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一直在國外居住,前不久聽說國有人在調查錢爾德家族,便反向調查了下,沒想到竟然是知夏的家人。”錢和頌笑著說道。
“算了算年頭,知夏死了也快有二十多年了吧,真是時荏苒啊。”
許清瑤聽著他的慨,心里的疑問更甚。
“聽您的意思,好像跟我母親很悉。既然錢爾德家族知道我母親,還有我的事,那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來找過我?”許清瑤問道。
錢和頌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又喝了口花茶,說起了看似不相關的事。
“錢爾德家族的人沒有決定自己婚姻的權利,一切都要聽從家族的指令。但我哥哥是個例外,他回回國理國事務的時候,在深城結識了你母親知夏。”
“他們可以說得上是一見鐘,很快就墜了河。為了能跟你母親修正果,我哥哥自愿放棄了錢爾德家族的繼承權,試圖離家族,回國跟你母親結婚。只可惜……”
“可惜什麼?”許清瑤急切的追問道。
“我哥哥他天資聰慧,是家族最優秀的存在,所以錢爾德自然不肯放他離開。家族里的人以同意他他和知夏結婚為由,將我哥騙了回去,然后拿走了我哥哥的護照,變相的把他在了國外。”錢和頌說到這里時,眼神冷了幾分。
但隨之他又放緩了語氣,“那時我剛剛大學畢業,得知哥哥被后,便對你母親產生了好奇心。”
“我瞞著家里人飛回國,在國見到了已經懷孕的知夏。我本以為哥哥一去不回后,知夏會對他產生怨恨,可沒想到知夏竟然堅定地等著我哥哥,哪怕被家里人怒斥未婚先孕,也沒有想過放棄孩子,跟我哥哥分手。”
“我哥哥也是一樣,他在被的期間,不斷找機會逃出錢爾德家族的勢力范圍,但無奈人單力薄,他每次逃跑都會被家族的人抓回來。”
“后來,知夏也被家里關了閉,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越來越大。我哥拜托我回國替他看看知夏的況,我聽話照做,正好遇見離家出走的知夏。”
“在我的幫助下,知夏抹去了一切行蹤,從深城輾轉去了京城。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家族也因我的幫助,發現了懷孕的林知夏。”
“錢爾德家族絕不允許家族外出現私生子,所以他們舊計重施,把我也起來,然后派人回國,試圖強拉著知夏打掉孩子。”
“不過好在知夏機智,在去醫院的路上趁機逃跑,才得以保下了你。”
“后來……又發生了一些事,我終于解除了,開始接家族集團的工作。我接到一個陌生男人的求助電話,說是知夏將你托付給了他,急需一筆養金照顧你。我派人調查確定你和他生活在一起后,便將哥哥和知夏給你留下的錢轉給他。”
剩下的事,便可以接上許重山的經歷了。
母親逃到許重山的門前,得到了他的幫助,但況與日俱差,便在生產前托孤給許重山,并留下了錢和頌的電話。
拿到錢的許重山并沒有兌現好好照顧許清瑤的承諾,而是把許清瑤送到了鄉下許老太太那里,然后用許清瑤的養金開了許氏公司。
在錢和頌緩緩地描述中,許清瑤腦海中逐漸拼湊出父母親完整的故事。
原本以為以為母親是遇到了拋妻棄子的渣男,但沒想到,那時的父親和母親一樣,從來沒有想過放棄過彼此。
只是天公不作,讓一對有人就此天人兩隔。
許清瑤紅了眼眶,默默握住顧沛然的手。
顧沛然知道許清瑤心里難,也用力的回握住。
“小叔,我還有個問題。”許清瑤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好自己波的緒。
“為什麼這次是您過來見我,而不是……我的父親?”
“……”
錢和頌沉默了一瞬,似乎預料到許清瑤會問這個問題。
他將眾人面前的茶杯倒滿,沒有急著回答許清瑤。
“再喝會兒花茶吧,等這杯見底,我再跟你繼續說。”
許清瑤沒有喝茶的心思,聽見錢和頌這麼說后,直接拿起茶杯,不顧水的溫度,就將自己杯子里的茶全部喝干凈。
顧沛然嚇得扳過的頭,想要檢查有沒有被燙傷。
“這水才剛倒進去,你喝這麼快做什麼!?”
“沒事,這水一點都不燙。”許清瑤知道自己有些魯莽,趕忙好聲好氣的哄道,“你別擔心我。”
顧沛然了下杯,親自確認過溫度后,才終于放心下來。
“我相信小叔這次回國,就是為了把所有事都告訴你,你不用這麼著急。”
說完,顧沛然就抬眸看了眼錢和頌。
錢和頌也被許清瑤的行為嚇到了,立馬附和著點頭。
許清瑤一心想知道自己父親的去向,趕忙又問道,“小叔,茶已經喝完了,你現在能告訴我,我父親他為什麼不來見我了嗎?”
“其實……當年知夏病逝后,我哥哥就被解除了,他第一件事就是回國找你母親,可沒想到只找到了知夏的墳。”
“我哥在時用絕食抗議過一段時間,所以很虛弱。他……知道知夏死后,當場氣攻心,暈死了過去。”
許清瑤倒吸一口涼氣,張道,“那他現在……好了嗎?”
“沒有。”錢和頌慘然一笑,“我哥暈到后便再也沒醒過來,醫生確診他了植人。直到今日,我哥都睡在病床上。”
“所以今天只能有我過來,跟你講這些事。”
原來父親他不是不想來見,而是不能來見。
許清瑤頓時覺心被人攥了一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
顧沛然心疼的擁住的肩膀,小聲安了幾句,然后又向錢和頌詢問起況。
“父親他現在的況如何?還有蘇醒的可能嗎?”
“醫生說我哥與其他長年臥床的植人不同,大腦異常活躍。我想應該是他自己不愿意醒過來,面對這個沒有知夏的世界吧。”錢和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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