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幾人從劍宗回來之時,淩風和陳長生已經騎鶴下山朝著唐國的方向飛去。
幾日飛行中,兩人的談下,陳長生對於眼前斬去心魔的淩風愈發的覺投機。
雖然淩風的想法十分的極端,但是不得不說很合陳長生的胃口。
什麽天下之事當天下之人共勉之!
什麽修士當懷有一顆扶大廈之將傾,力挽狂瀾於絕地的求道之心!
什麽天道至公,大道無私,修士自當以天下為己任!
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滔滔不絕的從淩風口中說出,聽的陳長生心澎湃。
對的,對味了,就應該有這樣一個冤大頭頂在最前麵,這樣才能夠保持天下安穩。
我陳長生心很小,隻想保護小山峰的眾人,所以這種冤大頭越多越好!
心中這樣想的陳長生看著眼前口若懸河的淩風愈發的欣賞。
這種人就應該被推到臺前,吸引萬眾矚目的目,然後為這個世界的焦點!
而自己躲在角落裏麵,保護好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就行了。
淩風又對著陳長生一陣洗腦,說的有些口幹舌燥,讓淩風覺疑的是,雖然陳長生目中的讚同愈發的明顯。
但卻沒有那種甘願為自己馬前卒不顧的狂熱!
自己費盡口舌就是希能夠拉攏陳長生為自己的信徒,但是陳長生卻一副師兄說的不錯,我看好你,快去做的表。
雖然放低了陳長生對自己的戒心,但是卻沒有收獲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總覺自己同鴨講了一樣,這倒是讓淩風覺有些鬱悶。
兩人騎鶴一路向著唐國的方向前進,越是靠近唐國,越是能到唐國上空籠罩的肅殺的氣息。
在高空之上,兩人看到的是一片兵荒馬,烽煙四起的場景。
“此人間正在經曆王朝的更迭?”陳長生看著下方戰紛爭的城池皺著眉頭說道。
淩風則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人間的王朝更迭,和我等修士並沒有什麽關係,我們隻需要找到心魔所在的位置就行了。”
畢竟對於修士而言,人間這種地方能不來還是不來為好。
陳長生沉思了一下說道:“隻怕這場紛爭如果是淩師兄的心魔所致,那就麻煩大了!”
如果是淩風的心魔所為 ,那麽引起此人間的因果將全部算在淩風上,這等業力對於修士而言十分的沉重。
業力會遮擋修士對於道的領悟,導致修士的境界從此停滯不前。
淩風則目銳利的看著眼前的人間說道:“如果這場王朝更迭是我的心魔引發的,那就算是屠盡這人間,我也要把那隻心魔斬殺在此!”
“額....淩師兄三思,此等手法過於有傷天和了!”陳長生張了張,有些古怪的開口勸道。
當初從歐口中得知在這人間發現了能夠奪舍的修士時,陳長生的第一反應同樣是不惜把這人間給屠殺殆盡,也要找出那個魔修!
現在這話從淩風口中說出,自己卻反過來勸淩風,自己都覺得有些怪異。
“大丈夫做事豈能畏首畏尾,不絕此事,後患無窮,陳師弟不知道這個道理?”淩風詫異的開口問道。
陳長生被淩風的問話堵的不知道怎麽開口解釋,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悶悶的說道:“師兄,不如我們步行在這人間中調查一下,了解一下事的原委?”
淩風點了點頭,和陳長生從飛鶴上一躍而下,落在地麵之上。
剛到地麵之上,眼前的村莊正在遭兵,穿甲胄的士兵正在村莊中燒殺搶掠,屠刀不敢在戰場上揮舞,卻對著手無寸鐵的百姓揮舞。
陳長生剛想手,淩風手中的長劍已經從劍鞘之中飛出。
三尺青鋒長劍化作一道驚鴻,以迅雷之音瞬息到無惡不作的士兵麵前,飛劍在士兵中穿梭,每次跳躍便帶走一條人命!
雖然兩人修為被製在煉氣期,但是築基期的手段在已經出竅期的淩風手中,早已使用的出神化,以練氣期劍並不是不可。
低境界的修士會一兩手高境界的法,並不是什麽匪夷所思的事,練氣期的修士連練氣期的法都使不明白才是不常見的事。
飛劍在人群中騰轉跳躍,化作一道鴻,那些化作屠夫的士兵,連慘都發不出來,便死在了淩風的飛劍之下!
已經閉上眼等待死亡的村民們還來不及反應,正對著他們施的士兵就這樣毫無聲息的死在了自己麵前。
熊熊大火之中,隻剩下目瞪口呆的村民,和仙風道骨的陳長生和淩風兩人。
“是仙人!”一個長者看到淩風使出的手段,頓時朝著淩風兩人跪拜了下去。
得救的村民們同樣恩戴德的對著淩風和陳長生跪拜下去。
淩風招了招手,青鋒劍飛回了劍鞘之中,臉上掛起微笑說道:“老人家,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這裏會有士兵隨意的屠戮村民?”
老者巍巍的低著頭開口說道:“仙人,一個月前,唐皇死,竟然有一個子連同衛軍把持了皇城,甚至登基為皇,瞬間整個唐國發生了,數百城主同時起兵造反,反抗那位皇城中的皇!”
“皇?看來還要去一趟皇城啊!”陳長生沉思了一下看向淩風,而淩風朝著陳長生點了點頭。
兩人不再遲疑,問明了皇城的方向,隨即便駕鶴朝著皇城的方向追去。
跪在地上的老者被人巍巍的扶起來,幸存下來的村民在老者的聚集下,開始朝這次造反聲勢最浩大的楓葉城進發。
當村民們驚慌失措,熙熙攘攘的在老者的吆喝聲中有序的朝著楓葉城進發之後。
從泥土中慢慢浮現出一個陳長生的影,看到這夥村民並沒有什麽異常之後,陳長生的影才悄然破碎。
而等到老者被村民們簇擁著來到楓葉城之後,得到了城主謝家的接見。
那位老者佝僂的隨著步城主府之後,開始愈發的拔,當走到城主大殿那數十方臺階之上時。
原本佝僂著的老者,直起腰板渾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
老者手把臉上的人皮麵揭了下來,出謝新知那張清秀卻俊冷的臉龐,謝新知站在城主大殿之前,扭頭看向正不斷朝著山下落去的太突然大笑道:
“有趣,有趣,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