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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當炮灰主母,我偏另謀高枝》 第244章 只欠東風

溫臻如踏出宋言卿現居的地界后,臉愈發沉靜了起來,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怒火。

人常說,夫妻之間就是一場博弈,不是東風倒西風,就是西風倒東風。

溫臻如是同意這句話的,在外人看來,那麼和宋言卿之間,定然是佔上風了。

其實不然,一直以來都是把上風讓給對方的。

試探一個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將自己的『弱點』暴給對方。

這些年來,溫臻如在宋言卿面前,始終是以為癡狂的面目示人。

其中三分試探七分真心吧。

倘若宋言卿能夠做到一直不變心,亦能保持這份『癡狂』一輩子。

猛然發現對方竟然藏得這麼深時,溫臻如憤怒過,但很快又釋懷了。

正是一個如此複雜的人,當初才能夠四兩撥千斤地激起

但可惜了,對方的城府用錯了地方。

如今還暴面前,自是不能容忍的。

溫臻如喊來自己的心腹管事,利索地吩咐下去:「調些護院過來,盯著靜水居的靜,不許老爺踏出這道門半步。」

「是。」如此聳人聽聞的命令,管事的卻未曾遲疑半分。

平日裏他也很聽老爺的話,但家主的話才是聖旨。

隨後,溫臻如回到住院,從書房裏翻出一本賬冊,給另一名屬下:「去查一查老爺的私庫,看看都了些什麼。」

「是。」屬下領著賬冊離開。

「來人,去門房過來回話,帶上近兩年的冊子。」溫臻如道。

一道一道的命令傳下去,很快,幾位門房就抱著冊子過來回話了:「家主。」

「看看老爺的出記錄。」溫臻如道。

「是。」

幾人立刻翻找起來,花費了一點時間,隨後稟報道:「家主,老爺這兩年一共出三十六次,其中有三十次是與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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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這樣看來,宋言卿確實不出門。

「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溫臻如遣退了幾名門房后,起去往溫老夫人的院子,打算見一見虞秋池。

想問問池姐兒,可還記得宋言卿派遣去送信的僕人是誰?

虞秋池見了溫臻如,有些張,不敢確定,表姑是否會怪罪自己打破了溫氏的和諧?

真的太害怕被視為不祥。

「表姑。」虞秋池低著頭,怯生生地喊道。

「池姐兒,別張。」溫臻如微微一笑,如何能沒看出來池姐兒的心,溫和地道:「我只是想問問你,可還記得當初那個送信的下人,是什麼長相?」

虞秋池一想,點點頭,認真回憶道:「是個三十來歲的男管事,名字裏好像有個周字,對了,他的影看起來和表姑父很像……」

當初乍一看,虞秋池就有了這種印象,所以記得很牢。

形很像?溫臻如不若有所思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重要的關鍵。

「我只記得這些,其他沒有了。」虞秋池搖頭道。

「無妨,有這些就夠了。」溫臻如回過神來,用安的目看向虞秋池,承諾道:「你安心靜養,表姑會儘快給你一個代。」

「是。」虞秋池一怔,心中又暖了暖。

真好,原以為自己孤立無援,其實大家都很啊。

這邊,溫臻如派人去找三十來歲姓周的男管事,材約莫和老爺差不多的。

有了這些的條件,很快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這個人周來,平日裏並不在宋言卿邊當值,而是廚房那邊的人。

想想也是,宋言卿定不會將人放置在邊,太容易惹人懷疑了。

「他人呢?」溫臻如問。

「出府了,周來平日裏負責採買食材等。」下人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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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什麼時辰回來?」溫臻如又問。

「額,做午膳之前兩個時辰定會回來。」下人說道。

採買都是早去早回的,不能耽擱了主子們用膳。

但今天……周來好像還沒回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溫臻如已不再問。

一會兒庫房清點的結果出來了,溫臻如捧著冊子,看到了一些不翼而飛的東西,不由冷哼。

宋言卿跟要證據,可是對方可曾想過,作為溫氏的家主,想要收拾一個人,本就不需要證據。

只需要確定宋言卿有污即可。

而如今看來,池姐兒說的都對得上,反倒是宋言卿了陣腳。

「培養自己的心腹到廚房當管事,宋言卿,你真是野心。」溫臻如道,拿賬冊的那隻手,手背青筋暴起。

卻原來這麼些年,與家人都於危險之中。

溫臻如回過神來,背後沁出了一片冷汗,不敢想像,若是池姐兒沒有揭宋言卿的真面目,溫家最後會是什麼景?

