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霍遠琛帶來的果籃,還是比張經理的高級不,里面全是進口的水果,新鮮度也夠,有好幾種的單價都要在好幾百以上。
可溫黎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冷淡地說:“你拿走吧,我沒胃口。”
霍遠琛自顧自把果籃放下,從里面拿了個橙,仔仔細細地剝皮。
“你這個人心大,就算再生氣,該吃還是會吃的。”
他語氣淡淡地說,仿佛很懂似的,“我選的,都是你喜歡吃的水果,確定沒胃口?”
溫黎“嗯”了一聲:“我口味變了,你拿來的這些,我都不喜歡。”
霍遠琛便沒再和多說什麼,而是掰開橙子瓣,自己小口小口地吃。
他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拳頭大的橙子被他攥在掌心里,也顯得有幾分小巧。
溫黎到底是跟他好過很長一段時間,兩人親無間的時候,他這只手可干過不壞事。
剛想起來點往事,就覺得臉頰有點燒,連忙偏頭,把視線移開了。
強勢慣了,突然主示弱,多顯得有那麼點心虛。
霍遠琛是什麼人啊?他那腦子轉得可太快了。他目淡淡地看了眼溫黎,掰下來一瓣橙子,遞到了溫黎邊。
“嘗嘗?”
溫黎想扭開頭。
可扭開一點,他就如影隨形地把橙子也挪到那邊,始終著的瓣,橙子香味直往鼻子里鉆。
加上離他近,連帶著連他上男士香水的味道也若若現。
看了眼霍遠琛,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今天用的這款香水,是最喜歡的味道。從前兩人好的時候,他每次噴這款香水,都格外熱些。
這男人,今天,肯定是抱著目的來的。
這麼想著,反而心平靜了下來。也不扭了,張口就把遞到邊的橙子吃了。
“再去給我洗個草莓和車厘子。”毫不客氣地吩咐,理直氣壯地使喚他。
霍遠琛什麼也沒說,去給他洗水果了。
等他回來,溫黎臉上那點紅暈已經看不到了。
歪在床上,看著他似笑非笑,語氣幽幽道:“你是為了安然才來找我的吧?看來我之前給你說的那件事,你已經查清楚,我沒有騙你,你的白月真的是心機婊呢。”
聞言,霍遠琛果然皺了眉頭。他看著,語氣不太好地開口:“誰跟你說,我的白月是安然?”
“難道不是嗎?”霍遠琛這個關注點出乎意外。
霍遠琛張口要說話,目在及的一剎那,作頓了下,眼里有什麼緒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他眨了下眼,眼底早就歸于一片沉寂。再開口,只是淡淡地說:“你沒猜錯,我來,的確是為安然做說客。希你能放一馬,不要一直揪著的一點錯誤不放。”
“我放一馬?”
溫黎差點笑出聲來,“霍遠琛,你覺得我能把安然怎麼樣?弄虛作假,是我的嗎?利用霍氏的資源打其它真正想做公益的人,是我的嗎?你要我怎麼放一馬?把我知道的事都爛在肚子里,對安然那些行徑睜只眼閉只眼嗎?”
霍遠琛沉默著,沒有說話。
溫黎等了一會兒,琢磨出來了。
他就是這意思。被說中了。
看著他的眼神立刻輕蔑起來。隨手從他帶來的果籃地了個什麼,連看也不看,就狠狠朝他扔
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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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躲,就站在那里讓砸。扔過來的是山竹,分量重,紫紅的染了半邊口,可見砸過來的時候,那是一點也沒想著要手下留。
“霍遠琛,我有時候真是想不通,安然救過你的命嗎?你就那麼偏袒?連做的錯事,你也能這麼不要臉地跑來,要求我不要說出去。你的原則呢?你的正義呢?合著都只對我一個人是吧?遇到安然姐妹,你就沒什麼狗屁原則正義了。”
霍遠琛薄抿,臉難看得不行。
可他一句也不為自己辯解,只是說:“溫黎,算我求你。”
溫黎忽然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明明是安然做錯了,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都跑來要求不要說出去?好像才是那個壞人似的?
甚至懷疑,難道真的是做錯了?
可不管怎麼想,依然沒覺得自己有錯。
“求我?”溫黎忍不住冷笑,“好啊,你準備怎麼求我?要為了安然,跪下來求我嗎?行啊,那你跪吧,最好再磕幾個響頭,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求過呢,我也好奇,我會不會心。”
霍遠琛看了一眼,很冷漠地說:“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很陌生。”
溫黎不在意地撇了撇:“那你多見幾次就悉了。快點吧,我耐心有限,你到底還求不求我了?”
霍遠琛眉梢皺著說:“你知道我不會那樣做。”
溫黎挑眉:“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你來求我,卻連個求我的樣子都沒有,我怎麼能看出來你的誠意呢?你該不會給我買個果籃,我就會激涕零,對你言聽計從吧。”
“你不會。”霍遠琛道,“但你提的要求,我也做不到。”
“那看來,你對安然的也不怎麼樣,你看你都不愿意為了,放棄你的尊嚴,你太涼薄了。”
霍遠琛目深沉地看了一會兒,好半晌,緩緩開口,問:“真就不能放過安然嗎?這件事既然我已經知道,霍氏部肯定會對做出罰。但走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我還是希你能高抬貴手,你手上的證據,不要再發給更多的人了。”
“我拒絕呢。”溫黎扯著角,沖他笑得十分明,聲音也滴滴的,聽起來像是在撒。
可臉上卻一點曖昧的表也沒有,看他的目也仿佛兩把小刀,恨不得在他上扎出來兩個窟窿。
“如果我說,安然救過我呢?”
他語氣淡淡,說出來的話,卻彷如晴天霹靂似的,炸響在溫黎耳邊。
跟著的下一句,更是讓溫黎大腦一片空白。
他說:“這是我欠的。溫黎,也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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