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奕從樓梯上下來,看著簡安嫻邊的行李箱和書包:“你這是……在做什麼?”
簡安嫻的臉上一瞬間閃過了糾結、難堪、委屈、忐忑等一系列緒,司奕就見臉上的表變來變去,手指頭糾結地攪在一起,半晌后,才終于下定決心般抬起頭來。
“之前我們商量過的對吧。”簡安嫻咬了下,抬起頭來看著他,“要想回去,我們得趕把劇走完才行。”
簡安嫻:“按劇,你要搶我回來當你的未婚妻。”
司奕:?
“為了省事,讓你搶這一段我就略過了。”
“不用你搶,我自己來了。”
司奕:“……”
簡安嫻這麼說自然是有依據的。
按照原本的劇,簡安安大學之后拒絕了司家的繼續資助,開始四打工,后來和韓崢。被韓崢知道和司家的易后,韓崢便要替還錢,解決掉和司一之間的婚約。
但司家人并不同意。因為高僧的指點,說的是簡安安和司一八字相合,只要訂下兩人的婚約,將他們八字綁在一起,司一的神智便有可能在二十歲前清醒過來。
那時候,簡安安和司一都才十八歲,離二十歲還有兩年,他們不能功虧一簣。為此,司家以商量簡安安母親的病為由,將到了司家。
司家人打的是牌。他們要求簡安嫻在司家至呆到二十歲,如果到時候司一還是老樣子,他們不強求,可以放簡安安走。到時候簡安安想和誰談,他們都不干涉。但是二十歲之前,必須履行和司一的婚約。
簡安安斟酌后答應了。
畢竟是司家資助長大的,母親治病花了很多錢也是事實,不可能一走了之。
因為答應了司家的條件,簡安安住到了司家,并且暫時斷了和韓崢的聯系。韓崢自然不同意,導致了后面一系列糾結擰的劇。
所以按照劇,簡安安確實是有段時間被司家搶回來,和司一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
簡安嫻之前和司奕討論過回去的事,其中一個猜測便是要走完劇。因此,簡安嫻這個加快劇的借口也算是像模像樣。
簡安嫻強忍著恥心好不容易將自己想了一路的臺詞念完,抬頭等著司奕的回應。
“我這邊是沒什麼問題,房間也有多余的。” 司奕道,目落到的行李箱上,“但是我聽說,像你這樣的漂亮孩子,是絕不會在男生家里留宿的。”
“不安全。”
“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對。”
“……“
司奕這個小氣的男人,昨晚說過的話,果然被他逮住機會噎了回來。
“沒關系。”簡安嫻微笑,“反正我也沒有把你當男人,我現在覺得很安全。”
“……”
司奕的眼睛危險地瞇了瞇,目緩緩落到簡安嫻臉上。簡安嫻不甘示弱,朝他瞪了回去。
這是下意識的作。不過,很快意識到現在是自己有求于人,于是馬上換了張笑臉,“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在我心目中就像菩薩一樣,懷寬廣、普渡眾生。”
“菩薩你知道吧。”簡安嫻努力找補,“有些菩薩是沒有別的,不存在男之分。”
“你現在就像菩薩一樣,神而偉大……”
司奕:“……”
再讓說下去,他覺得自己立刻就能升天了。
“你東西還要不要收拾了。”司奕問道。
“要的。”簡安嫻立刻道,并且從善如流將自己的行李箱遞到了司奕手里。
“……”司奕接了過來。
司奕帶去了住過的那間房間。
這間房面積大,朝向好,里面還連著一間很大的帽間。最重要的是,房間里有最喜歡的大床,橫躺豎躺都不會掉下去,和宿舍的那張小床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簡安嫻十分滿意。
為了說明自己過來是有十分正當的理由。簡安嫻還和司奕分了一下自己宿舍發現蟲子的事。
“好大一只黑蟲。”簡安嫻道,“也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速度好快,太可怕了。”
“看出來了。”司奕道,“畢竟比我還招簡小姐討厭,也不容易。”
簡安嫻:“……”
閉了。
還是太樂觀了。和死對頭同一個屋檐下,本不知道他能從哪個角度怪氣。
和司奕十六歲相識,到二十一歲一起穿書,這五、六年來,他們吵架斗數不勝數。雖然大的過節沒有,但是小的恩怨無數。簡安嫻忽然有了種覺,這是剛出蟲窩,又進狼。
狼就狼吧。簡安嫻幸福地倒在床上,同時在心里慨,看在房間的份上,以后可以考慮讓著司奕一點,不和他作對了。
簡安嫻這邊收拾完不久,姜盼盼也找到酒店安置好了。
一顆想要炫富和比較的心無安放,甚至不顧自己和簡安嫻關系并不好的事實,接連給簡安嫻發了上十張圖,都是在酒店拍的。從酒店大堂拍到了房間里的按浴缸,每一張都寫滿了想要炫富的心。
發完照片后,假模假樣地關心起了簡安嫻:“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我聽說城中村那邊治安不好,之前還有學姐在那邊被搶了錢包呢,你可要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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