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辦法能延長麼？”

“沒有，”但早就已經接了，“我已經是最后一條了，活著也很孤單，或許我們的結局就是消亡，也避免了一直被人榨取利用價值。”

他問：“你是什麼時候被抓進去的？”

“三年前。”說。

那天，最后一個同伴在二十歲死去，悲傷不已，不小心撞上來往船只，被撈起，然后送進了那個池塘里。

“為了讓你流眼淚，他們都試過什麼辦法？”

“進化中，我們已經對痛覺不太敏銳，他們會一遍遍播放同類的慘聲，達到自己的目的。”

想了想，說，“你不要那樣對我。”

“我不會。”

這麼承諾著，男人的吻再次落下，輾轉含住角，又一直蔓延到側頸。

【臥槽臥槽往下親了！】

音響里傳來二人起伏不定的呼吸聲，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有能分開的就好了，這還不直接夾腰？】

【你們太了。】

只可惜好景不長，終究還是等來了這一天。

沿海的酒店里，被控制在浴缸里，懷疑又猶豫地看著他，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眼淚一串串地往下掉。

“為什麼？”問。

“很簡單啊，”他笑得薄，“該不會真以為我你吧？我只是需要掌握你的肋，然后，榨干你的最大價值。”

“誰讓你有一這麼好的呢，是不是？”

開始發抖，被男人摁在浴缸里，像發泄的東西一樣親吻著，掙扎得越厲害，流的眼淚越多，他吻得就越深。

他的手指牢牢扣住后的肩胛骨，躲閃，他咬住的。

浴缸里被放滿了水，用來盛住凝結的眼淚，掙扎時水面起伏，打薄而的上。男人用手攥住的肩膀，手背上有繃起的青筋。

躲無可躲，不停地搖著頭，被他錮住下頜，仰頭承著。

男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狗男人！滾啊！！！】

【很想知道他們拍這場戲的心理活。】

【被氣死的姐妹看第三屏幕！！啊啊啊漫漫臉紅啦！！】

漫有點不好意思，搬著椅子，默默坐到了葉凜背后，讓他的肩膀遮住自己的臉。

拍的時候在角里，倒沒覺得有什麼，跟大家在一起看這種戲份，又和在監視看到的畫面不一樣，仿佛看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彈幕：【漫，你還知道什麼是害啊？】

【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證明當時拍得肯定很激烈！】

【死我了。】

漫指責節目組：“你們太不人道了。”

【聽到沒！我老婆說你們太壞了！干得漂亮！以后也要這樣拍！】

【讓多生氣，@這就是演員，求你了。】

這份害跟別的倒是無關，只是面對著幾千萬人，一舉一都像是被盯著，便越發不自在起來。

很快，彈幕又轉變了罵男主，只是沒罵幾分鐘，他便將重新放回了海里。

“快逃，逃得越遠越好。”

“我在你上放了定位，之前聯絡的醫生會在三個月后定位到你，把藥箱放在離你最近的岸邊，他會戴著我的帽子，除了看到他，你千萬不要出來，知道嗎？”

“你會活下去的。”頓了頓，他重復道，“你要活下去。”

抬頭迷茫地看著他。

然而已經沒有時間了，他焦急道：“我們的行蹤已經暴了，他們想提取你的基因，重新復刻很多條人魚，或者強迫你和別的生進行繁衍，是我說我親自手，他們才多給了一些時間。”

【草，所以他剛剛那樣，只是為了向那些人證明，自己和他們是一伙的？對主沒有？這樣的話他們才會給時間讓主逃生？！】

【怪不得剛才給了個近景，酒店里都是攝像頭。】

【幸好我剛剛沒罵，因為我直覺椰林肯定不會演這種男主。】

【嗚嗚嗚嗚他真好啊。】

略作思索，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要轉頭跑掉的時候，問他：“那你呢？”

他頓了頓，簡短地笑了下。

“我也會活著的。”

