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頭痛裂,慘白病態的臉,冰冷沉的眼神,宛若地獄里的閻王修羅,很是恐怖。
蘇棠分心和系統說著話,背后又沒長眼睛,哪里知道蕭炎的表,但那些一向小心留意暴君的宮人,很敏銳地注意到了陛下的暴怒,很是心驚膽戰,手抖著,做事都沒能好好做。
蘇棠都準備趴下挨板子了,暴君卻突然反悔,冷聲說:“停下。”
宮人立刻停住,轉低頭,等著皇帝的吩咐。
總管拱著手,低頭抬眼,請示地看向上位。
蕭炎用力按著太,制不住暴躁,低吼:“都給孤滾。”
總管只好帶著一眾宮人都安靜而迅速地退下了。
蘇棠也想走,但了解暴君的總管及時把人攔住了。貴妃要是轉走了,皇上肯定要氣到發瘋。
只剩下蘇棠站在門外,總管經過他側的時候,還俯行禮,低聲提醒了一句,“還請殿下切勿激怒陛下。”
蘇棠有些無奈,關鍵他都不知道蕭炎為什麼生氣,就因為自己沒哄他吃,自己一口吃了點心?他是三歲小孩嗎?人三歲小孩至不會一生氣就喊打喊殺啊。
蘇棠暗暗嘆氣,上個世界他說駱淵變態真的是錯了,比起蕭炎來說,駱淵不知道多正常。
要不是長著同一張臉,還有著說不出的悉,蘇棠真想不理他。
剛才他還想打自己板子?
蘇棠哼了一聲,低頭摳著自己的手指,也有脾氣了,不愿進屋。
坐在桌案后的蕭炎發現人沒進來,不蹙眉,目沉沉地看著他,方才明明都下定主意要杖責蘇棠,借此警告他別想逃,自己什麼都知道,但一看到他低著頭可憐的樣子,就莫名心里一,想到他那麼怕疼,皮,稍微大力點皮就紅了一塊,真要挨板子,恐怕都要哭暈過去。
想到這,蕭炎更是不滿他既然怕,為什麼不向自己求饒,說知道錯了,以后乖乖待在自己邊哪里都不去,自己說不定就饒過他了。
結果,蕭炎眼看都要開始行罰了,還是自己先忍不住,出聲停。
蕭炎盯著屋外院子里站著的蘇棠,冷聲命令:“還不進來,要孤親自請你嗎?”
蘇棠暗暗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聽話地往殿走,只是步子邁得極小,磨磨蹭蹭的,明顯就是不想過去。
蕭炎臉更黑,“走那麼慢,是沒被打板子不滿嗎?孤可以立刻人過來。”
蘇棠憋了一秒,咬咬牙,大步就朝著他走過去,步步生風,然后在他一米遠的地方,用力盤坐下,一臉我在生氣的模樣。
蕭炎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自己都收回命令不罰他了,甚至容忍他在自己眼皮底下搞逃跑的小作,給他一次機會。結果他還跟自己發脾氣?
蕭炎太青筋凸起,心更差,“坐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蘇棠虛假一笑,看起來很聽話的,往他那邊挪了……一厘米。
蕭炎臉更黑。
既然他不肯過來,蕭炎就自己過去,不僅坐過去,還一把抓住了蘇棠的手,握在手心里,牢牢地掌控住,覺到那真實的,心里空缺的那一塊才像是被填補,煩躁的心才稍微好了一點。
蕭炎就這麼捉著他的手,跟小貓的墊一般,輕輕按,因為力道不大,還有點的覺。
蘇棠被弄得渾不自在,剛還板著臉心想絕對不要理他,但被他這討好求和似的小作,搞得心里忍不住一,再悄咪咪地歪頭看,注意到蕭炎疲憊痛苦的臉,不正常的病態白,完全就是一個病秧子模樣。
蘇棠抿了抿,從他掌心里出自己的手,手指按在他的太上,幫他按,希能稍微緩解一下他的頭疼。
當掌心里一空時,蕭炎幾乎心中猛地炸,火山噴發似的,一下怒極,但沒想到蘇棠不是拒絕抗拒,反而主手幫他按。
蕭炎差點發的怒火又像突然被澆了冰水,一下熄滅,冒著裊裊煙霧。
不上不下,很是難。
蕭炎斜眼睨視,沉默冰冷地打量著蘇棠,神十分微妙。
蘇棠被盯得后背發,那視線宛若實質,從上到下游移全,慢慢的,他連指尖都發麻了。
又按了一會,蘇棠就準備回手,可他剛有退后的跡象,蕭炎就猛地向前,不僅如此,蕭炎還直接把他抱了起來,走向龍榻。
蘇棠懵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扔到了床上,他想爬起,但一個強勢的影就籠罩下來,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住,無可逃。抖的手出床幔,也很快就被另一只蒼白的大手抓回去,只能用力揪錦被。
以前,蕭炎犯了頭疾,總管都會第一時間拿著藥瓶送到他跟前,那是太醫院院長制作的藥丸,雖不能完全治療頭疾,但能稍微緩解疼痛,從而幫助蕭炎勉強制殺戮之。
但現在,蕭炎不需要吃藥了,因為蘇棠就是專門為他而用藥養出來的藥人。蕭炎和他結合,能慢慢治療頭疾。這樣怎麼聽都不靠譜的方法,蕭炎本是無意理會的,但真正見到蘇棠的那一刻,就什麼都忘了,鬼使神差就做下了那樣的事,自然而然,水到渠,仿佛兩人之間早就再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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