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在蘇棠邊時,緒確實輕松很多,但他并不覺得那是藥人的作用,他對蘇棠如何,都不過是順從自己的本心,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如果他不喜蘇棠,即便蘇棠是能救他命的藥,他也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地殺了蘇棠,本不可能留到現在。
蘇棠太累了,手腳酸,到了用晚膳的時辰,也起不來,還是蕭炎抱他到桌前坐下,慢條斯理地喂他吃。蘇棠眼睛哭紅了,半瞇著,很坦然地他的照顧,但在吃了幾口之后,注意到總管復雜的表,才想起來這是古代,眼前這位是暴君,宮規森嚴,怎麼說都不該讓皇帝伺候他吃東西。
于是,蘇棠手想拿過來,啞著聲音說:“陛下,我自己來就好。”
但蕭炎一聽到他這話,臉就變得很可怕,冷冷地盯著他,不容拒絕。
蘇棠無奈,人九五之尊非要伺候他,他能怎麼辦?照吃不誤唄。
蘇棠也不要求自己來了,飯來張口多舒服。他向前張含住勺子,慢吞吞地嚼著,因為一,領口微微敞開了些,出了清晰曖昧的紅痕。
蕭炎視線定在那上面,漆黑幽深。
過了好一會,蘇棠才后知后覺,順著他的目低頭看去,反應過來,臉就不紅了紅,忙手攏了攏襟,牢牢擋住。
蕭炎也沒生氣,就收回視線,不不慢地繼續喂他吃東西。
到了晚上,該就寢時,蕭炎躺在他旁,手把他摟進懷里,蘇棠不自覺就打了個,顯然是被蕭炎下午帶著怒氣的那幾次嚇到了,有點條件反退,但蕭炎牢牢地抱著他,本后退不得。
第33章 暴君(五)
隔日。
蘇棠醒來的時候, 蕭炎已經離開了。
他照常練了幾日騎馬箭, 有時候蕭炎會過來教他。蘇棠的這副不算強壯, 練幾日就要休息兩天。
這日,蘇棠在宮人的伺候下吃了早膳,覺得有些無聊,就想出去逛逛, 來了一個多月,他還沒看看傳說中的花園呢。
但很可惜, 蘇棠并不是會賞花的人, 逛了一圈就到湖邊六角亭看魚去了。
他懶懶地趴在亭中長椅上,綿綿的, 跟沒骨頭似的,一不小心就又咸魚了,仿佛要跟水里慢吞吞游的錦鯉做同一個種族。不過, 人家是活魚,他是條死咸魚。
這時, 一個宮人走近他旁,恭敬地垂首問:“殿下可要喂魚?”
蘇棠在上午不曬的溫暖下, 舒服得差點就要睡著, 突然聽到有人跟他說話, 還迷瞪瞪的,過了幾秒, 才反應過來, 但依舊懶得, 就這麼起眼簾,微,“可。”
宮人不小心和蘇棠對視了一眼,那漂亮的眼里波瀲滟,黑的羽睫輕輕一,慵懶微啞的嗓音,一切都太過妖魅,極輕易地撥著別人的心弦。
宮臉一紅,連忙低頭退下,去給他拿魚食了。
沒過一會,宮就回來了,給他遞上魚食。
等蘇棠接過來了,才發現,有點不對,除了魚食之外,還有一張小紙條。
蘇棠一驚,連忙藏好。
雖說他沒看過多宮斗劇,但這樣傳紙條,可不是在現代上課被老師發現罵兩句那麼簡單,隨時都可能卷什麼下毒墮胎謀啊之類的。
蘇棠連看都沒敢,毫不猶豫就把卷著的小紙條跟魚食一起扔進湖里,剛還慢吞吞游的鯉魚,一發現食,立刻都湊過來,一大團的鮮紅,像在水里綻開了一朵花似的。
蘇棠看著其中一條鯉魚把小紙條吃進去,很好地毀尸滅跡了,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理了差點冒出來的麻煩,蘇棠從炸起的狀態,又再次癱下去趴著,做一條快樂的咸魚。
看夠魚,曬夠太了,回去的路上,蘇棠想到小紙條的事,還有點慶幸自己反應快,不然可能惹禍上,但走了幾步,多想想之后,蘇棠僵住了。
不對啊!他為什麼要毀尸滅跡?!
他又沒做壞事沒什麼要心虛的,把小紙條毀掉不更顯得他心里有鬼嗎?
如果蕭炎知道了這事會怎樣?
他就應該拿著紙條把事告訴蕭炎的!
蘇棠悔得腸子都青了!宮斗劇誤我啊!他哪來那麼多腦細胞和宮廷人斗?生活環境不同,他那點心計跟那些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學。
蘇棠都想拿頭哐哐撞大墻了。
他垂著頭,嘆了口氣,慢慢地走了回去,進了寢殿之后,坐在貴妃榻上,托著下認真思考要怎麼應對這個況。
想著想著,他覺得這姿勢不舒服,就躺了下去,躺著躺著,太舒服了,忍不住就泛起了些許倦意。
蘇棠半瞇著眼——算了,先睡一覺,醒來再想吧。
然后。
他就睡過去了。
閉著眼,在榻上的那側臉頰微微嘟起,微張,睡得格外舒坦,還一不小心就打起了小呼。
不知過了多久,蘇棠迷迷糊糊地睜眼醒過來,就看到邊一個黑黝黝的影子,冷不丁的被嚇了一大跳,心臟都差點驟停了。
定了定神,才看清人榻邊上坐著的是蕭炎,面無表,目幽幽,也不知道這樣盯著他看了多久了。
在發現不是鬼之后,蘇棠好歹松了口氣,不那麼怕了,但也忍不住怪蕭炎閑著沒事干嘛嚇人,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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