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秀蓮狠狠的扇了自己一掌。

    “你這是做什麽？”

    程晚楓心疼的著的臉。

    “不怕，兒子，不怕，娘就是想看看是真的還是在做夢。”陳秀蓮說著就收回手，又甩了自己一掌。

    此刻臉上的痛意襲來，還伴隨著那陣陣的麻意，這覺太真實了，不像在做夢。

    “娘，您別這樣，您這樣兒子難。”

    程晚楓跪在地上哀求著，他怎麽也沒想到認娘的第一個環節居然是這樣的場麵。

    “真的，居然是真的…”

    陳秀蓮裏喃喃的念叨著，眼淚順著臉頰了下來。

    “娘。”

    程晚楓一把抱住。

    這是他想了很久很久的覺，今天終於有了機會。

    “明兒啊…你都長這麽大了…明兒啊！”

    陳秀蓮回抱住他，輕輕著他的頭，裏不住的喚著他。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對方，著彼此帶來的溫暖，過了許久程晚楓才鬆開將心裏惦記的話問了出來。

    “英兒呢？也被賣了嗎？”

    他其實不用多想也知道，他這個兒子都沒逃掉的命運，英兒一個孩子能好到哪裏去。

    程晚楓的問話將在心底的傷痛再次翻了出來，靠在床頭哭到幾乎昏厥。

    那可憐的兒，為了保護，竟被自己的父親用凳子活活拍死了。

    現在兒子問起，怎麽說的出口。

    他再次將摟在懷裏，安道：“娘，您別急，月月我已經找到了，而且我現在在王爺手底下辦事，英兒賣的再遠也不怕，我可以利用職務之便慢慢將尋回。”

    “尋不回了，永遠都找不回來了。”陳秀蓮眼淚像斷了線一樣，撲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著：“英兒沒了，被那個畜生打死了，我可憐的英兒啊！”

    隨著母親的哭聲加劇，程晚楓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那麽小的妹妹，那麽漂亮又可的妹妹，居然沒了？

    心口傳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有些上不過來氣，眼淚也在無聲的落著。

    第二天一大早程晚楓便去牢裏看了多年未見的“父親。”

    此時他正趴在牢房的地板上哀嚎著，看到程晚楓的影，立刻爬了過來。

    “大人，小的不知道做錯什麽，還大人提點。”

    男子說話帶著哭腔，再加上在地上掙紮求生這一幕，不知的人看著定會覺得十分可憐。

    可他這模樣在程晚楓眼裏卻覺得十分可恨。

    “當年為什麽要殺英兒？”

    程晚楓冷冷的開口。

    男子愣了愣，怎麽好好的扯到他那短命的兒上了？

    再轉念一想，定是那婆娘長說的。

    “大人，那不過是個娃罷了，再說了，還是小的自家姑娘，打死不犯法的。”男子鎮定自若的辯解著。

    其實他還真沒說錯，在他們這個時代，父母打死或者溺死自家小孩真的不算犯法。

    “是你的孩子，你一點都不心痛嗎？或者…”程晚楓死死的盯著問道：“或者會覺得心痛賣了幾兩銀子？”

    他這番話全是說到男子的痛了，當初他每每遇到困難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被他打死的孩，要是當時還活著，怎麽著也能多賣點銀錢。

    可惜了！

    後來他要再讓那臭婆娘幫他生孩子時，是說什麽都不願意，為了躲他，甚至能一個人藏到山上去。

    再後來不知道怎麽的，還一個人跑了，他趕跟著追了出來，這才到了京都周邊。

    他不知道這人要著飯的跑到京都這邊來做什麽，但他發現在這邊要飯比在老家要好很多，這才留了下來。

    可前兩年京都東宮嫡長子被殺，整個京都都鬧哄哄的，他又將帶離京都，來了附近的華洲。

    程晚楓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便轉離去，他此生都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將他鎖在王府地牢，待他的好些後再給他打斷，別讓他死了。”程晚楓走了幾步似乎還不解氣，又轉代道：“還有，以後每天賞他十個鞭子，其他你們看著辦。”

    “是！”

    士兵們也算是聽明白了，這是讓他們把這個男人往死裏折騰，但是又不能弄死。

    這得多大的仇啊！

    晚上，程晚楓母子去了沈雯那裏見禮，聽說要去見王妃娘娘，陳秀蓮嚇的晚上本睡不著。

    “明兒，要不咱們回蜀地吧！你妹妹還在那裏呢！”

    陳秀蓮一路上都在詢問著兒子，真不想去見什麽大人，而且想早點看到兒。

    “娘，我這邊還有很多事要理，沒辦法提前帶您回去，百姓還需要安置，還有損壞的城牆都沒有修複，要不我差人先送你去蜀地？”程晚楓耐心的跟解釋著。

    一聽到要將送走，陳秀蓮連連擺手：”不，我不走，沒事，娘不急，等著你便是。

    實在不願意離開，好不容易找到兒子，還沒有看夠呢！

    見王妃就見王妃吧！

    到時候說話，跪著不就好。

    很快，兩人便來到沈雯的院子，此時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晚膳，為了讓陳秀蓮吃的舒心，特意讓多準備了一些菜，滿打滿算三十幾道菜是有了的。

    之前聽程晚楓說過，他這母親了一輩子苦，卻沒過什麽福，既沒有見識膽子也小的很，讓多擔待些。

    “卑職見過娘娘。”

    “民婦拜見娘娘。”

    程晚楓行了個拱手禮意思了下，陳秀蓮則直接撲通跪在了的麵前。

    “快些起來，這是做什麽。”

    沈雯趕上前將扶起。

    “謝娘娘！”

    陳秀蓮見出手來，趕往後躲了躲，自覺的站了起來。

    自己兒子在人家手底下幹活，人家也是跟客氣的，哪能真等著人家王妃來扶。

    “好了，座吃飯吧！”

    沈雯笑著招呼著他們，程晚楓倒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的旁邊，陳秀蓮則一言不發的坐在了程晚楓的旁。

    個子小小的又不說話，明明在場的有三個人，卻偏偏給人覺隻有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