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打擾他的興致，蕭珩便也沒有再進行下去了。

    衛靈犀聽得迷迷糊糊，仰頭急忙問他：“發生什麽事了？老夫人為什麽震怒？和你我又有什麽關係？”

    “還記得你前些日子丟失的肚兜嗎？”蕭珩問答。

    衛靈犀眸微凜，點頭問他：“記得，找到了？”

    “找到了。”蕭珩直接告訴了，“那肚兜應該是讓蕭子煊拿了，宋瑩玉正拿著那肚兜在老夫人的麵前告狀。”

    “什麽？”聽說這事和蕭子煊有關係，衛靈犀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這個狗男人真真是要禍害兩輩子麽，“夫君，請你信我，我自從嫁於夫君，便與蕭子煊再無半分幹係！”

    蕭珩著的臉頰：“我明白。”

    否則，他也不會用“”這個字了。

    這兩月有餘，他看得清清楚楚，小丫頭的心思本就不在蕭子煊的上。從開始寧可退親，也絕不做妾一事，就能看出與蕭子煊割裂的決心。

    “眼下宋瑩玉將這件事鬧得整個蕭府上下都知道了，你我二人得去看看，平息這件事才好。”蕭珩道。

    “好。”衛靈犀點頭。

    臨出門前，衛靈犀看見擱置在書架上的那幾枝蓮蓬，青青綠綠的，看起來別提多喜人了。

    蕭珩見的目已經瞥見了，笑著拿下來遞給了：“小饞貓，吃吧。”

    “夫君怎麽知道我吃這些東西？”衛靈犀歡喜地問道。

    “多留些心，自然就知曉了。”

    衛靈犀被一句話說的滿心甜，揪一下一個蓮蓬頭來，將裏麵的蓮子摳出來，又剝掉了青青的外殼，出一顆幹淨白蓮子。

    “夫君先吃。”的手指喂到他的邊。

    蕭珩角微揚，張口就吃了進去，細細咀嚼甜香四溢：“小七喂的最好吃。”

    站在大門外等候的林墨，看見夫妻二人一副甜膩歪的架勢，急忙跟在兩個人的後，心裏默默想著：九爺和夫人的心可真大，恐怕這會子還不知道老夫人那邊已經炸了鍋了吧？

    ……

    江老夫人房裏氣氛凝重，端坐在羅漢塌上，雙盤起，閉著眼睛，手裏撚著一串子佛珠，製著自己衝天的怒氣。

    二夫人、五夫人、七夫人都已經到了場，唯獨大夫人不在場。

    宋瑩玉為了將此事鬧大，在去找老夫人之時，特意請了其餘的幾房夫人，裏說著去幫自己討個公道，事實上就是為了讓人們都來看衛靈犀的笑話。

    自己的婆母大夫人為了兒子的未來，不允許拿這件事來做文章，所以，並沒有去請大夫人。

    至於各個房裏的幾個男人，也趕巧了今晚都不在府裏。

    老太太著火等人的時候，宋瑩玉低頭用帕子拭著眼淚，哭哭啼啼地跟幾位夫人再說衛靈犀的不是。

    “幾位嬸母……我是真沒有想到啊，作為長輩，竟然在背地裏地勾引我的丈夫，還地以肚兜相贈，你們說這用心何其毒也！”

    二夫人最喜歡看熱鬧了，搖著扇子看似安，卻是故意挑唆：“真是沒有看出來呢，平日裏我看著很正經的一個人呢！”

    五夫人也表示：“人不可貌相呢。”

    七夫人倒是持不同意見：“瑩玉，會不會你誤會了呢？”

    “誤會？我怎麽會誤會？我是確認了的！的丫鬟青黛都說的清清楚楚的，我怎麽會冤枉？”宋瑩玉說完，扭頭問青黛，“你說那肚兜是不是你家九夫人的？”

    青黛並不知道丟肚兜一事，隻知道自己的生死現在攥在宋瑩玉的手中，說什麽，就點頭應什麽：“是，是我家九夫人的。”

