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真谷沒有棲霞谷那般花園錦簇,卻顯得格外古樸莊嚴,秩序謹然。
一排一排的古松遍布谷,青石板小道延山谷深,約約,有道道肅殺之氣在山谷間漫延,那是幾千年來歷代鍛真谷前賢在此谷鑄,累積而的煞。畢竟鍛真谷鑄造的法雖然多,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飛劍或其他各種兵,為殺而鑄,便天然含有煞氣。
此時天已夜,谷極其安靜,明月高懸,宿鳥不驚。
“賴賭不認的幕容英,方大爺找你要帳來啦!”
忽然間,方行的吼聲震了整片山谷,谷寂靜被打破,無數人從府探出頭來瞧。
“你是何人?找幕容師兄做什麼?”
有離得方行較近的,便開口喝問。
“找他要帳,關你屁事?”
方行直接向著幕容英的府走去,見有人問,便回頭喝罵。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到鍛真谷撒野?”
那弟子大怒,見方行年齡不大,氣焰卻囂張,便起了欺他之心,再加上這廝竟然一進谷來,便對鍛真谷的杰出弟子幕容英不敬,那還有什麼客氣的,直接就出手。形如大雁般掠了過來,人在中途,飛劍已經從袖子里飛了出來,宛若一道銀芒,直刺方行。
“滾開!”
方行回手一擊,九蛇金炎劍隨指而出。
“當”的一聲,兩劍相撞,那弟子只覺一大力涌來,不僅將他的飛劍磕飛了,余力更是牽了自己的靈氣,頓時口發悶,跌跌撞撞退了回去。
“幕容英,你個王八蛋躲哪啦?方大爺找你要賭賬來啦!”
方行腳下不停,收了九蛇金炎劍,直往幕容英府走去。
其他的鍛真谷弟子面面相覷,表震驚,方行一劍便擊退了他們谷的一名靈五重的弟子,已經讓他們不敢小覷,猜不方行的修為。
“莫非真是幕容師兄欠了人家的賭賬,被人家堵到門口來要賬不?”
眾鍛真谷弟子心下暗暗猜測,不敢再隨便阻撓。
而在門口的秦杏兒與一群等著看熱鬧的門弟子,卻越看越是容,甚至有些汗!
“雖然這小鬼有diǎn不知天高地厚,但不得不承認,實在是太猛了!”
“居然真的闖到鍛真谷來向幕容師兄要賭賬,夠猛!這一來,幕容師兄的名聲可是壞了!”
“雖然看起來夠瘋,卻也是足夠的實力支撐的,可惡,門中皆傳說這小鬼乃是靈四重的修為,但看著不像啊,幕非傳言有誤,這小鬼實際上是靈五重、甚至是六重?”
眾人猜測不定,秦杏兒則是滿臉的無奈。
當初在紫竹林,便發現這小鬼很狂,沒想到,三年不見,卻變得更狂了。
卻說那幕容英此時,正在府之中暗暗悔恨,今天自己沒事賭什麼呀?那二十塊中品靈石,乃是自己辛辛苦苦完了一次乙等符詔,再加上家族將族所有生意足足一年的產出,給自己運了過來,才換出來,自己本打算用它來煉一爐先天紫氣丹,易筋伐髓的。
畢竟三個月后,就要開始進奉天殿的考核了,自己已經報了名,定要考進去。
如今自己購買的這柄青龍碧焰刀與準備煉制的先天紫氣丹,都是為了此事而準備,可是沒想到,就因為這麼一場無意義的賭斗,一下子失去了二十枚中品靈石……
“可恨呀,都怪那沈虎君,平時看著,倒也有幾分樣子,沒想到這般不中用……”
幕容英心里暗恨,又想:“還有那囂張的小鬼,害我輸了二十枚中品靈石,早晚要從你上討回來……”
心里正在盤算著如何找機會整治那小鬼,忽然間外一聲痛罵驚了他。
“幕容英,你個王八蛋躲哪啦?方大爺找你要賭賬來啦!”
幕容英臉大變,急忙長而起,搶出外。
他心里升起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想法:“誰這麼大膽敢如此侮我,莫非是那小鬼?”
來到府外面,赫然看到月之下,一個材瘦削的年大著走了過來,剛好走到自己門口,兩個人目對視到了一起,卻不是那與沈虎君賭斗的小鬼是誰?
