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雖然顧忌著蘇安景的主角環,不愿靠太近,怕被影響,但以不舒服的理由,不肯見蘇安景,倒也不完全就是借口。
他確實不舒服,究其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藥人問題。
原本一開始,他進宮就是為了給暴君治病,所以被灌了很多湯藥,還要泡藥浴,就算到了宮里,這些也一直沒斷。
喝的湯藥又苦又臭,十分折磨人,喝過之后立刻吃一顆餞,勉強能住那苦味,但泡藥浴,就更加辛苦了,必須坐在浴桶里很長一段時間,熏蒸得渾冒汗,口發悶,還有些細細的疼意,連綿不斷。
不過幸好,這些難的覺,系統都能幫他屏蔽。
蘇棠很不喜歡泡藥浴,覺得不上氣來,可想到蕭炎的頭疾比這痛苦數倍,還是從小就這樣,他就覺得這能幫忙治療蕭炎的話,倒也不虧。
但有一次,蕭炎撞見了他泡藥浴,臉不正常的泛紅,渾冒汗,難地趴在浴桶邊緣,一副虛弱得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蕭炎突然就發瘋了。
他把蘇棠從水里撈出來,披上服,地摟在懷里,然后一腳狠狠地踹翻了浴桶,發出驚人的巨響,水淌了一地。
宮人們嚇得連忙跑進來,就看見暴君雙目赤紅,臉沉恐怖,又是要殺人的樣子。
自從貴妃進宮之后,皇上就很發病殺戮了,沒想到今日突然如此,所有人立刻就又想起了曾經鍘刀懸在脖子上,隨時人頭落地的恐怖。臉蒼白,瑟瑟發抖。
就在眾宮人覺得自己要命喪于此時,頭頂傳來了布料的細微聲,是蘇棠揪住了蕭炎的袖子,低聲說:“是我自己要泡的,我想幫你治病。”
蕭炎可怕的眼神就轉到了蘇棠上,沉沉地盯著他。
殿的氣氛繃凝滯,得人不上氣來。
宮人都忍不住為貴妃掐了一把冷汗。
但接著,蕭炎就把人抱了起來,走向床榻,聲音森冷吩咐:“以后都不必準備藥浴了。”
總管額頭滴下冷汗,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敬畏地行禮說:“喏。”
然后就帶著宮人迅速收拾了殘局,匆匆離去。走的時候,還有人因為嚇得走不,全靠旁人攙扶著拖出去的。
饒是如此,他們都齊齊松了口氣。前伺候,從來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隨時都可能因為一時疏忽丟了小命,更別說他們伺候的是喜怒無常的暴君,但今日,在暴君發病的況下,能逃過一劫,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幸運了。
蘇棠想喝湯藥泡藥浴,幫蕭炎治療頭疾,但蕭炎下了命令之后,自然就沒人敢違抗,沒人再給蘇棠準備藥浴了。湯藥還是蘇棠撒勉強保下來的。
蘇棠不想說話,心里苦得很。
還得他求著要喝藥,這都什麼事啊?這屆的暴君真難帶。
每次蘇棠喝藥的時候,蕭炎都要狠狠地瞪著那碗湯藥,宛如蹲坐在地的瘋狗,咬牙切齒,隨時要掀翻湯藥的樣子。
當然,這是蘇棠腦子里的比喻,沒敢說出來,努力憋笑著喝藥。
至于那位侯府嫡子,劇里的主角送來的東西,蘇棠也收到了,沒想到侯府竟然那麼大方,給他送來了大面額的銀票。
雖說他不缺錢,但有誰會嫌錢多呢?還是白送的!
蘇棠兩眼一亮,心很好。
除了銀票之外,還有一盒致的糕點,據說是京城有名的點心閣做的,只是盒子就好看得不行,刻著繁復獨特的花紋,里面裝著的都是招牌點心,外觀漂亮,味道更是一等一的好,并不比膳房的差。
蘇棠一吃就停不下來,著,得直瞇眼,跟吃小魚干的貓兒似的。
因為吃得太迷,蕭炎來的時候,他都分不出心思去搭理,就朝他敷衍地笑了笑,當是打招呼了。
蕭炎頓時不爽了,臉有點冷,走向蘇棠的腳步頓住,然后轉就走。
伺候的宮人懵了。
“殿下,皇上走了……”
蘇棠心大地揮了揮手,“可能突然想起來有什麼事要忙吧。”
宮人心想,他們這皇上和妃子的地位怎麼是調轉過來的?一般明明是妃嬪千方百計吸引皇上的注意,留住皇上,結果在蘇貴妃這兒,卻是皇上每日主來找,偶爾皇上生氣了,貴妃也一點都不怕,也不去哄,因為很快,皇上自己就回來了。
看,這不就來了。
沒過多久,皇上果然又回來了,后總管還提著一盒東西。
待端出來,一一擺放在桌上,都是一碟碟巧糕點。膳房心研制而的,還都是貴妃喜歡的口味。
蘇棠看著,再次突然覺得自己手里的東西不香了。
他果斷扔下手里的,朝著點心碟出了罪惡的爪爪。
蕭炎看著,臉稍微好看了些,然后就指著蘇安景送來的吃食,冷聲命令宮人:“都扔了。”
蘇棠一聽,下意識就手去攔,“為什麼扔掉?多浪費,我還沒吃完呢。”
蕭炎似笑非笑,眼里多了幾分危險的意味,仿佛在說他敢吃別人給的東西試試。
蘇棠撇了撇,回手,兩只爪子握著膳房的點心,出想罵人又不失禮貌的假笑。
蕭炎也笑了,頗為滿意,只是一直以來笑容太,總帶著點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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