這笑只有一秒鐘，乍看仍是他那般不走心而風流的味道，然而觀眾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假話。

鏡頭轉到他的背面。

彈幕一秒破防：

【他不會！！啊啊啊啊他后是炸.彈啊！】

【救……】

【他是個那麼想要面的人啊，但是為了你愿意這樣死去……】

他們用線纏滿他的。從答應以命換命、為了博取他們的安全的時候起，他就知道，如果要活，他和之間，只能活一個。

放走人魚被發覺，對面怒不可遏，殘忍地按下倒計時的按鈕。

人恐怖如斯，為了利益，甚至要他親眼見證自己生命的倒數。

他剪斷任何一引線，下場也都是炸。

湖面上，重新出現一條游弋的金魚尾，正在向他靠近。

“別回來！”他說，“回來會死的！”

上了岸，說，“那你為什麼剛才不說實話？”

他仍試圖離遠些，甚至向車門跑去，打算開車離開這里。

平靜地問：“你覺得親眼見到你離開我，知道你是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就算活下去了，我會快樂嗎？”

他點火的手指頓住。

“以前長輩經常說，但我一直不知道，究竟是什麼。”

“現在我知道了，”海風下，的眼神平靜，“是讓人有從容赴死的勇氣。”

為活，為他死。

“你還想讓我恨你，你說是你的父親把我抓進那里，”搖了搖頭，“可我不傻，我想起來我見過你的父親，你們長得很像，他也被那些人蒙在鼓里。”

【很喜歡聰明主。】

【就是啊不要最后都帶著誤會了，明明是別人和男主父親說這是商機，他爸也不知道有什麼的，只是想把所有好的留給自己兒子。】

畫面的最后一幕是計時的倒數，夕瑰麗而磅礴，跑車一路行駛在懸崖峭壁，不像是結束，而像是開始。

他們終于開始相，不再以世俗的名義。

屏幕一黑，彈幕表示理解：【給我幾分鐘找紙是吧，謝謝你啊。】

但幾秒后，又在黑暗里，浮現男人旁白的聲音。

“我有一個不可告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什麼！是什麼！！】

【聲音太好聽了！我直接一個聽覺系統炸。】

“在這一年年末的尾聲里，我喜歡上一條不能存活于世的人魚。”

“但是幸好我擁有過片刻，在誰也未曾發覺的地下室里。”

【QAQ】

“我一見鐘在流淚的那個瞬間，可那時候，我又許了一個愿。”

“哭起來很漂亮。”

“但我還是希……以后，再也不要哭了。”

全劇終。

【TAT草啊看全劇沒哭，旁白臺詞直接給我整淚崩了。】

【你可以永遠相信葉凜的臺詞功底。】

【前后呼應！嗚嗚嗚嗚嗚我哭死了要看葉doi才能好。】

【又刀我是吧？又刀我是吧？！】

【人被刀，就會死。】

【兄弟們下期還要看葉演戲，看到他們給我拍HE的為止！】

【不過話說回來，短劇真的是要拍的，的才有記憶點啊，又變了我反復n刷的白月了。】

……

漫調整了一下座椅和緒，眨掉眼角的淚，在工作人員的指示下，重新坐到了葉凜旁邊。

主持人：“好了，我們的下一個環節，請工作人員把劇照拿上來，讓我們兩位主演簽個名。”

簽完名之后，漫以為可以走了，剛要起，又聽主持人建議道：“漫漫拿起來展示一下呢？”

漫面對鏡頭，將劇照翻轉過來，赫然正是二人在浴缸里的那場戲。

葉凜被在下，全都了，也沒好到哪去，臉頰上都是水珠。

【又想到那場戲了，現在知道了全部劇，突然覺得好香。】

【誰他媽不喜歡強制？】

【你們節目組好會啊，你們不會是CP頭吧？】

展示完照片，主持人又道：“耽誤不了幾分鐘，兩位老師有空的話，能不能回答一下彈幕提問呢？大家好像有很多問題想問。”