“是誰如此不知禮數,在我鍛真谷大聲喧嘩?”
幕容英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眉目倒豎,厲聲喝問。
方行自然也看到了從府出來的幕容英,一看這人的面貌,正是在自己與沈虎君往飛石峰后山下面的山谷去時,在路上與沈虎君打招呼的人,看起來模樣頗為不凡,想必應該就是他了,也只有這樣貴氣人的家伙,才有可能買得起價值一百塊中品靈石的法。
“呔,你這王八蛋就是幕容英吧,明明已經把刀輸給了我,竟然賴了賬腳底抹油,你還要臉不要?速速把刀給我還回來,不然把你打豬頭!”
方行揚聲大喝,理直氣壯的出了手,表嚴肅。
幕容英見他聲音極大,幾乎整個鍛真谷的弟子都被他驚了,探頭探腦的向這邊來,登時心里恨的幾乎冒出火來,叱道:“胡說八道,我何時跟你賭來?”
方行一指谷口,道:“秦杏兒就在谷口,你沒和賭嗎?”
幕容英恨的牙,怒道:“和你有什麼關系?”
方行道:“是替我下注的,你輸給了,就是輸給了我,賴的賬,就是賴我的賬!”
幕容英拳頭的咯咯直響,只是不想在鍛真谷落下一個“賴賭”的名頭,便咬著牙分辨道:“我已經與算清了賬,多給了十塊中品靈石,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不明不白,卻跑到我鍛真谷來大吵大鬧,真以為我們鍛真谷整治不了你麼?”
說到最后,已經怒火難捺,要先扣ding帽子,然后出手教訓方行了。
“唉,幕容師兄,你這樣說便不對了,我何曾答應你用十塊靈石換你的刀來?”
一個聲音幽幽響起,卻是秦杏兒見事已經無法善了,干脆來說個明白。
心里明白,被這小鬼這麼一鬧,自己縱然躲起來不面,幕容英也會恨上自己了,畢竟是自己與他賭的,逃也逃不掉,倒不如干脆過來說個明白,免得兩頭不討好。
幕容英一見秦杏兒,臉頓時拉了下來,森森道:“秦杏兒,我已給了你二十枚中品靈石,你還想怎樣?做人最好不要貪得無厭,免得惹來禍端!”
秦杏兒眼睛里面,閃過一不悅,直接道:“幕容師兄,你也別威脅我,剛才我下的賭注,都是替這位方師弟下的,說起來,這賭注如何理,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是懶得理會,這一次我過來,便是要還你這十塊多出來的靈石,其他的事,概不理會!”
說著,直接丟了一個貯袋過去,里面正是十塊中品靈石,然后轉就走。
卻原來,秦杏兒為了置事外,將自己的中品靈石拿了十塊出來,一并還給幕容英,就連這貯袋也搭上了。
幕容英直接語塞,氣的子都哆嗦了起來,幾乎恨不得刀劈了這個人。
“哈哈,沒話說了吧?還錢,啊不,拿刀來!”
方行大笑,再一次理直氣壯的出了討債的手,不討回賭債絕不罷休。
“爾等欺我太甚!”
幕容英幾乎瘋掉了,眼睛冒火,他陡然一聲大喝,從口飛掠了下來,長發飛揚,大袖飄飄,往空中一揚,便有一方錦盒飛到了空中,隨著幕容英口誦言,錦盒忽然炸開,卻有一柄大刀出現,刀長九尺五寸,上有青龍盤踞,刀背金焰鑲紋,刀鋒亮如秋水。
“想要我的刀,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幕容英大喝聲中,揮手握住了這柄大刀,形一翻,從半空之中劈將下來。
“呼……”
勁風掃地,刀尚未落下,地面上的青石地面已經破裂了一道深。
方行大了一聲,馭九蛇金炎劍飛起,在空中一格。
“嗡……”
那一刀劈在了九蛇金炎劍上,只是緩得一緩,便繼續向下劈了下來,方行借九蛇金炎劍抵擋得片刻功夫間,躲開了這一刀,只覺臉頰被大刀帶起的勁風刮的生痛,再看九蛇金炎劍時,竟然已經出現了蛛網一樣的裂紋,里面的九道法陣,已被震毀七道。
“好刀,我要定了!”
方行險些被劈兩半,人卻興了起來,大一聲,反向幕容英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