    七夫人微微蹙了蹙眉頭：“那也不能證明，這是九弟妹送給子煊的吧？”

    宋瑩玉聞言一愣，立刻問道：“那七嬸母是什麽意思呢？不是送的，還能夠是怎麽來的？我家夫君可是探花郎，有著大好的前程，他豈會為了自己的前程，在背地裏做出這種毀前程的事？”

    二夫人笑著說道：“言之有理。如果子煊不是為了前程，估計也不會在婚前與九弟妹鬧翻吧？”

    老夫人聞言，睜開眼睛，低喝一聲：“都閉！”

    蕭子煊為了前程，為了富貴，所以選了太傅之，這件事在京城之中本來就被有人之人拿來議論了許久。

    是絕對不願聽到有人再提及此事的。

    二夫人被罵了，訕訕說道：“我這也是替子煊說話呢，老夫人何必生這麽大氣呢？”

    江老夫人這氣確實生大發了，不僅僅是因為這句話，還因為宋瑩玉整出來的這一出，這麽丟人的事擱在誰的上都會將此事下去，可好，偏偏家醜還要外揚。

    這一下子毀了衛靈犀的清白，也連帶把自己的孫兒也卷進去了。

    “二嬸母說的對。”宋瑩玉見二夫人這句話對自己的有利，便接了下來，“子煊一心隻想報效朝廷，絕不會為兒私，耽誤了他的大事的。”

    衛靈犀和蕭珩剛好走到門外，聽見宋瑩玉汙蔑，一子怒氣衝上腦門，正推門，卻見蕭珩的搶先一步，咣當一聲就踹開了房門。

    所有人都從座位上驚得站了起來，目都向了蕭珩以及站在後的衛靈犀。

    江老夫人見蕭珩來了，端起放在旁的木匣子，狠狠砸在了衛靈犀的腳下：“衛靈犀，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兜肚是怎麽回事？為何竟然在青雲軒裏被人發現了！”

    衛靈犀險些被盒子給砸倒了，急忙往後退了兩步，俯撿起那掉落出來的肚兜，來回看了兩眼，當即否定道：“這肚兜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麽會不是你的？你的丫鬟青黛親口對我說的，這就是你的肚兜，千真萬確！九嬸母不會幹了丟人事，卻沒有承認的勇氣吧？”宋瑩玉張口就咄咄人。

    “青黛？”衛靈犀地眸微微一閃，忽然間明白過來，為何昨日青黛要跟著宋瑩玉走，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青黛不過是個使丫鬟罷了，平日裏我不過讓掃掃院子，打理打理院子裏的花兒啊草兒啊，服這種事我不用，怎麽會知曉？”

    “看來九嬸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宋瑩玉立刻讓春梨去喚青黛過來，“讓當著老夫人的麵兒說說看，到底是不是九嬸母的肚兜。”

    “好，那就恭候。”衛靈犀不急也不慌，轉過對臉沉的蕭珩說道，“夫君，這裏暫且不需要你，你先出去等一等吧。”

    “是啊，老九你先出去，這討論的是子閨中之，你一個大男人聽這個不合適。”江老夫人吩咐道。

    蕭珩按照路上與衛靈犀商量好的那般，他轉往外走，邁出門檻前，他回頭對衛靈犀說道：“我在外麵等你，若有需要隨時喚我。”

    “知道了，夫君。”衛靈犀衝他嫣然一笑。

    蕭珩一出了門，便對林墨說道：“去，告訴金蕊和銀蕊讓們把夫人的服都準備好，隻等老夫人傳喚。”

    “是，九爺。”

    青黛被找來後，在老夫人的追問下，哆哆嗦嗦地看了衛靈犀一眼，張口說道：“是，這是九夫人的。”

    “青黛，你可想好了？”衛靈犀眼底流出濃濃地失之。

    “九夫人。”青黛立刻跪在地上，哭著朝磕了兩個頭，“夫人莫怪我，即便是夫人對我有怨言，我也得實話實說。這確實是夫人您的肚兜，千真萬確！”

    宋瑩玉角一抿，出了得意的微笑：“九嬸母，這次還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