主持人話音剛落，彈幕非常配合又統一地刷起了——

【葉什麼時候doi？速回，急。】

等到葉凜看向屏幕，大家又心照不宣地刷起了別的。

男人看了會兒，這才挑了三個問題回答。

“吃飯了嗎？”

“吃了。”

“里面襯什麼？”

“白。”

“有沒有見過真的人魚？”

“沒有。”

【？】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葉凜，如果你回答我們的黃提問有你拍戲十分之一認真就好了。】

【那葉批直接垂直升天堂。】

【頂流：差不多得了，回答彈幕問已經是頭一遭了，別太得寸進尺。】

被這麼擺了一道，彈幕不依，到漫的時候，說什麼也不讓自己選了。

漫坐在位置上，看主持人選了一分多鐘，終于選出一條：

“有沒有看過葉老師的腹？”

漫：“……”

立刻轉頭，看向始作俑者：“你害我？”

男人蹙眉：“和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你劃水那麼嚴重，到我，大家肯定就要嚴格把關啊。”

葉凜：“……”

倆人一來一回，漫跟個小機關槍似的，彈幕看了會兒，瞬間明白了這題的答案。

【好的知道了，看過腹，下一題。】

【2333浮生舊年劇組看的吧，我還記得。】

【早知道讓形容了（？）】

終于到了第二個問題，漫提前預警：“選一個跟我有關的吧，大家對我沒什麼想問的嗎？”

【漫：專·注·自·家。】

主持人：“第一次拍吻戲是什麼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謝你！謝謝你主持人！你好聰明！】

【主持人：沒病，確實是只關于你，問題里沒有其他異。】

漫深吸一口氣，因為不知道該怪罪誰，又把目放到了葉凜上。

男人：？

緩緩起雙拳。

彈幕笑死了：

【不錯，雖然沒有直觀回答，但我已經克拉了。】

【救命啊這眼神好好笑！】

【什麼都懂，卻還是那麼天真（不是）】

漫面無表地宣布：“下個問題你來回答。”

葉凜：“……”

【沒病，夫妻共同責任就應該共同承擔。】

作為劃水的代價，第三個問題，主持人直接面對葉凜，念出刷屏的問題：

“漫漫的嗎？”

……

男人偏頭看了一眼，漫立刻從位置上站起來，搶答道：“不用了這題我來回答！”

葉凜：“……”

漫抿了下，然后說：“的。我等會正好要去拍一個的廣告，下周宣代言，大家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多多支持。”

“時間來不及了各位，快樂的時總是如此短暫，我經紀人說車已經到門口了——”比了個接電話的手勢，“是嗎真的嗎那我馬上來，等我啊。”

然后迅速逃之夭夭。

【哈哈哈哈哈哈看你們給孩子嚇的。】

【漫，將事業刻進骨子里的人。】

【怎麼會有這種可鬼啊！一舉一都好有梗！】

【咋還搶答呢，為什麼不敢讓椰林回答？】

【你們見過夫妻把床事拿出來討論的嗎？這是一樣的道理。】

【大師，我悟了。】

*

終于逃出演播廳，漫長長地松了口氣。

也沒瞎說，今天的時間確實有點急，要拍廣告，還要拍幾張宣傳照片。

等到拍完，已經是幾個小時過去了。

上車時，西蒙又同道：“你們那個短片又上熱播榜了，然后，你微博七百萬了。”

漫滿意地點了點頭，心剛升上去，突然意識到什麼，警覺地轉頭，看向西蒙。

西蒙：“嗯，沉浸式卸妝挑戰。”

“……”

“不可能，你這是在殺人。”漫當即拒絕，“你為我著想過嗎？”

西蒙：“卸個妝而已，也就幾分鐘的事啊，你平時睡覺不也幾個小時不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