。」皇后一聽就急了，怎麼能讓太子去墳前請罪呢？朝皇帝哭咽道：「太子那副子骨有多弱，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哪兒得了這種打擊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謝韞之和恭王都皺起眉頭，二人心道，難道太子的命是命，陸襄夫婦的命就不是命了？

皇后貴為一國之母，怎麼說得出這種話來。

皇帝也覺得皇后的話有問題，陸家和溫家損了親，怎麼著也要給兩家一個代，廢太子只是其一，太子這樣……本就失去了民心，不廢也不了。

而去墳前賠罪道歉，是私下給兩家的代，這已經是看在皇家的面子上。

但凡不是太子這個份，陸家和溫家定然有能力讓兇手債償。

可是皇后的考慮也是對的，太子既弱，又心不穩，皇帝也害怕對方到廢黜的刺激，一命嗚呼。

嫡子始終是嫡子，皇帝自己當初便是嫡子繼位，很看重正統，因此他傾向的人選一直是太子，對太子的很深，又怎是輕易能割捨的？

若有一能保住太子儲位的希，他都不會輕易放棄，可惜的是，太子親自將自己上了絕路，連毫的餘地都不留。

恭王見皇帝久久不說話，一顆心便往下沉了沉，主開口問：「父皇，您的意思呢？」

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在大啟就算不能全然當真，但也不是形同虛設。

為了皇室的面，恭王同意不公開置太子，可他認為自己的要求也不算過分！

面對恭王的，皇帝皺了皺眉，面容疲憊又無奈地嘆了口氣，道：「賠罪道歉是應該的，但是你二哥子骨也確實不好，你看能不能給他一些時間，先看看他的況如何再說？可以嗎？」

皇帝已經示弱了，希恭王給自己一個面子，可恭王的心卻涼了幾分，父皇這樣無非就是一個拖字訣，拖到最後不了了之。

恭王對此結果，其實也說不上意外，父皇本就對太子一直偏有加，其次是老大肅王，對他卻一直平平。

直到後來，他嶄頭角被父皇看到，這才開始培養他，作為太子的助力。

至於大統，皇帝一直都沒考慮過他。

原因恭王約知道，是以他不強求，心甘願當太子的助力。

可惜事與願違，太子竟然如此不堪。

恭王可以不肖想大位，只是想要太子的一個道歉而已，眼下看來都是不實際的。

他將這件案子翻出來，『玷污』了太子的清白，說不定父皇還要怪他惹是生非。

「恭王，你別以為朕在騙你，朕說話算數。」皇帝見狀，對恭王鄭重地承諾：「真的，一旦確定你二哥的況不壞，朕立刻就人押送他前往，如何？」

恭王對皇帝已經沒有什麼期待了，還能如何？

只能憋著一肚子的委屈應下：「您都這麼說了，兒臣也只能聽命行事。」

任誰都聽得出來，恭王充滿了委屈，皇帝也知道這個兒子了委屈，還有謝韞之父子倆，當初也是真真切切地遭到了死士的刺殺。

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子喪命。

恭王的不滿，謝韞之的不滿，也只能由他這個做父親的來承。

「恭王，謝卿，朕知道委屈你們了。」皇帝在人前的樣子向來都是強大的，如今卻滿臉的歉意和難過地道：「太子做出這等錯事，朕也有責任，在金三寶定罪后，朕會親自向陸溫兩家致歉。」

而後看向謝韞之，嘆了口氣道：「謝卿與謝小案首到的驚嚇，朕也在此替太子向你父子二人致歉。」

「不敢。」謝韞之垂下眼簾，他和臨哥兒倒是還好，府里的護衛也沒什麼傷。

但恭王妃娘家和陸家，確實是了很大的委屈。

兇手不死，不足以平息家眷心中的傷痛。

然而，能夠死太子的只有皇帝，眼下看來，皇帝卻是護著太子的。

「就當是給朕一個面子，朕不會忘記你們過的委屈。」皇帝聲音低低地安，然後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你們去辦吧，朕希不要出什麼岔子。」

「是。」謝韞之和恭王輕聲應。

走出養心殿，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不過太子能廢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之後，就是謹防對方報復了，他們行事要更加小心一點。

直到大位塵埃落定之前，都不能有所鬆懈。

謝韞之回到將軍府，立刻將養心殿發生的一切，轉述給了許清宜，完事說道：「皇帝對太子頗深，為了太子，怕是要寒了陸溫兩家的心，還有恭王……我一直對這位殿下沒有什麼印象，近來與之共事才知道，對方是辦事的一把好手，既然如此優秀，陛下卻好像看他不到，真是奇了怪哉。」

聽完謝韞之的轉述，許清宜也幽幽地吐了口氣：「皇帝年紀大了，心裏掛念著親也是可以理解，不過凝淵公子和溫家小姐那麼神仙般的人，真是意難平啊，一命抵一命都不為過。」

狗太子要是不手，那該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家庭。

路人聽了都激憤的況，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沾親帶故的當事人。

「嗯。」謝韞之覺得夫人說的對，皇帝年輕時，真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君主，他十分敬佩對方。

如今上香道歉這種小事，他覺得皇帝不應該拒絕的。

「事只辦到這個地步，希臨哥兒不要怪我不儘力才好。」

許清宜側目，抬手了他那張過分繃的臉龐，緩聲說道：「你已經儘力了，為了保護自家人，放棄自己的原則，扭轉自己的觀念，你在我心裏已經是個滿分的爹了。」

聞言，謝韞之的面容才放鬆下來。

夫妻倆對視片刻，便親到了一塊兒去，不開心的時候，就做點開心的事。

「……」

許清宜一向是不提倡白日宣那什麼的，但今天特殊況，便沒有制止，甚至主得過分。

「心疼我了？」謝韞之見妻子將自己推倒在鴛鴦戲水的綉被上，便笑了，欣然地與對方舊夢重溫。

「說話。」許清宜嗔怪道，同時用手住對方的，不許說話。

謝韞之聽話地閉上，闔眼妻子在自己懷裏忙活，雖然對方還是那麼不長進，鬧得他不上不下的，可他大抵是個狂吧，就這個滋味兒。

二人新婚那會兒，許清宜經常居高臨下地看著謝韞之的臉，但那時候對方都是『睡著』的狀態，哪有現在如此生的表？

覺自己也是病了，看見謝韞之這麼快活，心也有種油然而生的滿足。

許清宜伺候了這位大將軍一通，等累得無以為繼了，便反過來由對方伺候。

同樣都是伺候，對方的質量明顯比高很多，讓難以招架。

「夫人，給我懷個孩子吧，我們全家都會保護他的，我保證。」謝韞之抱著妻子，著，近乎起誓般地說。

許清宜：「……」

心裏一熱，便無聲地點點頭。

也想啊，但這個要看緣分不是，緣分來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