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樓除了開業那三天火了點之外,生意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畢竟是頭花和娃娃這種奢侈品,又不是生活必需品,沒得天天來買的道理。
不過,雖說生意淡了下去,但平日裏的銷售額也有個大幾千兩,比起其它的那些糧油店簡直不要好了太多。
有了上次吃虧的經驗,現在挽月樓每天都有二十來個護衛當值,分兩撥日夜不停的巡邏。
店裏除了留下每天固定的零碎銀子外,其他的銀子都是在護衛的護送下被雲娘送到了王府。
有了這家店,沈雯也到了每天數錢的快,主要挽月樓的利潤比蜀都城所有的店加起來利潤都高。
有時候沈雯都會忍不住慨:原來小說裏寫的開店吸金是真的,隻不過是沒找對方向而已。
這邊做的風生水起,南蠻那邊的秦瑞海有了黃三郎和任靜初的殺手加,簡直勢如破竹一般,短短一年時間,已經拿下了半個南蠻。
任靜初此時也已經聽說了,小翠改嫁給了王爺的新寵程晚楓。
“嫁了?”
任靜初皺起了眉頭。
知道會改嫁,可這也太快了吧!
好歹等哥哥過了三年再嫁啊!
哥哥!
這個詞對來說有點陌生又有點殘忍。
當時小路子留給了太多東西,又幫解了蠱蟲,實在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思來想去的,最終去小翠那裏走了他留下了信件。
永遠都記得當時看到信件時那種覺,好像墜了地獄一般。
那麽恨的人,最後居然用命換了一條活路。
那一夜,瘋了一樣的跑去了城外,想再看看他,看看曾經那張讓無比厭惡的臉…
“在想什麽?”
一件外套披在了的肩上,後傳來黃三郎的聲音。
任靜初回頭看了看他,又將外套甩了回去:“沒什麽,你還是自己穿著吧!免得凍壞了你這小板!”
“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小板?”
黃三郎很不服氣的拍了拍脯,就差開給看了。
不過說來也鬱悶,不知道這功夫怎麽練了,他就打不贏,每次比試他都被著打。
任靜初看著他這囂張的模樣,抬了抬腳,黃三郎立刻一蹦老遠的躲了起來。
“我跟你說啊!我這會兒不是過來找你打架的,我是看你一個人在城頭吹風怕你凍死了,才過來看看的。”
黃三郎這會兒心裏後悔死了,當時帶著一百多個人過來報到的時候,他本沒當回事兒,還看不起人家。
結果後麵打臉了!
人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的他爬都爬不起來,生生在床上躺了半個月。
傷好之後的他自然是不服氣的,總覺得是自己沒防備,才被打這德行的。
於是就有了這位勇士的第二次挑戰。
結果,毫無意外的他又躺了半個月。
後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打上癮了,三天兩頭的惹,然後再被追著打。
不過他現在學乖了,隻要一手,他就躲的遠遠的。
“行了,我又不打你,躲那麽遠幹嘛?”
任靜初白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準備碾死他的腳。
黃三郎顯然是不信的話的,剛才腳都抬起來了,就是平常要對他下毒手的作。
這個他有經驗!
過了許久,確定不會再手之後他又賤兮兮的湊了上來:“剛才一個人在這兒想啥呢?看著怪傷的?”
任靜初看著遠幽暗的山峰什麽也不想說,隻想一個人待著。
“你說你一個孩子不想著怎麽穿漂亮服,或者弄多漂亮的頭繩頭花戴著,偏偏往這男人堆裏紮幹嘛?”
黃三郎的話像把刀紮進了的心裏,疼的氣都有點不過來。
從前就有那麽一個人,給買了好多紅頭繩,好多漂亮的頭花,可不喜歡,一次都沒有戴過。
再後來,他又給請了許多的教習師傅,讓學習琴棋書畫,讓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想任靜初從小舞刀弄劍的,什麽時候過這種東西啊!
所以,這個“哥哥”也隻能是白費苦心了。
哥哥!
他現在去了哪裏呢?
“你說說你,看我家心兒雖然從小也是舞槍弄刀的,但琴棋書畫可都沒落下過,你好歹是個郡主,咋隻學了一半啊!”黃三郎繼續欠著。
當他準備開口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任靜初決定不再給他機會,畢竟已經三天沒打他,他皮了。
“啊!”
“救命啊!”
黃三郎淒慘的聲音在城樓頂上響起,下麵的士兵聽了卻沒一個敢上去,紛紛搖搖頭:這就是欠的!
也可能是考慮到了半個月後的戰局,任靜初這次非常仁慈,黃三郎僅僅隻躺了三天,便又能下床繼續蹦躂了。
十日後,任靜初帶著的殺手分批潛進了南蠻瑞城。
瑞城是打開南蠻通道的要塞,拿下這座城後麵的路便會好走許多。
而且,魏嶽和他的那些將領也在這座城裏,若是能一舉拿下,那這場仗也算是打到頭了。
界時再用這功勞去念兒討些恩賞,也能保他一輩子無憂。
雖說他不是哥哥的親生兒子,但好歹傳承了哥哥的姓氏,日後給哥哥供奉香燭的人也是他,理應為他做點什麽。
就在任靜初在城裏遊,計劃著怎麽除掉魏嶽的時候,黃三郎卻在軍營裏急的直打轉轉。
“我們這麽多大男人都在這兒等著,卻非要人家一個姑娘進去探報?”
他從營帳走到大門外,又從大門外往回走,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了不下一百趟。
“這去了有一天了吧!怎麽去這麽久?”
“什麽一天,才四個時辰不到,而且就這手,可不必我們這些大男人差。”
黃勤被他叨叨的實在有些不了了,隻能開口懟他。
“你這是什麽話?難道手好就該去做那些危險的事嗎?你怎麽不想想,一個孩子萬一遇到了壞人呢?”
聽到大哥的話,黃三郎瞬間跳了起來,好像被人了肺管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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