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越過來,蘇棠就差點被藥嗆死。
眼睛勉強睜開一條,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著裝奇怪,像是古裝劇里的打扮,有人厲聲說“繼續灌,夫人有命令,必須讓他全部喝下去,不然沒用。”
蘇棠忍不住懷疑這些人是在給自己下毒,求生的本能讓他一下發,猛地抬腳一踹,將那個說話的人踢飛出去,發出了殺豬般的慘。
圍在床榻旁灌藥的下人都傻眼了,沒想到這瘦弱的庶子還有這樣的怪力,但愣了一下之后,該做的的事還是要做,只是更加小心謹慎地按住他,就怕自己也被踹飛。
蘇棠被灌了藥,渾乏力,方才的發不過一瞬,現在也沒辦法了。
幾個下人灌完藥,就轉離開,剛才被蘇棠踹的,心中惱怒,不愿走,要折磨一下蘇棠發泄,但旁邊的人扯了他一下,小聲說“六明日就要送進宮里了,上要是有傷,我們說不準都會惹上麻煩。”
那人一聽,果然有些顧忌,但還是心有不甘,惡毒說“什麼六爺,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不如,平日里的吃食份例不都是我們的,夫人都默許的,侯府里本沒人把他當回事。呵,現在宮里那位要藥人治病,還不又是他被推出來。要我說,他的命比我們還賤。到那樣的暴君跟前去,還能有命活嗎?我都可憐他了。”
旁邊人拉他,“別說了,他昏過去了,你說他也聽不見啊,這里都是藥臭味,你不嫌我還嫌呢。”
說完,他們果然嫌棄地嘔了一下,都走了出去,還把門從外面鎖上了,似乎就是為了防止蘇棠逃跑。
蘇棠不知道那藥放了什麼,但覺不是讓他死的,只是里發苦,渾沒有力氣。他睜開眼,就看到頭頂半舊不新的床幔,不遠放置著桌椅,十分簡陋,甚至散發著淡淡的霉味。
他癱在邦邦的床上,嘆氣“統統,我好苦啊。”
蘇棠無比想念上一個世界的大床,各種好吃的,各種好玩的,最重要的,當然是那個人,駱淵。
經歷過那樣一個世界,活了一輩子,蘇棠很滿足了,他真的在那里和駱淵一起死去,更好。
系統像是覺到他在想什麼,說“宿主,你怎麼就確定他不會再出現了呢?”
蘇棠愣了一下,然后滿腔驚喜,眼底亮起了耀眼的,“什麼意思?他也在這個世界嗎?”
系統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玩起了神,“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蘇棠再次穿越到陌生世界的忐忑苦悶淡去,想到這個世界有想要見的人,心就好了很多。他開始看系統給他傳輸的世界信息。
這次,是古代小說。
主角攻是個風流倜儻的閑散王爺,是先帝醉酒拉一個宮上榻,生下的庶出皇子,地位低下,忍多年,裝蠢笨懦弱的樣子,存在極低,才在皇位爭奪斗爭中勉強幸存下來。他偽裝醉心不學無,實則暗地里籌備著怎麼拉暴君下臺,謀奪皇位。
這個世界的反派,正是那位暴君,殘暴,喜怒無常,嗜殺無度,堪比修羅惡鬼。只要誰忤逆他讓他不痛快了,必定濺當場。要問這樣的皇子為什麼能登上皇位,其實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因為其他皇子都斗死了,只剩他和主角攻。
一個有治國之才但暴戾的嫡皇子,有個丞相外公。
一個榆木腦袋懦弱怕事,又毫無背景勢力的庶出皇子。
誰更適合登上皇位,顯而易見。
而且暴君的易怒嗜殺也不是沒得救,這都源于他母妃懷孕時被下藥,落下的頭疾,真腦子有病,他一旦發病頭痛,就會雙目赤紅,忍不住殺人,見了他才有所緩和。所以,太醫院的醫都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治好皇帝的頭疾。
終于,老醫提出了新的治療方法,以人為藥,找年月日生下的人,服藥并泡藥浴,然后和皇帝結合。
看到這,蘇棠整個人都震驚了,這都行?什麼原理?確定不是詐騙?
但不管蘇棠再怎麼無法理解,設定就是如此,而且他穿越的份,正是安遠侯府不寵的庶子,即將作為一味藥被送進宮里。原本太醫院定下的最佳人選是安遠侯府的嫡子,也就是主角蘇安景,但他怎麼可能愿意去送死?他可是有意中人的,正是主角攻晉王。
這時,他們就記起來,府里還有一個和嫡子同一天出生的庶子,立刻用關系,把人換了蘇棠,強行灌藥,送宮中。
最終,蘇棠作為一個不起眼的小炮灰,當然慘死宮中。暴君殺戮過多,丞相也被主角攻晉王的環說服,換了陣營,晉王不再韜養晦,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順利上位,已經和他親的侯府嫡子也一同宮,了皇后,大團圓結局。
看完劇,蘇棠有些絕,“統統,我一個馬上就要死了的人,你指我怎麼做任務?”
系統卻很篤定地說“宿主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你的。”
蘇棠才不信“你放屁,他可是腦子有病,病人能講道理的嗎?不能!我只能躺平等死了。”
如果不是那些人又給他灌了會渾無力的藥,他現在就逃跑了。
蘇棠惆悵地嘆氣,生無可,然后,他——
睡著了。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那不如好好休息。咸魚的準則之一就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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