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一個木桶之中,歐從一桶不知名藥水之中鑽了出來,頭上蓋著巾,舒服的哼唧了一聲。
著四肢百骸傳來暖洋洋的覺,有種說不出來的舒爽!
雙手搭在木桶之上,一雙玉手摁在自己的頭上,舒適的力道讓歐從天靈蓋爽到了腳指甲。
“嘶....師娘啊,怪不得老頭子天天不回家,你這手法,開按店,本不愁吃喝!”歐哼哼唧唧的開口說道。
玉手一頓,隨即歐隻覺自己的耳朵猛地往上一提,原本一臉舒服的歐頓時疼的五扭曲起來。
“你小子現在又有力氣耍寶了?不是你剛才在大殿門口喊救命的時候了?”萬妖國皇揪著歐的耳朵恨恨的說道。
想起剛才那隻天犬,在無數大妖的阻攔之下,飛快的拉著一輛椅直接衝進萬妖國的皇都之中。
而坐在椅上的歐淒厲的哀嚎聲傳遍整個皇都:“救命....救命啊師娘,我快噶了!”
一開始還以為歐又在耍寶,但當自己看到麵如金紙,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歐之時,心髒都猛地停了半拍!
就好像很久前,自己看到那時候的胡雲一樣!
想到這裏,常素貞揪著歐耳朵的那隻手力度又加了幾分。
“疼疼疼!師娘,輕點!”歐雙手捂著自己被提起來的耳朵,齜牙咧的開口求饒道。
或許是看在歐大病初愈,常素貞才鬆開歐的耳朵,有些恨鐵不鋼的開口訓斥道:“不要命了?經脈寸斷,真元倒行,丹田損,你再拖幾天,命都沒了!”
聽著常素貞的訓斥,歐扭頭討好著說道:“這不是知道師娘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嘛!”
常素貞看著對著自己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歎了一口一掌拍在歐的腦袋上,還沒等歐出聲,便重新給歐按了起來。
“你和你師父一樣,看似多,其實都是絕之極!”常素貞幽幽的開口說道。
歐躺在木桶沿上閉著眼,有些不服氣的開口說道:“師娘你這話說的,老頭要是在天有靈說不定都能從棺材裏蹦出來!”
“哦?不是嗎?你們不都是自認為偉大,無私的幫助邊人,甚至哪怕傷害自己,到最後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常素貞聲音變得尖銳,話語之中帶著不解的怨恨。
歐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你理解錯了師娘,我和師父在做不一樣的事。”
說這句話時,歐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常素貞這樣的長輩這裏,他才能稍微展一下弱。
常素貞看著一副老神在在的歐,仿佛一切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個築基期的小鬼竟然在自己麵前裝神弄鬼!
本就因為歐滿傷一肚子火的常素貞,一掌拍在歐的腦門上。
這一記攻擊勢大力沉,打的歐差點沒蹦起來,倒吸一口涼氣,捂著額頭看著常素貞埋怨道:“師娘,你當我是鐵做的啊?你打老頭打順手了,沒必要打我也這樣吧?”
常素貞俏臉寒霜,看著眼前的歐。
絕的方式有很多種。
其中一種便是,不顧自的幫助他人,卻忽視他人對自己的。
這種人為了邊人,甚至會舍棄掉自己的生命,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這樣做,對於被他們幫助的人到底會多麽的痛苦!
致命的溫,同樣會化作讓別人痛苦一生的利劍!
胡雲是這一種,歐同樣也是!
但這師徒二人又是極度執拗的人,不管怎麽勸說,他們都會按照自己心的想法去做。
也正因為如此,常素貞在讓常曉月選擇夫君之時,特意避開歐。
哪怕歐的子多討孩子喜歡。
的越是深刻,當歐離去之時,傷最深的依舊還是常曉月。
他們隻是別人,而唯獨不會自己。
常素貞想到常曉月,不由得又是心中一痛,就算從歐口中得知常曉月已經化蛇重生,但想到常曉月經曆如此一劫還是忍不住心痛。
畢竟是跟在自己邊幾千年,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就這樣因為宿命,而損失了所有的修為,甚至連記憶都不剩下。
更重要的一點,還是因為自己,常曉月才會經曆這些!
如果不是魔族封印在自己上....想到這裏常素貞心中便升起無限的自責。
為了活命,自己就眼睜睜的看著常曉月變如今的地步,甚至可以說,曉月的死,幾乎也都是自己一手造的!
“如果不是魔族封印在您上,就不會有常曉月那辣條了!”歐在一旁悠悠的開口說道。
陷自責之中的常素貞抬起頭,正對上歐那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似乎那雙眸子能夠悉自己的心一般,就好像當初自己第一眼看到胡雲時一樣。
常素貞忍不住眼眶一紅,為渡劫期巔峰的大妖修,亦或者萬妖國的皇,此時卻更像是一個尋常人家的婦人。
曉月是胡雲為了幫自己改寫宿命從自己中分離出來的個,如果沒有這種宿命,曉月從一開始便不會存在。
雖然這樣說,但人心都是長的,妖的心同樣一樣。
自己養了那麽久的閨,如今變了那副田地,常素貞心中又怎麽會好?
看到常素貞難過的樣子,歐撓了撓頭,從儲空間之中拿出一個木盒,遞給常素貞。
“這是曉月留下來的,這件東西您就留著吧!”歐撓著頭開口說道。
常素貞打開木盒,一顆妖丹赫然印自己的眼簾。
正是常曉月的妖丹。
當看到妖丹的一瞬間,常素貞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抱著木盒失聲痛哭。
這一刻萬妖皇,渡劫期巔峰大妖修,都不在是的份,此時的份隻是一個痛失兒的母親。
歐看著對著木盒失聲痛哭的常素貞,不由得有些出神,但臉上隨即掛起一笑意。
想起現在還在自己腦海中和係統相相殺的胡雲。
不由得得意的想道:
老頭做事還是糙,做的那麽偉大,徒留讓邊人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