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自我開
「娘!」許亭筠步步,看起來歇斯底里:「就當是我最後一次求您辦事,只要這件事辦了,您的罪就贖完了,我親娘那件事,我再也不怪您!」
提起那件事,戚氏心驚跳地捂住口,連忙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聽。
「您放心,這裏沒有人,我都支開了。」許亭筠道,這次就是抱著和戚氏談判的心思來的。
聞言,戚氏這才稍微放鬆下來,但臉還是很難看,角帶著苦笑,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許亭筠果然拿這件事威脅自己。
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的母慈子孝關係,不過是表面罷了,真正有事,對方依舊會毫不猶豫地撕破臉皮。
可這一刻,戚氏還是忍不住傷心了,畢竟無微不至地拉扯大許亭筠,難過地質問:「亭筠,我這些年對你還不夠好嗎?你說要風就要風,要雨就要雨,你說不喜歡清宜,清宜就低微到了塵埃里,你為什麼還不滿足?」
許亭筠面無表,冷看著戚氏對自己指責,嗤笑:「可是您對我好,不是因為我是您的兒,也不是您喜歡我,一切都只是因為您活該,您做錯了事啊。」
戚氏抖著說不出話來。
「若是我娘沒有被你死,我需要你這個惡毒的姨母來對我好嗎?」許亭筠咄咄人道:「你的親生兒低微到塵埃里,是我的錯嗎?不,是你為了自己的罪孽才犧牲了,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戚氏氣急攻心想反駁,又無奈地閉上,因為本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許亭筠的指責,揭開了的遮布。
對方說的沒錯,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才犧牲了許清宜。
剛開始的時候,作為母親會很疚,那可是自己的親生兒,自己這樣做實在太不應該。
可是沒辦法,若是敗名裂,膝下兒們的下場說不定會更慘。
因此後來,戚氏就學會了麻痹自己,暗示自己,是許清宜不討喜,所以才偏心長。
一晃眼多年過去,本來大家都過得好好的,眼下卻偏偏出了這種事。
「娘,老太太只是不管事了,可還沒死呢。」許亭筠又下一劑猛葯:「若是讓老太太知道您的所作所為,呵,您的好日子到頭了不說,戚家的名聲也會被您連累吧?」
「亭筠,你閉!」戚氏憤怒不已,用痛心的目看著許亭筠,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壞到這種地步。
而許亭筠毫不在乎,自從知道真相后,從來就沒有拿戚氏當娘看待:「最後一次,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戚氏失魂落魄地沉默下來,知道,許亭筠已經被上了絕路,如果自己不肯答應,後果不堪設想。
「好,我可以答應你去試一下。」戚氏閉了閉眼,道:「可是清宜不一定會聽我的,如果不聽,我也沒辦法。」
「不聽?那就以死相啊,總不想背上死母親的罵名。」許亭筠輕飄飄地道。
戚氏滿臉怒容,隨即又了下去,只剩下頹然和恍惚,不怪許亭筠,只怪自己做的孽。
「你現在也是想死我。」戚氏喃喃道。
「您現在可還不能畏罪自殺。」許亭筠皮笑不笑地冷哼:「否則我依然會將您的罪狀公之於眾,讓世人看看你的罪孽。」
又道:「橫豎都是死,您死在您的親生兒府上可有用多了,至保全了自己和戚家的名聲。」
聽到這裏,戚氏的手指都在抖。
一步錯步步錯,現在連死的自由都沒有了。
「好說歹說,您應該都聽進去了。」許亭筠道:「那就等您的好消息了,別讓我等太久。」
起走了,戚氏癱坐在原地,像個失了靈魂的木偶。
*
將軍府,聽說裴徹和寇明珠來了,許清宜驚訝,時間過得這麼快嗎?
剛親的小兩口就出來串門來了?
仔細一算,還真過去了好幾天,昨天應該是回門。
許清宜也沒把他們當外人,穿著簡單的常服就出去接見。
寇明珠倒是盛裝打扮,瞧那容煥發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婚後的生活過得很舒心,滋潤著呢。
「謝夫人。」寇明珠被許清宜打量得都害了。
「哎呀,明珠瞧著又更漂亮了。」許清宜看看,又看看裴徹,打趣地道:「看來裴副將是個會人的啊。」
這下兩口子都了。
「嫂夫人。」裴徹行了禮,剛了親帶新婚妻子出門,眼角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時不時就要看兩眼寇明珠。
「你們將軍也在家,你去找他吧。」許清宜也是過親的人,十分理解裴徹的心,不過還是打發道:「我和明珠說幾句己話。」
「好。」裴徹忙道。
他走後,許清宜看著寇明珠問:「親幾天了,和裴徹相得還可以吧?」
寇明珠點點頭,不好意思地笑道:「裴郎很好,還要多謝您幫忙促了這門親事。」
許清宜秒懂,想來這姑娘是很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手:「你喜歡就好,自己的男人嘛,只有咱們人自己才知道好賴,至於旁人怎麼說不打。」
「嗯。」寇明珠笑道。
沒錯,是有親戚背地裏笑話,千挑萬選選了個瞎子,聽到時氣得不行,恨不得撕爛那人的。
現在聽了謝夫人的話,心裏特別舒暢,要是所有人都有謝夫人這份見識就好了,寇明珠心想。
「裴夫人也是個好相的吧?」許清宜站在寇明珠的立場上問,而不是一上來就說裴夫人的好話。
寇明珠道:「嗯,婆婆很好,小姑子和小叔子也很好。」
都說賣豬看圈,親之前,不親戚番來勸別低嫁,否則就算男人是個好的,他家裏人卻未必明事理。
說沒有擔心過是假的,不過寇明珠現在很慶幸,自己還是堅持了想法,選擇了和裴徹親。
「是啊。」許清宜欣地笑笑:「只要男人好,他的家人你也得來,後院自己一把抓,其實這樣的日子最好了。」
這說的不就是謝夫人本人嗎?
寇明珠搗蒜似的點頭,甜道:「向您學習。」
接下來又聊了些別的,然後許清宜留他們用飯,不過被拒絕了。
寇明珠道:「家裏好像要來客人,不如我們下回再來吧?」
「這樣啊,那就不留你們了,下回吧。」許清宜道。
剛送走寇明珠和裴徹夫妻倆,門房又有人來通報,永安侯夫人來了。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許清宜心裏有種不好的預,這哪裏是親娘來了,這分明是麻煩來了。
「請進來。」吩咐道。
戚氏第一次登將軍府的門,四打量,不愧是皇城腳下的宅子,氣勢恢宏,園林遼闊,人一踏進來就覺到了不同。
與隔壁的勇國公府一做對比,將軍府竟還出幾分。
戚氏親眼所見才知道,二兒如今是真的過得很好,超出了的想像。
來時的負罪,不知不覺就減輕了。
既然二兒現在過得這麼好,又何必去爭勇國公府的爵位,害得和許亭筠都不得安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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