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西柚

被他鼻尖的熱氣烘烤著側頸，最終耳熱地選了部HE的電影。

《怦然心》。

也不知道是怎麼調的，竟然是純英文版本，一個中文字幕都沒有，但他沒再有意見了，重點也不是電影，省得麻煩再重新找，就讓它這麼播了下去。

聽得半夢半醒，只能在一些常見短語中依稀聽出某幾句臺詞的意思，到復雜對話思緒就開始混沌，但他看得輕松，在國外也能和主持人對答如流的英文水準，讓他看這些電影不過如探囊取。

抿了抿。

起先二人還說會兒話，后來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房間已經一片漆黑了。

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微微旋開臺燈喝水，卻聽到沙發上有料的聲音。

起先嚇了一跳，緩過來，看向江溯：“你怎麼睡這兒？”

他說：“不想回去，太困了。”

不是說這個。

拉了拉被子，“沙發太小了，你過來吧？”

他的聲音很沉地落在黑夜里。

“那你睡哪？”

“我也……睡這，”剛剛沒覺得不對，這會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點什麼，補充，“床還，大的。”

“確定？”

怎麼顯得，好像很不清醒的樣子……

“我是個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先是為自己的決定申辯，爾后又小聲補充，“而且，不是就剩一個多小時了嗎，也干不了什麼。”

不知道是哪句話到他笑點，他在黑暗里抬起手腕，笑音沉緩地落在地面。

“你對我真有信心。”

出神半秒，發現真是越描越黑，第一次有點急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他終于起，掉外在旁邊躺下，有點兒笑地將攬進懷里，“睡吧。”

本來想說自己是計劃兩個人一人睡一邊的……但這話最終也沒有出口，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能覺到江溯和一樣，都睡得半夢半醒，鬧鐘響起時，他們意識并沒太清明，但也不算睡被吵醒，他不太明顯地去找的，又吮著親了會兒，沒太習慣在這個地方，被子里蒸騰出的熱氣讓大腦皮層都在發麻，親著親著他就扣著手腕在了上方，但沒過一會兒，失控邊沿又被他生生克制下去，他將騰到了上頭。

被窩里暗洶涌，推他，說要遲到了。

他這才松口。

清晨的安城并不明亮，好在酒店的燈很亮堂。

換好服化了淡妝，突然抬起頭，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可疑的痕跡。

江溯在門口等半晌，見沒靜，走進去時，發現正盯著鏡子里，自己那塊兒紅痕發愣。

“怎麼辦？”問他。

他手，指腹挲上去，泛起微微的。

他笑說：“我弄的？”

“嗯……”

“抱歉，不知道沒用力也會，”他湊近了些，問，“是不是可以用底？”

“遮瑕？”說，“我用過了，但是太暗了，也很明顯。”

他注意到脖頸皮很白，頓了頓說：“我去幫你借？”

“不用、不用，”生怕似的，“別的辦法應該也行？創可怎麼樣？”

江溯起，想了下那場景，朝勾。

“那你不如直接告訴大家江溯往你脖子上種了個草莓？”

“……”

最后的辦法是高領，但這個天氣，穿高領似乎有點太夸張，一整天都很拘謹，周末還要被他笑。

他每周都有電影任務，不管看什麼題材，都必須看一部電影。

這里有投影儀，理所當然地兩個人一起，他偶爾看純英文的，偶爾看粵語片，有時候也看世界或者中國地理。發現他最近很買柚子，看了三次電影，每次都要剝不柚子，全喂進里。

中國地理播到西藏，江溯慣例抱著，眼睜睜看到那塊西柚，朝的方向而來。

吃吐了。

抿了抿，翻了個，偏頭正好靠進他懷里。

“我不想吃。”說，“不吃柚子。”

他頓了下：“前幾天們給你，你不是說不喜歡剝？”

小聲：“我不太好意思拒絕別人，就說了別的理由。”

他笑：“到我怎麼就好意思了？”

橫躺在他懷里，順著他膝蓋垂下，腳尖能到絨絨的地毯，房間里的暖氣地蜿蜒而行。

腳趾輕輕撓著地面。

“不知道，”往上攀了攀，“可能是你慣的吧。”

覺到他前傾，轉頭，看他將剝好的柚子重新放回盤子里。

抬頭：“你怎麼也不吃？”

他說：“我也不吃柚子。”

兩個人對視半晌，然后一起笑開，靠著說：“不吃你還買那麼多。”

“以為你吃。”

他將手干凈，又扶住后頸緩緩磨蹭著，發現他很這里，每次只要一抱著，手就不自覺搭在他頸后。又往上坐了些，聽到他“唔”了聲，然后又開始接吻了，房間里響起相互勾纏的聲音，不知道是他新放的電影還是他們產出的曖昧聲音，臉頰被暖氣烤得發熱，薄薄外衫很容易探，前方是他而韌的舌尖在探尋，后方忽然一松，帶子被人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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