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歐扶著一棵大樹瘋狂嘔吐，差點沒把昨天的隔夜飯吐出來，這師娘的傳送手段實在是太糙了，驗極差。

    常素貞還在盯著手中的小狐貍出神，仿佛陷了漫長的回憶中。

    “師娘，嘔....你能不能給點心理準備，手法那麽糙，怪不得老頭不怎麽喜歡找你！”歐直起子朝著常素貞抱怨道。

    隨之而來的是頭上一個栗，歐隻覺眼前一抹白飛過，常素貞便抱走了自己懷中的小狐貍。

    一白紗的常素貞站在山崖之上，手中抱著小狐貍，正朝著遠方眺。

    天上飄著紫青的煙雲，淒淒瀝瀝的小雨飄灑在山林之間。

    正是春末夏初之時，雨水衝刷掉了剛升起的一燥熱，山林間滿是涼意。

    淡淡的真元隔絕了雨水，眺遠的常素貞長長歎了一口氣，腳下則有斑斑跡出神。

    “師娘，這裏風大，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歐蹲在常素貞邊，看著遠的籠罩在煙雨之中的山景，有些無聊的開口說道。

    “這是你師父吐的，當初他一心想要逆天，被反噬還全然不在意，沒想到這口竟然融進了石頭裏！”常素貞看著眼前的跡答非所問的開口說道。

    歐看向石塊上的跡，沉默了一下，隨即從儲空間之中掏出一把鐵鍬，把帶有跡的石塊給挖了出來，收回儲空間之中。

    歐對著一直對著他的常素貞笑了笑說道：“我這人就有個壞習慣，自家的東西丟在外麵，我心裏不幹淨！”

    “我從來不相信回，命運，但命運現在就在我眼前，小子，你說我把這隻小狐貍掐死是不是命運就終結了？”雙眼蒙著綢的常素貞聲音平靜開口說道。

    聽到常素貞的話，歐嚇得一激靈，急忙看向常素貞懷中的小狐貍，常素貞素白的手已經放在了小狐貍的脖頸之上，似乎隨時會下去。

    “師娘！冷靜！冷靜點！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歐上去拉住常素貞的袖急聲勸道，這人是什麽都幹的出來，歐還真怕這人直接掐死小狐貍。

    一個是自家師妹，一個是自家師娘，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人是真的煩！

    要不是和胡雲有一，歐現在就想燉辣條了！

    常素貞看著拉著自己袖的歐，突然笑了一聲，鬆開了小狐貍的脖頸，睡的小狐貍還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常素貞每次看到歐都覺驚奇，自己討厭別人自己，除了胡雲之外，也就眼前這個臭小子能在自己麵前放肆。

    常素貞隨手把小狐貍扔給了歐，歐連忙接住小狐貍，用袖遮住雨。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差點殺了我，說什麽斬妖除魔是他的本分，要不是上任國主，恐怕我就死在他劍下了！”似乎想到當時的場景，常素貞臉上多了一嫣紅。

    這師娘該不會也是個吧？說起差點被自己師父宰了，竟然還一臉幸福的表？歐古怪的看著常素貞想道。

    “沒你想的那麽齷齪，當時的我隻是不服氣，一個小小的人族修士，竟然能打敗我而已，但我從來沒有勝過他！”常素貞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瞧您這話說的，哪次我師父來，他不是扶著腰走出去的？您早就贏了！”歐立刻替常素貞爭論道。

    一個栗又敲在了歐的腦袋之上，這娘們下手還重，敲的歐都帶著眩暈。

    常素貞氣的滿臉通紅，扭頭朝著歐罵道：“有你這樣編排長輩的嗎？你小子以後肯定死在你這張上！”

    歐著涼氣著自己腦袋上被敲出來的包，這娘們還真用勁敲啊！

    “你們把曉月算計到死，可是一直都相信你們的！”看著如此珍視小狐貍的歐，常素貞沒來由的替自己的徒弟鳴不平。

    “師姐，吉蛇自有天相，沒問題的。”歐咧笑了笑說道。

    “你那麽肯定？”常素貞不滿的開口說道。

    “無非是死一死，生靈總是要死的，不死怎麽可能有新的開始？”歐向遠方出神輕聲說道。

    說出這話的歐，在常素貞眼中恍惚之中和胡雲重疊在了一起，被綢遮蓋的雙眼微微一熱，不自的低聲了一聲：“雲哥兒....”

    歐扭過頭，語氣老的開口說道：“小貞啊，以後別敲我頭了！哎哎哎....錯了...錯了，師娘！”

    話音剛落，立刻捂著腦袋的歐被氣急敗壞的常素貞揪住了耳朵。

    玩笑開完了之後，常素貞和歐對坐在山崖之上，迎著春末的雨喝起茶來。

    茶水在茶壺和茶杯之間騰轉，碧綠的茶水如同遊龍一般在常素貞手中翻騰，最後落到了歐麵前的茶杯中。

    “好活！”歐讚了一聲，說不定眼前這位師娘就是靠著這一手摁下自家老頭的。

    歐端起麵前的茶水喝了一口氣，齒留香，歐的評價是不如青雲宗的極品悟道茶！

    “你師父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了？”常素看著喝完茶的歐，眼神有些複雜。

    曉月的事那麽晦，胡雲竟然告訴了歐！

    對於自己的這個徒弟，自己心中的一直很複雜，經過了那麽多年，也早就放下了見，視如己出。

    每當想到常曉月必死的結局還是自己邊人親手策劃的，饒是已經渡劫九重境的萬妖王都不能免俗的覺心中難。

    歐放下茶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剛知道的，亦或者說剛猜到，師娘，能有擁有真名的先天妖神，世界上隻有一位對嗎？”

    常素貞聽到歐的詢問，影晃了晃，艱難的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這點也是和常曉月之間繞不開的死結，亦或者說，常曉月的出現絕對和眼前的萬妖王有著必然的聯係。

    歐頓了頓卻沒有開口而是在心中歎息道：

    “所以啊，頂著和您相同名號的曉月，怎麽可以活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