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討個說法
戚氏傷得很輕,剛緩過來就聽說兒和婿要送自己回永安侯府,找侯爺要說法,嚇得臉又白了幾分。
「不,清宜,你們不必送我回永安侯府,剛才是娘一時衝,娘錯了,這事不能和你們爹說!」
死是死不的了,比想像中要難,戚氏試了一次就不敢再試第二次了,眼下主要是息事寧人。
「娘也不求你放棄爵位了,娘現在就這麼個要求,你難道連這個也不肯答應吧?」戚氏坐在地上哭鬧起來。
彷彿只要許清宜和謝韞之敢去永安侯府揭的老底,就是十惡不赦,想要的老命。
許清宜哪裏是想要戚氏的老命,只是不想以後繼續被威脅罷了,看樣子,戚氏是有什麼把柄握在許亭筠的手裏?
以前確實沒興趣知道,因為跟自己無關,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知道許亭筠會拿戚氏來搞自己,就要把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才行。
「娘,您在我府上尋死這麼大一件事,我如何敢瞞著爹?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和韞之都承擔不起。」許清宜有理有據,不容拒絕地道:「走吧,到了爹面前,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相信爹會為您做主,而不是可著我這個兒折騰。」
「沒錯。」謝韞之附和道。
戚氏老臉臊紅,也是個要面子的人,但今天無疑是有生以來最沒面子的一天,不又又怒:「清宜!你一定要這樣作賤娘嗎?!」
「可笑。」這次還未等許清宜開口,謝韞之便冷聲道:「難道不是您先作踐清宜?在將軍府尋死覓活,您把清宜當兒了嗎?」
見是婿開的口,戚氏噎了一下,婿與兒不同,並不敢糾纏,便無視了對方。
「清宜,娘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來煩你了。」戚氏聲淚俱下地央求道:「看在你兩個弟弟的份上,你就保全了娘的臉面吧,啊?不然娘以後如何教導他們?」
利弊看得越清楚,許清宜就越生氣,不咬著后牙槽道:「敢您什麼利弊都清楚,卻還是選擇用命迫我就範,既然如此,您就承擔自己該承擔的後果吧。」
戚氏咽了咽口水,還想說什麼,就被許清宜打斷:「我是您千般衡量過後選出來為難的對象,不僅是今天,從始至終都是,所以永安侯夫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母分?」
什麼意思?
戚氏知道自己不好,愧對二兒良多,可母終究是母,不是嗎……
「清宜,消消氣,彆氣壞了自個的子,不值當。」謝韞之見妻子氣急,連忙溫地摟著順順背。
許清宜主要是替原來的許二小姐到憤怒。
「母慈方才子孝,既然對你沒有真心,這娘家不要也罷,橫豎你也不缺這一門親戚。」謝韞之摟著妻子的肩膀安,隨後冷淡地瞥了一眼永安侯夫人。
這下戚氏慌了,聽婿這個口吻,難道要攛掇兒跟自己斷親不?
「嗯,我有你和孩子們就夠了。」許清宜消了消氣,連忙回應一下積極幫腔的謝韞之。
雖說自己也能理這件事,不過有人在邊鼎力相助的覺,特別窩心。
「清宜,你不要這樣對娘……」戚氏聞言,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戲,忽然捂著口暈了過去。
許清宜冷眼視之,傾向於是假的,慶幸道:「暈得好啊,來人,直接將永安侯夫人抬上馬車。」
戚氏:「……」
永安侯府。
一來二去,時間已經不早了,永安侯也從衙門回到了府邸,發現夫人不在,便問府里的人:「今天夫人和大小姐聊得怎麼樣?」
下人回道:「回稟侯爺,夫人和大小姐屏退了下人,奴婢也不知道。」
母倆的私房話不想被人聽見,倒也合合理,永安侯正想詢問夫人的去,便聽得一聲稟報:「侯爺,二小姐和二姑爺,送夫人回來了。」
永安侯一怔,夫人去了二兒府上?
單獨來看沒什麼,可問題是,夫人剛見完大兒又去見二兒,令他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永安侯匆匆忙出去,只見夫人頭上包紮著一圈白紗布,是被人用擔架抬進來的,旁邊還跟著一個提藥箱的大夫。
「怎麼回事?」
再往後一看,二姑爺正在扶二兒下馬車,夫妻倆抬頭見到他,都沒有太好的臉,只能勉強算平和:「爹。」
「岳父。」
「嗯。」永安侯看看擔架上的戚氏,趕又問了一句:「怎麼回事?清宜你娘怎麼了?」
「家醜不可外揚,岳父,還是進去再說吧。」謝韞之道,握住許清宜的手掌不曾鬆開,只因他覺得夫人太委屈了,無比憐惜。
永安侯聞言,心裏頓時沉了沉,看來自己猜對了,夫人真是……好賴話都聽不進去啊。
莫不是為了爵位去為難二兒了?
想到這裏,連帶著他在婿面前也臊得慌,婿兩口子不會以為是他的意思吧?
永安侯滿腔冤枉和苦,要知道他早上就吩咐過妻子,千萬不許去將軍府為難二兒,結果妻子就是不聽。
進了屋裏,屏退下人,由謝韞之開口,將戚氏在將軍府的所作所為一一說清楚,淡聲道:「好在人沒事,只是撞破了一點皮外傷。」
「。」事比想像中更嚴重,永安侯聽得火氣上涌:「豈有此理!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妻子太糊塗了,做派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這席話若非謝韞之親口所說,永安侯都不願相信是真的。
「這次好險只是破了皮,若是下次真殞了命,將軍府可就有理說不清了。」謝韞之冷冷地道:「這樣的親家,我怕是不敢再要。」
永安侯的臉變了變,忙解釋:「婿聽我說,這絕不是我們永安侯府的意思,完全是你岳母自己發瘋。」
說到這裏,怒了起來:「我早上去衙門之前還警告過,別去將軍府為難清宜,沒想到竟左耳進右耳出。」
也就是對方現在昏迷不醒,否則永安侯必定給對方扇兩掌,將那個糊塗的婆娘扇醒。
真的太可氣了。
怎能用命去迫自己的兒?
作為枕邊人的永安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妻子竟是這麼瘋癲的人。
「爹。」一直不曾說話的許清宜,開口問道:「我是真的想不通,娘為何要這樣為難我?難道大姐是的兒,我就不是親生的嗎?」
「你當然是。」永安侯府歉疚地看著二兒,雖然孽都是妻子做的,但他這個爹也有很大的責任,愧地道:「你是我看著從產房抱出來的,這點不必懷疑。」
「既然是親生的,那娘為什麼只對大姐好?」許清宜真是奇了。
這個永安侯倒是知道:「因為你大姐子極端,從小就見不得你娘對你好,否則就又哭又鬧還自殘,你娘為了息事寧人,久而久之……」就養了忽視二兒的習慣。
如今說出來,永安侯也覺得很愧,特別是面對二婿那面沉如水的表,愧疚達到了頂峰。
「僅僅是這樣?我看應該還有什麼吧?」許清宜看著永安侯,莫非永安侯也不知道?
「沒有什麼,你大姐是家裏的第一個孩子,當年懷來得很不容易。」永安侯搖搖頭回憶道:「應該是你娘嫁進來的第四年才懷上的,格外看重,因此還特地回了氣候較好的娘家安胎。」
回娘家安胎?許清宜和謝韞之默契地對視了一眼,據他們夫妻二人的猜測,這戚氏應該是有什麼把柄握在許亭筠手裏吧。
否則只是正常偏心的話,很難做到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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