想來是老天保佑,先是三妹找回了孩子,這孩子又給溫家帶來了好運。

謝天謝地。

*

距離太原都城六十裏外,一驛站。

溫平如帶著一支小隊,執行完任務後來到這裏落腳,剛進門,他便看見一張眼的面孔。

想了想就記起來了,正是前些天帶客人去住的那家客棧的掌柜。

溫平如本想直接走過去,反正人已經送到了城下,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但掙扎了片刻,還是走到了蘇掌柜邊打招呼:「掌柜的,你怎麼在這裏?」

蘇掌柜愕然抬起頭來,對這位長相出眾的客記憶猶新,頓時笑著道:「是您啊?」隨後回答:「我這是趕著回一趟老家呢,準備在老家過年。」

這是老早就想好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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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平如有些詫異,這位掌柜竟然不是本地人嗎?

不過也沒往心裏去,問道:「那天託付給你的幾位客人,怎麼樣?」

原來是問這個,蘇掌柜笑著回道:「那幾位貴客住得很好,次日一早就進都城去了,想必現在已經是溫府的座上賓。」

聞言,溫平如點點頭。

離開前,又扔給了蘇掌柜一錠銀子:「做生意不容易,收著吧。」

「多謝爺,爺順利。」蘇掌柜忙謝道。

一個開客棧的,跟好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那客棧,自己何年何月才能回去了?

想到這裏,蘇掌柜便心頭沉重。

因此沒注意到,魚龍混雜的驛站裏邊,收銀子的畫面刺激了一些眼紅的癩子們,在暗虎視眈眈。

蘇掌柜倒不是一個人出行,邊還帶了六七個護院。

可饒是如此,當他們離開驛站后,還是被一夥居心不良的歹徒給尾隨上了。

這群歹人宵小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二話不說便上前攔路搶劫。

蘇掌柜嚇壞了,見狀連忙放聲大喊:「救命啊!有土匪!殺人了!」

也算是好運,正巧領著小隊的溫平如也走的這條道,眾將士耳尖聽見蘇掌柜的聲后,立刻策馬狂奔上前來。

「有兵,快跑啊!」一群歹人們看見有兵,立刻四逃竄。

「追!」將士們策馬窮追。

溫平如倒是沒有追,他看見灑落一地的財,便下馬幫百姓撿回。

撿著撿著,忽然撿起一枚翡翠扳指,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芙蓉花,雕工出神化,花瓣開得層層疊疊。

溫如平端詳片刻,只覺得這枚扳指好生眼,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他大姐的東西才對?

軍,謝謝你們啊,太謝了。」蘇掌柜劫後餘生,心有餘悸地過來向溫平如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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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很好看,哪個店鋪買的?」溫平如把玩著翡翠扳指,調子懶懶地問。

蘇掌柜一時沒想那麼多,笑著如實道:「是妾的夫君買的,我也不清楚出。」

「哦。」溫平如不,又看了看其他財,只見很多價值不菲的件,都不是尋常百姓可以擁有的,其中有幾件更是分外眼:「這些,都是你夫君給你的?」

「當然。」蘇掌柜以為溫平如懷疑這些財來路不明,是了,自己一個開客棧的,哪來這麼多錢,便解釋:「妾的夫君是個商人,常年在外走商,這些都是他賺的。」

「哦?」溫平如問:「你的夫君姓甚名甚?」

蘇掌柜面對盤問,有些不安了,難道這些財有問題?

爺認出來了?

「不方便告知?」溫平如掀起眼簾,幽深的眼眸令人十分有

爺,為何這樣問?」蘇掌柜勉強鎮定,打聽道:「是不是這些財有什麼問題?」

這一刻,心頭慌地想著,若真是這些財有問題,那麼寧願自己一力承擔,也不願將丈夫供出。

「確實有問題。」溫平如將大姐的翡翠扳指戴在自己拇指上,站起來乾脆利落地道:「跟我回一趟太原衙門吧,這裏有幾件贓需要你配合徹查。」

蘇掌柜心頭一涼。

*

溫府,靜水居。

宋言卿被足后,後知後覺地回過味兒來,假如溫臻如真的想收拾他,其實並不需要什麼確鑿的證據。

在一起同床共枕太久了,久到讓他差點忘了,即使自己是溫臻如重的夫婿,權力也越不過對方去。

只要對方一聲令下,自己在這太原地界,就不會有活路可逃。

同理,只要溫臻如找到蛛馬跡,認定他有異心,便可以隨意置他。

而他唯一能夠依仗的,便是溫臻如對他的罷了。

「……」宋言卿越想越臉難看,因為他現在已經不確定,若是溫臻如發現他的那些手腳,還會不會一如既往地著他。

另一邊,溫平如押送著蘇玉蟬和那些來路不明的贓,一路趕回太原都城,直奔溫家。

見狀,蘇玉蟬不安又疑地道:「爺,您不是說……去衙門嗎?怎麼……」

「不急。」溫平如睨了一眼,涼颼颼地道:「先帶你去見見這些財的原主人,它們都是我大姐溫臻如的東西,不知怎麼就到了你的手上?」

「什麼?」蘇玉蟬驚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夫君送給自己的東西,為何竟會是溫家家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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