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這裏以後就是芷蘭姐姐的房子,也是您的房子了,幹嘛還去村裏另外蓋,多麻煩!”小路子邊說邊把宋氏往裏扶。
二娃已經帶著兩個小的往裏麵跑去,小路子使了下眼,立刻就有下人追了過去。
“嬸子隻管安心住下,這裏比在城裏強,村裏的鄉親也多,您以後沒事可以多不出去走走。”小路子將帶到鬆香閣,這就是以後住的地方了。
裏麵的丫鬟都已就位,在屋裏伺候的都安排了八個,外麵的使奴才更是有三十來個。
宋氏有些被這陣仗嚇到了,活這麽大也沒被人伺候過幾次,哪怕在別院住著的時候,也就兩個婆子幫著幹點雜活。
“我們要這麽多人伺候嗎?”宋氏看著這麽多人,終於把忍不住把心底的擔憂問了出來:“殿下待我們這般客氣,可是小花做的事有什麽危險?”
若是沒有危險,人家憑什麽對們這樣好。
小路子一看這是誤會了,趕解釋道:“那不能夠,咱們都是跟著殿下一起長大的,所以對咱們都格外的照顧些。”
宋氏為難的點點頭,這種生活確實過得舒服,可是再舒服也不願意拿兒的命來換。
不管小路子如何說,反正知道兒在做的事絕對不簡單,要不然再多的也不至於這樣照顧。
把宋氏安置好後,小路子又去了織錦作坊和紅薯作坊視察,等回到王府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本來要去給主子複命的他看了看天,還是默默的回了自己院子,有什麽事明天說也來得及。
第二天李煜便去了軍營,至於親自送東西去討好宋氏的計劃也隨之泡湯,因為他收到秦瑞海來信,要他帶人一起去攻打雲城。
傷的士兵休養了幾個月,又接手了薛方中的兩萬私兵再加上他自己又招了不人,現在他們兩個合夥拿下雲城不是問題。
李煜臨走前將沈雯平常囤的紗布還有各種藥都全部帶走,這些都是他們保命的資本。
由於有了錢,他現在馬匹增多了,連武都全部給新添置了一遍,可謂是萬事俱備。
李煜離開後,王府這邊所有的事宜又落到了沈雯和小路子的頭上。
事實上李煜在的時候,也沒怎麽管過,可現在不止王府的事,連城區管轄和布防都到他們兩個頭上了。
主要是老皇帝還沒有派刺史過來,現在城裏的事都由觀察使沈從溪代理。
此人倒是有才,可惜職資曆都不夠,隻能代理,所以遇事都是往王府報。
宋氏這段日子倒是逍遙了,每天不是帶著幾個丫鬟去村裏轉轉,就是去後山挖點野菜回來炒吃。
“娘,這野菜炒的很好吃啊!為什麽你以前做的都沒這個好吃。”最小的孩沈小花邊拉著碗裏的野菜炒,邊細聲問著宋氏。
宋氏被問的語塞,要沒有這麽多,這野菜能炒的好吃?
倒是二娃拿手指頭了的腦門子:“這是因為放了,從前咱在家能吃上嗎?”
宋氏端著碗瞬間僵了一下。
是啊!要不是兒回來,家裏哪能有這好日子過。
“所以,你們要記住,這是大姐帶來的福氣,二娃三娃你們都要好好跟著夫子學,以後若能考個秀才舉人什麽的,也好幫襯你們大姐。”宋氏提點著幾個孩子,別得了便宜忘了別人的付出。
“娘,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二娃幫宋氏舀了一碗湯放在麵前,又給弟弟妹妹們舀著。
自能念書起,他便特別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不止夫子教課時他聽的用心,課後他也會認真的再默默的學。
有時候把夫子布置的大字寫完了,他還會再多練許久。
不能說他是最優秀的學生,但比刻苦他還是名列前茅的。
又時看著兒子實在太累了也會勸一勸,但大多數他都隻是點頭笑笑,然後繼續低頭學他的。
可老三就沒那麽爭氣了,隻能學個半吊子,用夫子的話說:能識得幾個字便很好了。
宋氏也沒辦法,一個肚子裏出來的,偏偏每個都不一樣。
不過最近發現三娃每天跟著那些護衛屁顛屁顛的跑,還經常拿著人家的大刀比劃,小小的人兒拿刀的樣子看的直想笑。
九月底的時候,皇帝的聖旨下來了,任命兵部侍郎嶽臣軍為蜀地刺史。
至於原來刺史薛方中行刺皇族,屠殺百姓,雖然他被已經就地正法,但其家人不可輕恕。
十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十歲以下全部充軍,眷發賣青樓不得贖,至於其奴仆全部發賣,財產充公。
所謂財產充公,也就是他的家產老皇帝全要了。
好在之前沈雯做了個假賬本,很快小路子便按照準備賬冊點了四十萬兩左右的銀錢出來,又給宣旨的公公準備了一個五百兩的大紅包,這件事也算瞞過去了。
至於路家那群貨,皇帝倒是沒單獨下旨,直說讓李煜看著辦。
沈雯也明白了老皇帝的意思,這是放權了。
待宮裏的人走後沈雯便下令,路家所有路源的直係親屬全部斬首,奴仆發賣,所有產業充公。
並派了大量的兵去調查他們那不正當得來的產業,該還給百姓的都盡量還回去,一時之間百姓對於恒親王府都是口稱讚。
路家和薛家砍頭的這天菜市場圍滿了人,那些曾被這兩家欺過的人,都攜家帶口的過來圍觀。
砍頭之前,按照沈雯的要求,刑開始念著薛方中和路源的罪行,尤其是提到小河村被屠村的時候,所有百姓都沸騰了。
當劊子手第一刀下去的時候,路源的頭滾了老遠,路霜霜開始驚恐的大起來,可百姓卻一個個的都歡呼雀躍著。
人群中,有個帶著一白幕離的子,看著被砍頭的人,淚流不止。
終於死了!
這群魔鬼終於死了!
等了這麽多年,終於等到了!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