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不是同門,甚至不是同類,你不用如此稱呼我。”聽到虛子的稱呼,對麵的大眼珠子沉默了一下開口回答道。
“時間過得真快啊,仿佛當年我們拜山門之時還在昨日!”虛子毫沒有在意魔尊的回答,反而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無盡魔氣從大眼珠子之上席卷而出,魔尊冷的聲音傳來:“當年就應該聽我的,不收你們這群廢!”
虛子聽到魔尊這樣說,不惱反笑,甚至笑彎了腰:“大師兄,你這心的臭病還是一點沒變啊!”
依照自己對這位大師兄的了解,怎麽會那麽輕易的被胡雲算計,又能安穩坐在這裏和自己扯皮。
自己這位大師兄,曾經可是被譽為仙人之下第一人的存在!
自詡要重現天地明,給自己取名,所謂重明!
曾經以一己之力抵擋魔族的絕代天驕,一舉讓青雲宗響徹整個修仙界!
可誰能想到,這個曾經修仙界的天驕,如今卻為了魔族魔尊!
說來也是譏諷,原本斬殺魔族最瘋狂的大師兄,卻為魔族的第一人!
像是被人踩住了尾的貓,重明聲音有些怒極道:“笑尼瑪的!等魔族封印全開之時,我第一個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那你擰吧,就當我還你了!”虛子灑的開口說道。
麵對混不吝的虛子,重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停頓了不帶的開口說道:“胡雲死了?”
“死了,死之前他說不後悔,就如同當年師父一般!”虛子輕聲說道。
聽到虛子說到師父,重明像是被了逆鱗一般,魔氣化作手掌瞬間住虛子的脖子,重明冷然開口說道:“他的死全是因為你們這群廢!”
被住脖子的虛子也不掙紮,看著眼前的重明,眼神之中莫名有些疼惜。
若是在青雲七子之中,誰和師父的最深,當屬眼前的大師兄重明。
自虛子門之前,大師兄便跟在師父邊。
當師父合道九幽,為胡雲奪名字而隕落之後。
原本那個意氣風發的絕代天驕徹底變了,甚至瘋了。
毫沒有顧及的殺九幽,原本的道魔大戰被重明一人攪的天翻地覆。
不知道重明在九幽之中經曆了什麽,從九幽回來之後,自己這位大師兄便為了魔族。
兩人之間陷了詭異的沉默之中,純白空間之中,沒有一聲音。
修仙界的天下第一和魔族魔尊竟然是師兄弟。
這樣勁的新聞若是傳出去,恐怕修行界和魔族都將沒有兩人的立足之地!
虛子看著眼前的大眼珠子,麵回憶之,故人相見,很容易便把人拉到曾經。
當時的自己帶著繈褓之中的蘇小柒,在仙人隕落之後的時間中茍活。
為了保護好自己認為的弟弟妹妹,自己變的很能打,甚至當時沒有修煉的自己都能摁著一些低等修士打。
直到自己遇到了那個人,改變自己和蘇小柒的一生的人,讓自己在世之中有了,也讓自己變了現在這個樣子。
自己卻忘了對方的長相,但卻一直清晰的記得那句把自己從深淵之中拉出來的一句話:
“跟我走吧小子,以後我就是你們師父!”
虛子深深吸了一口氣,歪著頭看著重明輕聲說道:“大師兄,我很想把時間停在那個時候,也不至於現在,我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忘了。”
魔氣化的手掌鬆開了虛子的手,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淒涼起來。
曾經的青雲宗,曾經的青雲七子。
幾個師兄弟打打鬧鬧,整日在小院之中玩耍。
如太般璀璨的大師兄重明。
普普通通二師兄虛子蘇鶴。
呆呆傻傻的三師弟胡雲。
智謀天地的四師弟長明。
悟絕地天通的青雲宗雙子,老五和老六,季月,皓空。
以及青雲宗上代吉祥,蘇小柒。
群星璀璨之中,青雲七子依舊叱吒了整整前半個道魔大戰的年代。
但如今卻隻剩下,虛子和蘇小柒兩人。
一如當年,自己帶著繈褓之中的蘇小柒,在世之中茍活一般。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隻剩下,自己和蘇小柒兩人。
這位世間絕頂,材不由得有些佝僂,仿佛被空了力氣一般。
重明看著眼前發須皆白的虛子,低聲說道:“虛子,你老了,老到我都能聞到你上腐朽的味道。”
虛子歎了一聲回答道:“是啊,我老了,但我還不能死,新的青雲七子還沒有長起來,在這之前,我還要替胡雲看著他們!”
“那小子為什麽會有他的力量?和胡雲一樣的域外天魔,為什麽能擁有老師的力量?”重明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們也不知道,胡雲領著他回青雲宗那天,我差點膝蓋一給他跪去師父,這小子就好像憑空出現一般,塞進這個世界裏的一樣。”虛子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
隨後虛子看著重明,認真的說道:“他更像是一種救贖,有了歐,至最壞的結果,依舊是回到仙人時代,而不是讓這個世界真正的終結!”
重明靜靜的聽完虛子的話,思索片刻之後,那隻金豎瞳緩緩從中間出一裂。
一紅的淩風赫然出現在中間。
沒有,隻是淩風的神魂。
安靜的像是躺在金豎瞳之中睡一般。
虛子看著淩風,眼神複雜,自己把淩風抱回青雲宗之時,一如曾經自己撿到蘇小柒時一樣。
如今這個局麵是虛子能夠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
人間是仙人留下的後手,而淩風能夠製仙人,掌控此人間,便能夠破掉自己上的死局。
雖然歐指名要殺掉淩風,但已經合道人間的淩風現在已經不可能被殺死!
虛子抬起手,一副微型地圖出現在手中,正是曾經歐在藏金閣看到的這方天地的地圖。
虛子手指指向淩風,淩風被一分為二,其中一半飛地圖之中。
而剩下留在金豎瞳之中的淩風,緩緩恢複如初。
靜靜看著虛子做完這一切的重明低聲說道:“我隻想要他回來,老四答應過我,你不要忘了!”
虛子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金豎瞳重新合上。
一王座之上,麵容俊朗的中年人頭戴王冠坐在王座之上,上法則流轉,霸氣威讓人不敢直視。
而就是這樣一位王者,目之中卻滿是傷,仿佛在追憶曾經,而在他手中死死握著一塊灰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