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和駱淵在一起度過了一輩子,長久的親相,直到老死。現在到了下一個世界,記憶就自化,只記得駱淵好的地方。
實際上,駱淵和蕭炎是同一個人,怎麼變本質都是一樣的,比如,格上的偏執,占有極強。蘇棠沒被做到哭。
不管怎樣,最終蘇棠都還是被蕭炎按住上了藥,雖然有些恥,但今天騎馬出來的傷泛著清涼,舒服了不。
蘇棠心想,算了,這一世的駱淵真·腦子有病,不能太計較,就當遷就病人好了。而且真要算起來,蕭炎在他面前都自控,還從未發過病。
過了兩日。
蕭炎下朝回來,跟他一起用膳的時候,臉有點奇怪。
怎麼說呢?
要蘇棠來形容的話,就是平時就森沉郁,跟座隨時要發的火山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瘋,但今天,臉比往常還要更有戾氣一點,盯著蘇棠的時候,仿佛在想著要用什麼酷刑弄死他才好。
蘇棠被這讓人頭皮發麻的眼神盯著,表示……非常的淡定。
蕭炎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他一正氣沒干壞事,心不虛,就算蕭炎發瘋要弄死他,也不能讓自己吃虧啊,等他先把面前的食吃了再說。
于是,蘇棠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一臉的。
唔,今天的蝦丸又彈牙又鮮甜,真好吃。
蕭炎這個暴君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吃,偶爾才一下筷子,吃得無甚興趣。
待用完善,宮人端著瓷碟過來,上面擺放著玲瓏小巧的糕點,個個致,瑩潤可。
蘇棠手就拿起自己最吃的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在他張準備吃的時候,蕭炎的目就變得有些說不出的危險。
蘇棠后脖子一涼,猶豫兩秒,手腕一轉,把桃送到蕭炎的面前,說:“陛下吃嗎?”
蕭炎忽的翹,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不屑道:“孤不吃。”
蘇棠聳肩,也沒再說什麼,直接一口就塞進里,隨意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手又拿起一個。
蕭炎盯著他,表突然變得非常復雜,說:“你就這麼吞下去了?”
蘇棠歪頭疑,“不然呢?”
下一秒。
蕭炎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智障。
蘇棠怒了,也不管他是什麼暴君瘋子了,沒好氣說:“陛下想吃就直說啊,就這麼瞪著我干什麼,哼,不吃就不吃,全都給陛下吧。”
說著,他就一手拿起一個,直接往蕭炎里懟。
蕭炎大概也沒想過有人敢對他這樣,一時不備,就被蘇棠得逞了,塞得兩個腮幫子鼓鼓的,還有點懵。
像只傻乎乎的倉鼠。
總管抿住,艱難憋笑。他沒想笑陛下,真的,他就是突然想起一件高興的事。
不過幸好,暴君這窘樣也就維持了兩秒,隨即眸一冷,就把里的糕點吐了出來,森森地盯著蘇棠,像是在說你死了。
候在一旁的總管,又想笑又心累,每天都要經貴妃踩在皇上的發瘋邊緣大鵬展翅的驚嚇,他那麼大年紀,心臟真的經不起折騰。
本以為,這次皇上也會放過貴妃,就如同之前許多次一樣,總管垂眉斂目,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
但下一瞬,皇上說:“貴妃藐視君威,打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總管猛地抬頭,心想——陛下,您終于要雄起了嗎?!這般膽大妄為的貴妃,早就該給他點瞧瞧了,期待!
暴君一聲令下,總管即刻便讓宮人來拿下貴妃。
蘇棠一臉的震驚又委屈,滿臉都寫著我做錯什麼了嗎的小表,這般如玉無雙的面容,看起來很是令人容。即便總管不滿他對皇上不夠尊敬,這會都有些不忍心。
因為一旦有人被賞罰,總是要跪地求饒,掙扎哭嚎,這會惹得皇上更加惱怒,甚至會牽連其余宮人,于是總管上前,準備提點貴妃兩句,讓他別做多余的事。
可他沒想到,他還沒走過去,貴妃就異常配合地向外走,本不用宮人強行押著出去,那從容淡定的姿態,要不是低著頭,就像只是去散步而已。
蘇棠會那麼不怕,當然是有原因的,他仗著自己有個萌噠噠的系統,在心里問完,知道可以屏蔽痛覺之后,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就算嗝屁了,直接去下個世界,拜拜不見。
當然,蕭炎敢這麼對他,這事也別想完了,他可是很記仇的。
蘇棠低著頭往外走,心里有火,正默默地罵蕭炎神經病腦子有坑。自然就不知道,后某個暴君面無表地盯著他,正等著他來求自己。
可蘇棠一點求饒的意思都沒有,低著頭就走了,背影看著頗有點認命的可憐兮兮。
突然的,蕭炎心里暴躁極了,眼里泛起漲紅,兇狠的破壞占據了所有理智。既然他不聽話,那就毀掉好了。
為皇帝,整個皇宮都布滿了他的眼線,宮里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即便蘇棠要吃的糕點里藏有紙條,寫紙條的人是蘇棠的發小,據說還中意蘇棠,要把他救出宮。蕭炎通通都知道。
他想殺人。
雖然蘇棠不知怎麼的,傻乎乎把那糕點一口吞了,沒發現里面藏著的紙條,但蕭炎依然很想殺人,想殺了那個膽敢妄想他的人的發小,殺了那人全家,也想殺了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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