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手,放在他的后頸上,輕輕地著。纖細脆弱的要害,掌控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能輕易殺死。
那手溫度很低,跟冰塊似的。蘇棠覺得……這按,還舒服的,正好他脖子有點酸,大概是昨晚睡姿不太好。
在這詭異的氛圍里,蕭炎忽然就又收回了命令,讓宮人把菜放下。
剛才蘇棠突然出聲的時候,所有宮人都嚇到了,以為下一瞬,這位公子就會因激怒暴君而命喪當場,但沒想到,暴君的臉竟莫名其妙又突然好轉,還順著他說的,讓人放下佳肴。
他竟然能改變暴君的命令。
有那麼一瞬間,宮人們覺得,這位公子可能比暴君還要可怕。
“不是說想吃嗎?吃啊,難道還要孤喂你?”
蕭炎懶散地坐著,笑著看他。
蘇棠瞄了他一眼,確實了,也就不客氣,拿起勺子舀起一塊白玉豆腐,晃悠悠的,口即化,鮮香膩,十分好吃。
“好吃嗎?”
蘇棠兩眼放,毫不猶豫地用力點頭。
蕭炎就說“這菜誰做的?賞。”
總管趕行禮,喏了一聲。
接著,蘇棠吃哪個菜更喜歡,多吃了幾口,蕭炎都說賞。整一個場面,跟昏君和禍水妖妃似的。
蘇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偏頭問“陛下不吃嗎?”
不同于蘇棠吃得津津有味,蕭炎一張厭世臉,似乎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聽到蘇棠的話,也就瞥了桌上的佳肴一眼,不耐煩說“不想吃。”
蘇棠聽他這麼說,吃東西的作就停了下來,看著他。蕭炎過白,眼底泛青,沉又沒有神。如果是別人,蘇棠當然不會多管閑事,但這是和他一起過了一輩子的人。
蘇棠的眼里充滿了譴責和控訴。
以前說我吃零食不吃正餐,看看你,什麼都不吃,比我又強到哪里去?被我抓住把柄了吧?
蕭炎沒有讀心,無法知道蘇棠心里在想什麼,但他心思敏銳,總能察覺出些,挑了挑眉,說“孤不吃飯,你很開心?”
蘇棠搖了搖頭,然后拿出以前看過的食節目,以一種夸張吹捧的語氣詳細說著每一道菜有多麼好吃,濃厚的湯,人的澤,富的口,心乃至靈魂的愉悅……
蘇棠吃了一口,瞇著眼出的表,吧唧,“真是味。”
皇上有沒有被饞到不知道,但宮人們聽得口水都快要淌下來了。
總管候在一旁,嘆為觀止,何曾有人敢在皇上面前這般放肆用膳,誰不是哆哆嗦嗦,味同嚼蠟的?敢在暴君面前如此浮夸,不是上趕著找死嗎?
蕭炎果然擰眉,冷下了臉,莫名有種我不肯吃飯你竟然不哄我吃的惱怒。
……???
總管瞳孔地震,心想自己絕對是眼瞎了,皇上怎麼可能跟個稚一般。
然后,蕭炎命令,“給孤拿些洋莓過來。”
總管愣了一下,才給邊的干兒子小喜子使了個眼,讓他趕去。
蕭炎忽然又冷聲加了句,“拿多些。”
跟在蕭炎邊多年的總管很清楚,皇上吃洋莓,時起就吃,但這吃食珍貴,是從北地傳來的,不易保存,先帝因寵妃偏此,還命人種植了,但結果并不理想。而皇上時又并沒有多寵,只得了小小一個嘗嘗味。
待他登基之后,他命人心種植,不功便提頭來見,或許是命威脅激發人的潛能,負責此事的宮人竟真種植出了一片洋莓,專供皇上食用。不過,皇上也就最初吃了兩回,之后也不吃了,還是那副什麼都沒興致的模樣,似乎只有殺人才能舒緩煩躁。
等前伺候的小太監回來,手里就多了一碗紅果子,滿當當地盛在雪白剔的玉碗里,鮮紅,個大,圓滾滾的十分討喜。
蘇棠也才知道,原來他們口中說的洋莓是指草莓。眾所周知,草莓這種水果很容易散發出香味,幾乎是一有人吃,周邊的人都會知道。
所以,蘇棠看著暴君吃草莓,覺手里的食突然就不香了……
人都是貪心的,食怎麼會嫌多呢?
別說蘇棠現在還沒吃飽,就算他吃飽了,也能有另一個胃來裝甜滋滋的草莓。
蘇棠看著紅艷艷的草莓被修長玉白的手指拿起,又消失在蕭炎的里,勾得他不咽了下口水。
暴君吃什麼可小草莓,這有損您的兇殘氣質啊,來,小的這里有小羊排,暴君就該大口吃大口喝酒,這些小草莓就給小的幫您解決了吧。
蘇棠眼地盯著蕭炎。
但蕭炎仿佛什麼都看不見,自顧自慢條斯理地吃了一整碗的草莓,幾近見底,優雅的進食作,充滿了皇家貴氣。
眼看草莓就剩最后一個,蘇棠急了,手就拽住蕭炎的袖子,近乎撒說“……我也想吃,給我一個,好不好?”
雖說這個世界,駱淵變了暴君,但蘇棠做不到一下就適應古代生活,也無法將駱淵的臉代劇里的反派,看著這張悉的臉,下意識就會像上個世界一樣,習慣了和駱淵的相方式。
他沒覺得怎樣,總管可是很不滿了,這侯府的庶子怎麼這般不懂規矩,尊卑呢?竟然敢對著皇上稱我,這都第二次了!要不是皇上沒什麼反應,他都要拖人出去杖斃了,藐視君威可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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