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耳機剛想給趙東鑫發話,卻突然發現剛才打斗時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遠的地上。
怎麼支援還不來!
正當紀依北握搶在腦海中暗自布化路線尋思直接槍擊梁清的可能時,酒吧門呲啦一聲打開了。
“住手。”
這聲音……
紀依北脖頸上的青筋直跳,這聲音……是夏南枝?
三分鐘前。
趙東鑫目鎖在一群群跑出來的群眾,隨時準備等人一撤散結束就沖進去支援。
就在這時,一個姑娘逆著人群跑過來,扎了個利落的馬尾,雙目深邃幽暗、堅定沉著,手里拿著一份不知道是什麼的文件,走路帶風。
在其他向外逃命的群眾的襯托下,更顯出幾分波瀾壯闊的氣勢。
“趙隊,紀依北呢?”
“……”趙東鑫沒出息的咽了口口水。
夏南枝皺起眉:“在里面?”
這時人群終于分散完畢,隨即槍聲四起。
那時候夏南枝臉上的褪盡,直接搶在最前面一把踹開門——
“住手。”
小姑娘清麗的聲音劃破張的、充滿男荷爾蒙的氣氛。
紀依北扭頭看去,就見逆著,直地站在門口,黑發束起幾縷碎發掉在額間,像一棵拔楊柳。
再往后看,烏泱泱一片架槍警察,若不是穿著警服這麼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黑社會頭目。
夏南枝在一群警察里面矮下去半個頭,偏偏氣場強大,眉宇間有一英氣。
英雄救的篇目怎麼反了一下。
紀依北生氣擅自涉險的同時,咬了下下,突然勾起角笑了。
這姑娘在別人面前脾氣總是又又直,而在他面前卻一灘泥,讓他一想到心臟都跟被攥了一把的。
紀依北沿著吧臺彎腰一個翻躍到夏南枝前,拿著槍對準梁清。
夏南枝舉起手里的牛皮紙文件袋:“梁清,這里面有楊莉最后給你寫的一封信。”
楊莉是梁清的妻子。
梁清驚愕,隨即頹然垂首,提手穩住后的手下。
眾人都被這突發的轉折驚呆了,一時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況。
夏南枝被紀依北擋在后,也沒有,就這麼站在他的影子下,只有的聲音飄出來。
“梁清,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不敢殺我,現在知道了,你知道我手里有你妻子最后留下的,所以你怕殺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不殺我不是因為我忘記了小時候的事,而是想等我想起來這封信的存在后再殺了我,是嗎?“
“現在我帶來了!你殺了這麼多人你還敢看楊莉給你寫的信嗎!”
當滾燙的淚水劃過梁清的臉龐時,他才渾然大震,他嘶吼咆哮:“你把信給我!!我今天就放你和紀依北一條生路!否則!我逃不出去殺兩個人還是完全不在話下!”
紀依北抿,沉著臉,食指按在扳機上。
夏南枝輕輕笑起來,十分不屑:“信當然會給你。只不過我想提前告訴你,楊莉從來沒有背叛過你。”
“從頭至尾,都沒人背叛你!一直以來都是你在背叛別人,你背叛了我爸、我媽、付局還有所有當初跟你同一個隊伍的兄弟們。”
紀依北輕輕皺起眉。
“閉!你給我閉!你他媽算個屁,知道個屁!!”
他原本灰黑的脖子都漲紅,和臉上的傷疤一個,看過去更加讓人膽戰心驚。
他開始失控了。
夏南枝扯了把紀依北的袖子,站到他旁邊,回頭和趙東鑫對了個眼。
接著抖開信紙:“我知道,信里都寫了,我給你念念吧。”
☆、淵溯
時退回到2004年6月28日。
楊莉帶著兒, 拎著行李, 手里拿了一封要給梁清的信, 此時他們夫妻倆已經分居一個月。
來這里是為了見正在這化工廠調查一起大型搶劫案的夏英霖,把信給夏英霖,拜托他在走后轉給梁清。
夏英霖作為隊長一直以來都關照他們家, 所以楊莉也信任他。
夏英霖勸了幾句卻無果,楊莉仍然堅持要離開,卻閉口不談原因, 夏英霖沒了辦法他并不擅長理這樣的家庭矛盾,又趕著去調查新況。
于是編了一個理由讓楊莉在化工廠里頭等他一下,便打電話給梁清讓他趕快趕過來。
可當他離開不久,突然背后轟隆一聲, 化工廠發生了劇烈炸, 火焰四濺一接著一,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隨時醞釀著下一場炸。
夏英霖瘋了一樣沖過去一頭扎進火海里。
在第一炸后里面已經狼藉一片,門口的幾人被燒傷了火辣辣一片,再往里已經有碳焦的尸。
夏英霖喊著楊莉的名字, 差點被從轉角里沖出來的人撞倒,那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丈夫被鋼板住了, 拉著夏英霖去幫忙。
等夏英霖把傷的夫妻倆送到門口時,梁清趕到了,不管不顧地沖進火場, 就當夏英霖把兩人救到外頭的空曠地準備再次進去救人時。
二次大炸發生了。
他被撲出來的氣流沖出來,后腦勺砸在石板上,三天后才醒過來。
再醒來時得知梁清一家都在炸中喪生,這讓他自責疚不已,好一段時間沒有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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